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煙走到五王妃面前,居高臨下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五王妃起先也迎着她的目光,不過一會兒就沉不住氣了,站起身與她視線齊平:“大膽,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你才大膽,還不跪下。”魚煙聲音一冷,大喝出聲。
東關彘被魚煙的行爲嚇了一跳,就算她與五王妃不合,可這樣終歸有些不知禮數。
“魚煙,你這是做什麼。”他上前拉她。
魚煙睜開東關彘的手,上前狠狠的扇了五王妃一巴掌:“還不跪下。窠”
五王妃傻眼了,看着魚煙的雙眼開始閃躲,似乎感覺到了魚煙的不對勁。
東關彘膛目結舌,不知道魚煙到底想做什麼。
可事已至此,他決定不再阻攔。
五王妃直起身子也想回打魚煙,卻被她一把抓住手腕:“璞憐,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本公主讓你暫時代替,你竟直接鳩佔鵲巢。
枉你跟了本公主十幾年,原來竟然是隻真真的白眼兒狼,你這樣子處處與本公主爲敵,當真以爲本公主怕了你不成。”
魚煙將她推開,五王妃重心不穩跌坐在地,驚恐的看着魚煙。
魚煙眼神冰冷的瞪向她,讓她心裡發毛。
旁側東關彘更是一個頭兩個大,魚煙的話是什麼意思?
本公主?
她到底在說什麼呢。
魚煙走到嚇傻了的五王妃身前拎起她的衣領:“說,誰給你的膽子。”
五王妃別過頭:“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
“不知道?過幾天四公主會像我一樣作爲和親公主嫁過來,到時候只要她見到了你,想必你就會知道我是在胡說什麼了。”
五王妃愣了神:“你說的是真的?”
魚煙挑眉:“我騙你有意思嗎?怎麼,是不是不捨得自己五王妃的頭銜了?”
五王妃緊張的咬脣,任憑魚煙扯着她。
東關彘後退一步,茫然的看着魚煙。
他懂了。
她是假丫鬟,真公主。
那麼,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本來就該是五哥的女人?
魚煙緩緩站起身,腳步沉重的轉頭看東關彘,他的表情讓她覺得有些可笑。
複雜,無奈。
魚煙對仍茫然的坐在地上的五王妃冷笑一記:“既然捨不得就先坐着吧,你最好保證自己不要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不然…我第一個先殺了你。”
五王妃沒敢做聲,只是擡眼緊張的看着她。
她嘆口氣越過東關彘往門口走,東關彘拉住她:“你要去哪裡?”
“去我該去的地方。”
東關彘跟着她,不上前,也沒有被落下。
魚煙直直的走出大門,上了馬車,東關彘也跟着一起。
魚煙道:“回皇宮。”
“不,去九王府。”東關彘強硬的改路。
這一次魚煙並沒有反對。
一路上,兩人沉默着誰都沒有先開口,魚煙看着窗外,而東關彘一直看着她。
他做夢也想不到,原來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是個公主。
怪不得她做不來那些粗活,總是大錯小錯接連不斷。
怪不得她識字善舞,原來她是從下就接受了良好的交運。
怪不得她總是比尋常的丫鬟勇敢,原來是她的骨子裡透着高貴的血,所以不允許自己低賤半分。
是他自己太傻,居然沒能看出她的不對勁。
馬車從後門直接駛入九王府,魚煙下了馬車往哲居走去。
她其實沒有太多需要整理的東西,離開的時候只要把久將哥哥和青稞帶走就可以了。
見魚煙和東關彘的神情不對,久將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問題。
魚煙裝作沒事兒人似的進門,“久將哥哥,收拾一下東西,咱們先回去吧。”
“好好的,這是怎麼了?”久將臉上的笑容永遠都那麼溫暖。
魚煙心情其實挺複雜的,怎麼了?她也說不好。
說愛情到頭了,她心裡卻還有東關彘。
說東關彘不在乎她了?可她卻又能看到他眼底的迷戀。
“沒事兒,就是想出去住幾天了,走吧。”
久將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轉身推動着輪椅去收拾東西。
東關彘拉着魚煙出去:“我們談談。”
魚煙默然的跟着他出去:“久將哥哥你先收拾着。”
兩人來到哲居的廳裡,東關彘屏退左右,兩人仍然沉默着。
魚煙覺得事情總得解決,索性先開了口。
“九爺,我覺得現在是我離開的最好時機了,再早,你我都不捨得,再晚,只怕事情敗露了,你我都會很痛苦。
趁愛情還沒有來的太猛
烈,我們就先各自躲起來吧。”
“你說的倒輕巧,我人已經踏進了暴風雨裡,我不顧生死的愛你,你卻說愛情沒有來的太猛烈?
魚煙,這段時間我爲你做的一切,你都擋在眼睛外面沒有看到嗎?
