自從有了蕭然撐腰後,二公主似乎對挑釁雲染有了更進一步的興趣。
因爲每次她找了茬後,只要雲染稍有反抗,蕭然都會站在她身邊幫她。
一來,她喜歡被蕭然英雄救美的感覺。
二來,她喜歡看雲染被氣到的樣子。
這日,雲染與容嫣正帶着如花在草場上放紙鳶,正玩兒的開心呢,遠處傳來衛子冉的聲音。
“喲,這麼幼稚的東西你都能玩兒的這麼開心,我是不是該佩服你一下?羿”
雲染當做沒有聽到似的對容嫣道:“容嫣,你有沒有聽到蒼蠅在這裡嗡嗡的叫,真是太煩了。”
容嫣抿脣。
“更重要的是呀,這蒼蠅真是壓根兒不知道自己有多噁心人。”雲染說着指着天空:“哎哎哎,容嫣你快看,我的風箏超過你的了。”
“是呢,你真棒。”容嫣說着對她豎起了拇指。
“切,蕭然,你看到了嗎,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你未來能有什麼大出息。”二公主抱懷冷笑。
她身旁的蕭然揚眉:“公主,我沒有與她們在一起,從來都沒有過。”
雲染的手顫了顫,容嫣擡手握住她死命握着線的手對她溫暖的笑。
看着容嫣安撫的笑容,雲染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
她最近有些犯邪,總是會在面對容嫣的時候不自覺的心動,如果容嫣是男子,她當然不會覺得奇怪,可偏偏呀,容嫣是個正兒八經的女人呀。
就連兩個好閨蜜睡在一張牀上的時候,她都總有想偷親容嫣一口的衝動。
完蛋了,她會不會是有毛病了。
她不會是…喜歡女人吧。
一想到這裡,雲染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都怪這個蕭然,如果不是因爲被他氣壞了,她那裡會有這樣的念頭。
“公主,這裡太熱,我們還是去別處走走吧。”蕭然說着看了雲染一眼轉身離去。
公主連忙在身後追上。
最近學院裡一直流傳着一則傳聞,雲染本來還不信,可現在,她好像不得不信了。
大家都說,公主看上了蕭然,已經請皇上給賜婚了,皇上見她最近表現老實,也沒有闖出什麼禍端,說是要考慮。
這件事兒是六王爺與二公主吵架的時候隨口說出來的,當時她覺得可信度不高,不過現在真的要改觀了。
不得不承認,蕭然真是有一手,之前這學院裡,她爹是丞相,是這學院學子們的父輩中官兒最高的,他就跟她走近。
現在…呵,這山望着那山高。
多虧當初大哥一語點醒夢中人,不然現在她估計還在爲這個男人傷心呢。
“染染,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容嫣鬆開握着她的手仰頭看天空:“你看,風箏飛的那麼遠,可是線卻還是在你的手裡掌握着,不管它飛多遠,它都是你的。
就想愛情一樣,蕭然不是你線那頭兒拴住的風箏,爲他傷心,不值得。”
雲染笑了起來:“我不是在爲他傷心,我是在生氣,我早就不爲他傷心了,我只是想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公主和蕭然。”
“你想怎麼收拾他們?”容嫣轉頭看她。
雲染挑眉,她示意容嫣收風箏,三人一起回了住處,雲染找來信號彈來到院落裡向空中發射。
容嫣不明所以:“你這是做什麼?”
如花興奮的跳了起來:“容嫣姑娘,我們小姐是在召集她的師兄們呢。”
“你要將你的師兄們找來?”
雲染點頭,如花更是開心:“如果小姐的幾位師兄來了,那蕭然一定會變的很慘很慘的。”
容嫣倒不知道他們到底會做什麼,只是有一點能肯定,她是找幫手的。
第二天下午,雲染的五位師兄陸續到期,最後一位到來的四師兄還一臉的悻悻,他說:“老子正玩兒的開心呢,找我們要幹嘛呀?”
倒是她的五師兄表現的最好,又是幫她捶背,又是給她把脈調理身體的。
雲染先是給幾位師兄介紹了容嫣,後來又將自己被欺負的事情告與幾位師兄。
她說的委屈,潸然淚下,加上如花在一旁添油加醋,幾位師兄氣的差點當時就跳腳要起來去收拾那蕭然。
大師兄一本正經的道:“染染你放心,大師兄不會饒過那小子的,等一會兒入了夜我就去宰了他。”
雲染擺手:“殺人就算了,我就是想教訓他一下。”
“這種混球兒只是教訓一下未免太輕饒他了,不行。”三師兄搖頭:“我支持大師兄的意見。”
四師兄翹着二郎腿,邊吃着點心邊道:“你們說什麼我就聽什麼,我沒有意見。”
五師兄倒是偏向雲染:“我聽雲染的。”
幾人將目光投向一向穩重的二師兄:“老二,你覺得怎麼做好?”
