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衝點點頭,三人看着那小太監前腳纔出去,嶽琉璃後腳就跟着往外走。
羅阿妹嚇得急忙拽住了她,問道:“你做什麼去?”
嶽琉璃衝她比了根手指,道:“別說話,我出去轉一圈,沒事的!”
羅阿妹不放心,但又知道擰不過她,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危險,你放心,我絕對乖乖的不胡來!”
若真的會乖乖的,就不會進這宮來。羅阿妹心裡埋怨了一句,此時方纔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要由着她性子來,明知道這宮中險惡,當要拼命阻止她纔對啊!
這般想着,嶽琉璃已經掙脫她的手,一腳踏出門外了。
可就在她這另一隻腳也打算邁過去時,門外忽然閃過一道身影,不由分說拉住她的手又把她拽了進去,並順勢把房門也給關上了。
莊衝見狀,立即做出了一副警戒狀態,卻見那人急忙說道:“自己人!是我!”
嶽琉璃定睛一看,發現並不認識,不由得眉頭一擰,心道:該不會又是什麼哥哥吧?
這回她長了個心眼兒,沒有說話,再看莊沖和羅阿妹,兩個人也在看清那人之後,臉色適才緩和下來。
金天正扭過頭細細看了眼嶽琉璃,語氣略帶些責備道:“你還真來了?你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怕?”
說完,拉着她胳膊的手也不鬆開,拽着人就要從後門走,邊走邊說:“快跟我離開這兒,這裡早已經不是你所熟悉的皇宮了!”
嶽琉璃跟着趔趄走了幾步,經過一根宮柱時,一擡手死死抱了上去,心中不悅道:我就是想救個人,怎麼那麼難呢?
許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金天正乾脆直言道:“你要救的人,不在這裡,聽話,跟我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無論他怎麼說,嶽琉璃仍舊死死地抱着柱子不撒手,同時回過頭看向羅阿妹,投以求助的表情。
阿妹也是無奈,款步上前,總算將她從金天正手裡“救”了出來,道:“金大人,你剛剛說……”
她語氣頓了頓,故意把南門佳溪和冬芸的名字避了開,道:“她們人不在這裡,那她們現在在哪裡?”
金天正狐疑地掃了眼嶽琉璃,隨後纔看着羅阿妹道:“在哪裡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不過你們不要妄想着能把人救出去,還有,如今的皇上……也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皇上了!”
他說得雲裡霧裡,兩個人更是聽得稀裡糊塗,然而金天正此時也沒有時間多做解釋,便撿着重要的說道:“你們是跟着三公子來的吧?我告訴你們,這個三公子他也不是以前的三公子了!”
他才說,嶽琉璃忍不住暗自嘀咕道:難道他也知道了這個嶽文言是於百破喬裝的?
不過想歸想,她卻並沒有說出來。
金天正接着又道:“想來你們既然來了這裡,就應該知道如今這後宮是誰得勢了吧?”
羅阿妹遲疑片刻,道:“愉貴妃?”
“嗯!”金天正重重地點點頭,“也不知道這愉貴妃用了手段,纔不過幾個月時間,位分連升兩級,皇上如今對她也是百依百順,即便是之前的芸妃,也未曾得到過她這般的殊榮!”
說到這兒,他目光閃了閃,又道:“而嶽文言跟她走得這般近,其目的怕是不簡單!”
嶽琉璃忽然覺得,自己不過失了個憶而已,怎麼感覺智商好像都不在線了。
被他一會兒愉貴妃一會兒嶽文言地一說,腦子恍恍惚有點迷糊,道:“等等,你剛剛的意思是說,嶽文言和愉貴妃走得很近?”
“嗯!”金天正點點頭。
嶽琉璃眯眼一想,總覺得腦子裡糊了點什麼東西,想扒拉開看看,卻又很難。
她緊鎖着眉頭,一邊還靠着那根宮柱,腦子裡飛速閃過幾個怎麼也捕捉不到的畫面,攪得她腦瓜子生疼。
羅阿妹見她有些痛苦,忙上前問道:“琉璃,你怎麼了?”
嶽琉璃也說不出怎麼了,但就是感覺渾身不舒服,而且忽然間頭痛得厲害,腦袋也暈暈乎乎的,意識模糊下,她感覺自己的左手似乎在微微顫抖着。
看到這情形,羅阿妹終於急了,忙抓住她手。才發現,她的手冰得刺骨。
慌忙攬住她的肩頭,讓她頭微微靠在了自己身上,也不再多問,隨即看向金天正,道:“金大人,還是快帶她離開吧。”
金天正也早已發現不對勁,來不及多問,引着三人就往偏門走去。
然而就在此時,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聲音急且快,似乎下一秒就會破門而入,而事實上也是如此。
四個人還未等走到偏門那裡,房門已然被人推開了。
嶽文言率先走了進來,嘴角噙着笑,看到靠在羅阿妹懷裡的嶽琉璃,微眯着雙眼,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他絲毫也不覺意外,反而淡淡地勾了勾脣,道:“把她給我!”
羅阿妹早就知道眼前這個是於百破,但不論是嶽文言和於百破,現在都不可信。
所以她非但沒有聽對方的,反而摟着嶽琉璃的肩膀又往後退了退,厲色道:“你想怎樣?”
於百破笑得依舊和善,道:“她生病了,我自然是要給她看病了,而且她這病來得奇怪,恐怕除了我,沒有人可以給她看了!”
話裡透着詭異,羅阿妹心中一凜,低頭看了看逐漸在失去意識的嶽琉璃,急道:“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於百破聞言,倏爾一笑,道:“我能對她做什麼?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想救她的,就把她給我!”
說罷,他忽然又轉過頭看向金天正,道:“怪不得這幾日,牢房裡突然少了兩個人,想來應該是金大人把人帶走了,別的不說,南門佳溪給我,其他人,隨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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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佳溪和冬芸被凌辰華扣押在皇宮,金天正的確是這兩天才得以頂風把人救出去,但是沒想到還是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他已經知道嶽文言是皇上的人了,可他不知道的是,眼前這個人卻不是真的嶽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