我叫你出來是爲了解決問題的,不是爲了讓你說這些話刺激我的。”
魚煙還是第一次看到東關彘對自己發這樣大的脾氣。
歸根到底,這場暴風雨來的不是時候,可卻又是必然要來的。
“如果問題有辦法解決,我一早就已經行動了,我會等到現在這麼被動的時候嗎?
我曾經想過,我跟丹醫這個名字怎樣才能劃清界限。
當初久將哥哥和擎蒼勸我離開的時候,我是動了真心想要跟你在一起的,所以我說我可以找到辦法解決問題。
可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我也很努力過了。
不然九爺你告訴我,我們該怎麼辦?”
東關彘失望的看着她:“沒有辦法你就要當逃兵?
如果是這樣,你從一開始就不該讓我愛上你。
什麼西周國六公主,都他媽是狗屁。
我不管你是什麼六公主丹醫,我就認準了你是魚煙。
你是我東關彘的女人,誰跟我搶都不行。
想要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的人還沒有出生。
從現在開始,我就遇神殺神,遇佛弒佛,沒人能阻擋我的決心,包括你也不行,你不許在這時候說離開我。”
魚煙無奈的笑了:“九爺,你不覺得我們該冷靜冷靜嗎?”
“冷靜什麼?我現在已經夠冷靜了。”東關彘忽然就抱住了她:“你哪裡都不能去。”
魚煙閉目,她其實也不想離開,可這不現實。
“你這樣根本就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魚煙想要推他卻並推不動。
“了不起江山地位我通通都不要了,帶你走就是了。”
魚煙身子一顫,目光有些茫然:“你是在開玩笑嗎?”
“我從來不開玩笑。”
魚煙一直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擡起環抱住他的腰。
一個男人說,我什麼都不要了,帶你走。
十個女人有十個都會被感動,她也不例外。
魚煙現在其實挺想哭的。
這些秘密埋在心裡那麼久了,她早就受不了了,現在這樣說出來反倒覺得解脫了。
“東關彘,我現在真想哭。”
“哭吧。”他擡手摸着她的頭髮。
魚煙反倒是抿脣笑了笑。
東關彘也笑了,兩人的笑容裡都有幾分無奈。
魚煙從他懷裡掙出,臉上很平靜:“我是真的想離開王府住一段時間清淨清淨,不是爲了離開你,就是想出去住一段時間放空我自己的腦袋。”
“放空了腦袋還怎麼記得我,不行。”
“我不是用腦袋記住你的,我是用心。”魚煙說着右手按住心臟的位置:“還有,我對你的事情仍然很生氣,你瞞我的事情,我沒法兒輕易的原諒你。”
“我不是已經跟你解釋清楚了嗎,那只是我的苦衷,我對茹汐沒有什麼的,我跟漫兒之間更是清白的很。”
魚煙撇嘴:“我生氣的只是你用對茹汐的愧疚養着跟我沒有絲毫關係的漫兒,她三番兩次的想要殺我,你居然都沒有動她。
我分不清楚在你心底最深處,到底藏着的那個人的根有多牢固。
我更不知道我的分量與茹汐的分量孰輕孰重。
我拿捏不準如果茹汐沒有死的話,你跟我之間還會不會有未來。
九爺,這些事情你想過嗎?
我跟茹汐到底誰跟重要。”
“還用說嗎,當然是你重要。”東關彘想也不想的回答。
魚煙搖頭:“先別急着回答我,你還是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想清楚再回答我吧。”
魚煙說着轉身往久將的房間走:“我跟久將哥哥先離開一段時間,青稞就暫時請你幫我找人代爲照顧。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想通了你跟茹汐和我的關係,也能夠找到辦法解決我跟丹醫這個名字的分割辦法,我隨時都願意見你。”
“所以你今天是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
“那我跟你一起走,我回去收拾東西。”
“東關彘。”魚煙起的跺腳。
東關彘指了指她肚子:“你走了還卷着我的種,那不行,我得跟着你。”
魚煙嘆口氣:“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我現在如果留在你身邊只會胡思亂想,我會慢慢忘記你所有的好,腦子裡只能想起你深夜獨自一人看茹汐畫像的那份癡迷模樣。
眼睛是
騙不了心的,你讓我好好冷靜冷靜吧。”
“你在宮裡住了這麼多天還沒有冷靜好?”
“沒有。”
東關彘也終於是無奈了:“那好,不過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魚煙搖頭:“不用,我跟久將哥哥就去擎蒼買下的院子裡住。”
“你要去跟擎蒼一起住?那不行,我不同意。”
“你還不是日日夜夜跟你的茹汐朝夕相處?”魚煙苦笑:“你把茹汐的畫像天天放在你的書桌旁邊到底是什麼意思。”
“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
“你說你跟茹汐之間沒什麼,我也說了,我跟擎蒼之間沒有什麼,你無需想太多了。”
她說完轉身去了久將的房間。
東關彘無奈的掐腰,不想太多,怎麼可能?