雲染笑着對幾位師兄勾了勾手指,幾位師兄湊近,雲染悄悄說了些什麼,幾位師兄大驚,完全同意了。
四師兄拍大腿兒:“這種事兒我一個人都能搞定。”
二師兄搖頭:“不,大家制定一個計劃,一起行動吧。”
容嫣笑看向雲染,真沒想到她壞起來也這麼可愛,這樣的她,惹人愛。
過了兩天,深夜,容嫣正在看書,就聽到天空中彈出了幾條信號彈的聲音。
她心想,大概今天雲染那邊又有什麼新動作吧。
果然,不一會兒雲珠就來給她報信,“少主,莊夫子今天在前院發怒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容嫣放下手中的書。
雲珠在容嫣耳邊說了些什麼,容嫣揚脣起身理了一下衣服:“那我可得去看一下熱鬧了。”
她來到後院蕭然住所外的時候,這裡已經被堆的人山人海了,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湊熱鬧的雲染和如花。
她悄然走近,雲染對她擠了擠眼,三人挨着看向人羣。
人羣裡這會兒可熱鬧了,一個身上只着紅肚兜的女人躺在地上撒潑大哭,蕭然茫然的站在那裡,聽着二公主喝道:“蕭然,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枉我以爲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種事兒。”
蕭然許是有些懵了,好半響才道:“誤會,都是誤會,這…我不知道這個女人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裡。”
“你個臭書生想賴賬不成,明明是你去我們樓裡點了我出來的,你現在爽完了居然想不認賬,快點付銀子。”
“你這女人真是一派胡言,我什麼時候與你…共赴*了,我根本就沒有碰過你分毫。”
“這位夫子,你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學生的?做了事兒居然不認賬。”
莊夫子對地上的女子呵斥:“還不快進去穿上你的衣服,你想繼續噁心我的學生們嗎?”
蕭然上前:“夫子,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沒有碰這個女人,我發誓。”
周圍傳來一片質疑的眼神,這時只聽六皇子道:“我剛剛明明就聽有人說,你的房裡傳來了男女做事兒時的旖旎聲,你沒有碰這個女人,那是誰碰的?”
蕭然感覺自己快要吐血了:“六皇子,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沒有。”
衛子翼笑:“你可別跟我解釋,你有沒有跟我是真的沒有半分關係,不過我這可憐的二姐呀,父皇纔剛給你們指婚,你這夫君就已經有要不忠於你的趨勢了。”
“衛子翼,你給我閉嘴。”二公主怒喝:“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公主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可以對天發誓。”
“夠了。”二公主喝道:“也不嫌丟人,哼。”
而公主說完白了蕭然一眼對衆人喝了一聲:“看什麼看,都給我滾。”
“喲,允許有人做,不許允許有人看呀,誰都不許走。”六皇子抱懷,發誓要將看熱鬧看到底。
見大家都不動,二公主自己憤憤的離開。
這時的蕭然倒真的成了孤身一人了,他看到人羣中雲染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勾着容嫣的手臂跟大家一起看熱鬧。
直到這時候他纔想起,曾經他被人欺負的時候,是她挺身而出護着他。他的父親去世,大家都嘲諷他的時候,是她不離不棄的守着他。
隔着人羣,大家都看到了蕭然看雲染的眼神。
雲染揚眉,似乎在告訴他:從前你是我朋友的時候,我護你守你。現在你自願與我劃清界限,那我們就只是陌路人。
地上的女子見公主走了,更加囂張的站起身對蕭然道:“你到底還讓不讓老孃走了,老孃還等着回去接活兒呢,你再耽誤我的時間,我收你三倍的銀子。”
蕭然咬牙:“是誰派你來污衊我的。”
“喲呵,你這書生真是不要臉,爽的時候我看你挺開心。丟人的時候想起來找理由了,誰能派我來,你的銀子唄。”女人風姿綽綽的撩了幾下頭髮。
雲染從袖口掏出錢袋扔到那女人面前:“這位姑娘,差不多得了,用這位蕭公子的話來說叫做適可而止吧。這些銀子付你五倍也足夠了,拿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