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我爲什麼要哭,我頓時迷茫了,總覺得這一切都十分的不真實,一個陌生人的一身而已,我爲什麼要哭?這一切都和我無關啊,感動嗎?對,一定是感動。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我有些着急的問道,那個秦先生真名叫什麼你知道嗎?
羅婆婆看了我一眼,可惜道,沒有人知道,他當時沒有用自己的真名,其他人都叫他秦三,但是我肯定他不叫這個名字。
秦三……不對,他一定不叫秦三,爲什麼我會對一個陌生人的事情那麼觸動,沒有道理啊?比起慘,他可沒有我的經歷慘啊。
季蘊坐在一旁不知何時伸手摟住了我的肩膀,示意我鎮定一下,然後纔對羅婆婆道,你放心吧,這個墓主人既然是你們寨子的恩人,那我就儘量不去動那個墓穴。
羅婆婆聽聞頓時喜笑顏開,臉色的皺紋都皺在一起了,連連對着我們點了點頭,居然三步並作兩步就走到了門外,和之前那個步子都邁不開的老太太相差得天壤之別。
讓我開始懷疑這個老太太剛開始是不是故意扮可憐了,那個羅婆婆一走,季蘊就放開了我。
自己獨自坐在牀頭幽幽的盯着我,也不說話,我被他看得有點心虛。忍不住諾諾道,你幹嘛盯着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季蘊卻不答話,半響才陳述一般的開口,你剛纔哭了。
我頓時擺頭證明自己的清白,道,可能是太感動了,你知道的,我看個狗血肥皂劇也要哭的。
季蘊挑了挑俊逸的眉頭,重複道,是嗎?感動,我的經歷可比這個人慘多了,當時怎麼沒有看到你哭啊?
我忍不住扯了扯脣角,苦笑不得,感情這丫的居然在吃這個飛醋?我白了他一眼,瞬間抽上前去,順手揪了一把他的臉蛋。免費看小說文-人-書-屋
順便滑落他的鎖骨的位置揩了揩油,還別說他皮膚雖然涼了一點,但是皮膚就想是一塊上好的璞玉,摸着摸着還是十分有手感的,眼看我的手就不自覺的從他的鎖骨滑落他的胸口位置了。
季蘊目光帶着警告,那眼眸之中帶了幾分情壓抑之色,壓着聲音道,許願,你佔便宜佔到我這裡來了啊?你的手在幹嘛?
我嘿嘿一笑,訕訕的收回手,道,揩油,揩油!你不樂意就算了。
可是季蘊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瞬間將我壓倒了牀上,咬住了我的脣,一邊擡頭道,這下礙事的孩子也沒有了……我們……
我頓時老臉一紅,就想翻身逃開,但是力量懸殊,我顯然不是季蘊鬼大爺的對手,只能束手就擒,
衣衫盡數脫落,只剩下了滿室的綺靡。
半夜,我從噩夢中醒了過來,這是一個夢,夢裡面有個男人一直抱着一個女人在說什麼,滿地的鮮血就像是盛開的曼莎珠華,一朵又一朵在我的眼前綻開,我的耳邊一直重複着一句話。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不管怎麼逃都逃不開,那種壓着我的胸口的悶痛,讓我好幾次都險些喘不過氣來,我能感覺到夢中那強烈的愛意。但是我身體裡面卻有另一種感覺,不能接受那夢中男人的愛,因爲我有季蘊了啊。
就這樣反覆的掙扎了好久我終於從夢中掙扎的醒了過來,可是自己卻像是從水中撈起來了一樣。
而我睜開眼睛看清楚周圍的時候,差點嚇得心都要從嗓子眼裡面跳出來了,因爲周圍一片漆黑,只有一團團跳躍的熒光在我的附近,這根本就不是季蘊的那個竹林小屋,不對啊,我和季蘊不是在那個屋子裡面嗎?我怎麼跑到這裡來。
我張口就喊季蘊,季蘊,可是喊了好幾聲都沒有迴音。冷風一吹,我感覺到了一種
徹骨的寒意,那寒意從我的腳底迅速竄到了我的身體各個地方。
而那路邊一團團的跳躍的熒光分明是鬼火,那些鬼火似乎是在嬉笑,他們排列成一排,似乎在等我走過去。不自覺的我的腳就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樣。自己就跟着那一團團鬼火在往前走,很快那一團團鬼火就散開了,頓時將附近照的特別亮。