茹汐是個死人了,可那擎蒼卻是個大活人。
非但茹汐,他還是個一直都對魚煙虎視眈眈的大活人。
不行,他得趕緊想辦法解決五王妃的事情,把她留在身邊。
魚煙最後還是跟久將一起離開了。
東關彘就算是再不情願,也只能派人前去保護。
事實上,他這樣也不過是多此一舉。
以擎蒼在蝴蝶谷的身份和地位,任何人都不可能敢去擎蒼那裡造次。
可他就是覺得沒個眼線在那裡守着魚煙,擎蒼早晚會把她給拐跑。
花栩從原先天天往王府跑,轉爲天天往擎蒼哪裡跑。
東關彘罵他沒良心,可他反笑着說:東關彘你傻呀,我是去幫你監視你的女人去了。
東關彘心裡心知肚明,這傢伙明明就是拉着十四去跟擎蒼他們打撲克去了。
他每天都會去擎蒼那裡坐坐,可魚煙對他卻並不怎麼熱情。
這日晌午,魚煙正餓的難受招呼大家吃飯呢,門口就傳來一陣呼喝聲。
擎蒼聽後連忙跑了出去,魚煙莫名其妙,“什麼情況?我怎麼聽外面的人在給誰問好呢?”
只聽久將喜道:“是五師傅來了。”
“五爹爹?”魚煙放下碗筷跑了出去,一見果然是五爹爹,她興奮的衝了上去:“五爹爹,你怎麼來了。”
五爹爹寵溺的摸了摸魚煙的臉:“丫頭,這才幾個月不見,你怎麼胖成這樣了。”
魚煙緊了緊鼻子:“五爹爹,沒有你這樣的啊,一見面就打擊人啊。”
“喲,說你胖你還不樂意了,那五爹爹不說了還不行嗎,怎麼樣,你的仇報了沒有?五爹爹可是特地來幫你出氣的。”
旁側擎蒼笑着,心想可不見得吧。
魚煙挑眉:“真的?你不會是又跟幾個爹爹吵架了吧?”
五爹爹白了她一眼:“你也越發的不會說話了哈。”
魚煙呲牙:“本來也是啊,這都時隔好幾個月了,我若是等着五爹爹來幫我報仇的話,早就被人欺負死了。”
“好好好,剛纔的話算我沒說,不過以後你也不許跟我提你其他幾個爹爹的事情,我不愛聽。”
魚煙的臉往前湊了湊:“五爹爹你可真沒出息,動不動就被人氣的跑出來,你怎麼就不能長長臉,把我其他幾個爹爹氣跑。”
“他們臉皮太厚,我若是他們,生氣生成這樣可沒法跟他們再繼續同住一個屋檐下了。”五爹爹擺了擺手就往裡屋而去:“聞到香味兒了,是不是趕上吃飯了。”
擎蒼上前:“義父,的確是趕上吃飯了,您餓了吧,我這就命人添雙碗筷。”
久將的輪椅卡在門邊,看着五爹爹道:“五師傅你來啦。”
“呵,久將你小子最近也養的不錯呀。”
久將抿脣溫柔的笑了:“最近擎蒼伺候魚煙,我也竟跟着吃吃喝喝了。”
“擎蒼,你伺候着丫頭做什麼?感情還想娶她呢?”
五爹爹話音一落,魚煙嬌嗲一聲:“五爹爹,你這張嘴真是沒有門神呀。”
“哈哈哈哈,我閨女害羞了。”
“義父,我是想娶魚煙,可魚煙不願意啊。”
“那你還伺候她。”
魚煙掐腰:“我懷孕了,擎蒼照顧照顧我不行啊。”
“懷孕了?”五爹爹跳腳:“你說什麼,你懷孕了?你成親了嗎,爲什麼也不告訴你幾個爹爹一聲,你幾個爹爹就這麼不招你待見?連你的婚禮都沒有資格參加了是不是?”
