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還不承認自己小氣,用他幾個暗衛還跟她要上工錢了,真行!
這其中一個提出來,其他的自然也都過來跟她抱怨,害她本來想去鐵匠鋪的,最後不得不率先回了凌王府。
到府門口時,正好遇見凌雲霄從宮裡回來,她一臉不快地就追了上去。
“王爺!”她氣聲叫道,凌雲霄其實早就看到了她,所以才故意放慢了腳步,等她追上來。
聽這語氣,該是自己的那些手下已經跟她說了。
於是駐足停下,轉過身看着她,滿眼詢問。
看他這反應,嶽琉璃更來氣,仰着臉看他,道:“王爺,這家裡我是不是待不下去了?”
凌雲霄一挑眉,不悅地說道:“琉璃這話什麼意思?”
她氣道:“你沒收了我的財產也就罷了,那我用你幾個夥計也不行了?”
她說完,凌雲霄就糾正道:“他們不是夥計!他們是本王的暗衛!暗衛是什麼,不用本王講,琉璃也應該懂吧?可如今卻被你訓練成了夥計,不過也沒關係,本王暗衛多得是,也不少他們幾個!只是,夥計就要有夥計的待遇,所以,他們幾個以後就任琉璃支配了!”
話是沒錯,可爲什麼還要她付工錢啊?
心裡想着,嘴上便也跟着問了出來。
凌雲霄笑了笑,淡淡然回道:“不管是暗衛還是夥計,他們也是人,也需要吃喝,暗衛由本王親自負責,但夥計的話,是給琉璃掙錢,難道不是應該你給他們工錢嗎?”
這理論也對!可是、可是這些夥計可都不是一般的夥計啊,以前在他手下做暗衛的時候,那福利肯定不小,這麼說來,如果真的收了他們當真正的夥計,那她該發多少工錢呢?
心裡小小地盤算了一把,她斜着眼睛又看向凌雲霄,總覺得這人明着不說什麼,實則還是不樂意她開這個鋪子,而且,似乎還有什麼其他事情瞞着自己一樣。
但是看他那副向來從容淡定的模樣,又找不到絲毫破綻,於是咬了咬牙,問道:“那你平時給他們開多少銀子?”
凌雲霄回道:“不多,每人月奉三十兩紋銀!”
“那確實不多!”春巧和冬芸還每月十兩呢,算一算她一共用了五個暗衛,每個月多支出一百五十兩,她還是負擔得起的!
想着,她豪氣一出,又道:“這樣吧,你再給我挑選五個得力能幹的暗衛,所有工錢我都自己來付!”
凌雲霄還沒說話,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霍鍾都差點笑了。
那些暗衛可都是王爺精心培養出來,每個人都有用處,王妃倒想得美,居然一個個被挑選過去當夥計,王爺嘴上不說,心裡一定很生氣吧!
哪知,他正想着,卻見凌雲霄聽了這話,也只是微微挑了下眉梢,而後爽快說道:“好!讓霍鍾幫你選!”
霍鍾:……來真的啊?!這會不會有點大材小用了?
嶽琉璃還以爲他不會同意呢,倒是沒想到居然這麼痛快就答應了,讓她一時以爲,或許凌雲霄也僅僅只是公事公辦,沒有要刻意爲難的意思!?
兩人邊走邊說,進了屋後,見四下沒有了旁人,她才拉着凌雲霄又道:“我今天跟南門靖吃飯去了!他說,邀請你我去參加唐國開國大典,這事你知道的吧?”
“嗯!”凌雲霄點點頭,垂眸看她,道:“你答應了?”
“沒,我就想問問你什麼意思!”她小心察言觀色,只可惜,凌雲霄的臉色絲毫未變,道:“你若想去,便去!”
“當真?”這麼好說話的嗎?有點奇怪呀!
然而看了半天,她還是沒能從對方臉上看出點異樣來。
翌日清晨,趁着凌雲霄上朝,她一早就去了燒烤鋪。在店裡尋了一圈之後,果然是沒有見到老芋頭的面兒。
沒做停留,轉身就帶着冬芸去了鐵匠鋪。
到了之後,她發現屋子裡,那老傢伙沐浴的浴桶還在,然而,人卻不見了!
兩人仔細看過了屋裡的東西,似乎也沒有打鬥的痕跡,一切亂得就跟平時沒有兩樣,可嶽琉璃就是覺得哪裡不同了。
冬芸從裡屋轉了一圈,出來後道:“主子,屋裡衣服和貴重物品都沒有了,我想他們可能已經離開了!”
說着,手裡捏着一張紙條遞給了她,道:“我在桌上發現了這個!”
嶽琉璃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的是一個醃製肉串的秘方,字跡雖然潦草,但大概還是能辨認得出寫的什麼。
秘方下面,還寫着一行相對工整的小字,嶽琉璃湊近一看,當時嘴角就抽了兩下。
那行小字寫的是:“你男人太兇了!”
果然,老芋頭跑路還是跟凌雲霄有關係!
收起紙條,她氣呼呼地回了王府。
得知凌雲霄已經從宮裡回來,她直接拿着那張紙條去了書房。
進門,聽到他和霍鍾正說着什麼,見她進來,霍鍾識相地閉了嘴。
嶽琉璃瞪了他一眼,而後將紙條拍在了凌雲霄面前,氣道:“那老傢伙是不是被你打跑了?”
凌雲霄掀起眼簾,幽幽地看了眼那紙條上的小字,從容回道:“本王沒打他!”
還不承認?嶽琉璃撅了撅嘴,道:“你不就是氣我那天看到他洗澡嗎?至於的嘛!都說了什麼也沒看到,你打人家幹嘛?他走了,我怎麼辦啊?”
她一着急,就脫口而出道。
凌雲霄忽地眉頭一擰,目光不悅地擡頭看她,語氣滿帶威脅道:“什麼?”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嶽琉璃慌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他走了,我的鋪子怎麼辦?我還要幫我看鋪子呢!”
凌雲霄臉色依然難看,道:“難道除了他,就沒有其他人能給你看鋪子了嗎?”
當然不是!關鍵是,老芋頭可是關乎到嶽文琢的人,而且她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這個人也是穿越人士,所以,還想着再跟他深度接觸接觸呢。
現在可好,人還走了?也沒說走哪兒去,下次再要想見,又談何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