而我的面前是一塊無字碑……是的一塊沒有刻下任何東西的無字碑,後面是一個很大的墳包,我只是恍惚了一瞬間。就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我來到了那個秦三的墳墓!爲什麼我會被引到這裡來,看着那無字碑文爲什麼我的心口那麼的痛。
無字碑,無字碑,他死之前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是他埋在這裡麼,他不願意要碑文,所以不管後人給他寫上什麼他都不介意。這是怎樣一個豁達的人啊,如果他不是爲了自己的亡妻,這種人恐怕能夠逍遙自在過得很好吧。
我盯着那塊無字碑,心中突然莫名其妙的涌出了一股氣,這股氣息十分的強烈。
幾乎是瞬間我就兩步上前,伸出手,一下子咬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很快血液就從指間滴了下來。我果斷的伸出手指開始用手指在那墓碑上寫字。
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只能感覺冥冥之中,有個人在操控我來到這個墓碑前。我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在這個無字碑上用鮮血寫下了一個秦字,我沒有停留,眼睛一直粘在墓碑上,繼續寫第二個字。
可是我的身後卻有人在呼喚我,似乎是季蘊,對了,季蘊!我開始害怕其他寫字的手開始停頓了,雖然我很想知道這個墓主人的真實名字。
但是一股巨大的壓力卻從我的身後襲來,好像是有一隻巨大的手掌在把我往後面扯,我迅速的後退,看着那唯一的光亮處,那塊無字碑,那塊沒有人搭理的孤墳。
眼淚不知不覺的開始流了出來,我張着嘴巴卻沒有發出聲。
可是我的身體卻被人搖醒過來,我迷茫的睜開眼睛,看清楚原來自己帶在屋子裡面,昏黃的油燈就在牀邊,而季蘊在我的身側一臉擔憂的看着我。
我沒有回過神來,張着嘴巴,道,秦……
季蘊皺眉道,你究竟怎麼了?你想說什麼,秦什麼?
可是這句話我還沒有說出口就開始用力大口大口的呼氣,接着又猛地倒了回去,這下子算是把我的腦子撞清楚了。
我瞪着季蘊,慢吞吞道,我怎麼在這裡?剛纔……剛纔我怎麼了?
季蘊默默的用乾淨的帕子給我擦了擦一頭的汗水,柔聲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要不要繼續休息,現在離天亮還早。
我卻皺着眉頭,拉着季蘊的手,疑惑道,不對,我剛纔一定不是做夢,因爲那麼的真實!
說着我就狐疑的擡起了自己的右手手指,結果那個手指上真的有一個口子!是我剛纔咬的口子,只不過血液被人擦乾淨了而已。
我震驚的看着自己的手,嘴脣發白,顫抖的問出聲道,季蘊啊,怎麼回事,我的手,我手上有一道口子!這不是我夢中發生的一切嗎?不對,這不應該是夢,是真實的對不對,我去過那個秦三的墓穴了,我……我還在墓碑上寫了血字。
季蘊瞬間握住我的手,拍了拍我的腦袋,安慰道,你想多了,這是剛纔你打被子,手放在牀沿上劃破的,我看到了就幫你處理了一下,不信你自己看。
說着就指着木牀的一角,哪裡果然有一個釘子,上面還沾着血跡。
我看到這裡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我真的是做夢而已,沒有想到居然還做了一個夢中夢,讓我都開始分不清楚是現實還是夢境了。
我重新躺回了牀上,然後發現自己身上很燙,不由的疑惑道,爲什麼我那麼熱?快給我冰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