“哎呀,纔不是這樣呢,我還沒有成親呢,我若是成親的話當然一定會請幾位爹爹來的呀。”
見五爹爹生氣,魚煙連忙上前哄着。
“什麼?你…你怎麼跟你娘一樣大膽,沒成親居然就懷孕了?我說你還真是…你怎麼好的不學你娘,這個倒是學的這麼透徹。”五爹爹本來好好的嘴臉立刻翻臉了。
魚煙尷尬的笑了笑,五爹爹到底要她怎樣啊。
說成親也不行,說沒成親也不行。
這還真是做人難,做五爹爹的乾女兒更難呢。
“哇,我娘也沒有成親就懷了我呀?五爹爹,你跟我說說,我娘那是怎麼回事唄。”魚煙呲牙往前湊了湊,索性轉移話題。
五爹爹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連忙撇了撇嘴,“不用套我話兒,我現在是管不着你娘了,我就問你,你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懷着孕卻被攆出來了,是哪個小子不想負責還是怎麼的?說,五爹爹給你出氣去。”
“不是,是我自己不願意嫁的。”魚煙吊兒郎當的擺了擺手
“胡說,我看你分明就是被甩了。”
“五爹爹你說話真難聽。”魚煙不爽的來到餐桌前坐下:“你是覺得我沒有那魅力鎮住男人還是怎麼樣啊?你也太小瞧我了。”
久將連忙幫忙解釋道:“五師傅,的確是魚煙不願意嫁的,九王爺不止一次跟魚煙丫頭求婚,魚煙沒有答應,我是在當場的。”
“你這孩子傻呀?還是你不喜歡他?他強了你?”五爹爹咋呼的滿屋子人都能聽到‘他強了你’這句話。
魚煙連忙上前捂住五爹爹的嘴:“五爹爹,你嘴上趕緊請個門神管管吧,真是讓人頭疼。不是東關彘強了我,是我強了他。
嫁人這種事兒是要分心情的,心情好,老孃就嫁他,心情不好,就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
“喲,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閨女有骨氣。”五爹爹給她豎起了大拇指,一改之前的驚乍樣子。
“來,給你五爹爹盛碗湯,渴了。”
魚煙連忙照做:“不過五爹爹,我娘真的沒有成親就先懷了我呀?”
“吭,別跟我東拉西扯,你孃的事兒我怎麼會知道。”
“那你跟我娘什麼關係呀?”見五爹爹口風緊,魚煙連忙改變問話方式。
“能是什麼關係呀,朋友,兄妹。”五爹爹按住她的小腦袋:“你別在那兒轉這個鬼機靈的眼珠子一會兒問東一會兒問西的,吃你的飯,養你的胎。這事兒我回去得跟你幾個爹爹商量商量,既然你不嫁東關彘,乾脆我們接你回蝴蝶谷算了。”
擎蒼點頭:“五義父,這事兒子贊同,久將你覺得呢?”
久將轉頭看魚煙:“這事兒還是徵求魚煙自己的意見吧,我不太好多說什麼。”
魚煙擺手:“我不回去,我就留在這裡。”
她說着拿起筷子吃飯。
她若真回去了,東關彘怎麼辦呢?
再說了,這個孩子也有東關彘一份,她總不能剝奪了東關彘疼愛孩子的權利呀。
“你這孩子還真是死心眼,難不成你打算還沒成親就把孩子生在這裡呀?你娘知道了還不心疼死。”
“你們不要讓她知道不就好了嗎?”魚煙無所謂的道:“這事兒現在就你知道,若是傳到了我孃的耳朵裡,讓我娘因此而傷了心,那我就賴着你了五爹爹。”
五爹爹嘴角一抽:“這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萬一你其他幾位爹爹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
“愛同意不同意,反正我就就要由着我自己的性子來,了不起你們不認我了呀。”魚煙嘟嘴,繼續吃。
“嘿,你這個小白眼兒狼,你找打是不是。”
“你要是捨得只管打就是了,我保證不哭就是了。”她笑嘻嘻的看着五爹爹,這讓他怎麼下得了手呢?
一頓飯還沒有吃完,東關彘倒是大搖大擺的來了。
這幾天東關彘在擎蒼家裡呆的時間明顯要比在九王府的時間長。
沒辦法呀,誰讓自己的女人跟這兒耗着呢。
東關彘進了廳裡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冒出的老頭兒問道:“這位老人家是誰?”
久將讓人搬了座椅來,東關彘坐下,久將道:“這是我們的乾爹,魚煙叫五爹爹,你也跟着一起這樣叫吧。”
東關彘連忙站起身抱了抱拳:“五爹爹你好。”
正吃飯的五爹爹第一眼看見東關彘就直搖頭:“嘖嘖嘖…”
魚煙看他:“五爹爹,你啥意思呀。”
“擎蒼,你就輸給這小子了?”
擎蒼點了點頭沒有做聲。
五爹爹撇了撇嘴抱懷:“魚煙丫頭,我看着小子也不比擎蒼好太多呀,你看擎蒼長的多俊。”
東關彘臉兒一黑,魚煙連忙道:“五爹爹,長的好看能當飯吃嗎?”
“厄,那倒不能。”
“我看上的男人你還挑三揀四的,我要生氣啦。”
五爹爹連忙改了嘴臉對東關彘道:“小子,坐下吃飯。”
東關彘心中壓着股怒火,這是從哪兒冒出的乾爹。
魚煙再這麼住下去,不會被這老頭兒給挑撥走吧?
壓力瞬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