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氣衝衝的起牀穿好衣服就拿着車鑰匙出門了,在那鬼還沒有反應之前,將他鎖在了屋子裡面,見他果然沒有跟出來,我才放下心。
其實我也是故意這樣說嚇唬那鬼的,現在家裡一窮二百,還欠了一大筆債務,哪裡還有錢去請人來收他啊,眼看這個月的房租還沒繳,催債的那些人又要來了。
開車準備出去拉點活,補上前兩天的損失。可是剛剛打開車門便發現那鬼好端端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我驚恐的說,你怎麼跟出來!這可是大白天!不是說鬼白天都不敢出來麼,怎麼這個鬼一點都不怕的樣子啊!
那鬼卻冷冷的說了一句,你要是不幫我辦事,你去什麼地方我都會跟着你,當然也會不時的幫你一把。
我想到剛纔喝粥燙得滿嘴泡的事情心有餘悸,試探的問,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事?你找別人不行嗎?
很簡單,你現在帶我去七星崗的中山醫院,找一個叫江千帆的人。
江千帆?我雖然不知道這個鬼找他幹什麼,但是這是唯一可以擺脫他的機會,於是我猶豫了一會就同意了。
來到中山醫院,我到前臺問了江千帆這個人,可是那護士卻一臉古怪得看了我一眼。
護士責怪的問,你是這個江千帆的家人嗎?都聯繫了這麼久了你們還沒人來,去見他最後一面吧,在404急救病房外的。護士說完就直接指了路給我。
我撇了一眼那男鬼,見他好端端在一旁站着,可是這個護士都看不見他,只好認命的去404找這個江千帆。
走進這中山醫院的電梯,卻被那男鬼瞪了一眼,他皺眉道,不要坐這個電梯。
我奇怪的問,爲什麼不能坐這個電梯?四樓哎,我纔不爬樓梯呢!我根本不想聽這個男鬼的話,他肯定是故意想整我的,於是我義無返顧的按了電梯走了進去。
那男鬼卻站在電梯門前冷笑的說了一句,這可是你自己要進去的,四樓見。說完這句話後,他就憑空消失了。
我站在電梯裡面莫名其妙,總覺得剛纔那男鬼的笑容有些詭異,難道是我想多了?
四樓照理說要不了多久的,這個電梯裡面只有我一個人,燈光昏暗,我無聊的望着那個樓層鍵,可是這時那電梯卻並沒有往上升,反而是往下降,一樓,負一樓,我奇怪的一個勁去按四樓的按鈕,可是卻毫無反應。
我感覺到電梯猛的搖晃了一下,然後極速下降直接到了負三樓!大家都知道醫院的負三樓是什麼概念吧,就算不知道,也應該看過小說,地下三樓是太平間!
而自己的背後浮上一層寒意,我打了一個哆嗦,就在這時我突然從電梯門上的反光板上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我的身後,這個影子一頭披肩長髮,穿着一身紅色碎花的裙子,此刻雙手擡起正做出一副要掐我脖子的樣子。
我嚇了一跳,猛地一回頭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奇怪,那剛纔我看到的那個長頭髮女人是誰?電梯裡面越來越冷,明明是六月天,卻像是整個人走進了冰窖裡面,而且還不時的傳來噠噠聲,空氣中也傳來一陣惡臭。
我奇怪的擡起頭,看向這電梯的頂上,便看見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白色的眼球外翻着,臉上猩紅一片,不時的有蛆蟲從那外翻的肉裡面爬了出來,血紅的嘴巴正張大,裡面瞬間掉出一塊腐爛的肉來,而那噠噠聲就是那一塊快腐肉掉到地板上的聲音!
我嚇得哇的一聲大叫,緊張的一個勁的去按開門鍵,而這時一直打不開的電梯門突然緩緩的打開了,我欣喜的跑了出去,結果剛踏出去一隻腳,便看見外面的樓道上趴着一個女人,我趕緊跑過去,準備將這個人扶起來,而這時她卻緩緩擡起了頭,烏黑的頭髮下面赫然就是電梯裡面那張血肉模糊的女人臉,我嚇得摔倒在地。
而這個女鬼卻用雙手撐着身體,從地上緩緩向我這邊爬來,我嚇得又退回了電梯裡面,慌張的去按關門鍵,可是那鍵好像失靈了一般一直沒反應,我差點被急哭了,眼看那女鬼面目猙獰的爬到了電梯裡面,那關門的按鈕突然又恢復了,但是那女鬼已經爬進來了半個身子,這關閉的電梯門恰好夾住了她的半個身子。
這時四樓的樓層鍵突然又亮了,於是電梯往上面升去,而這個女鬼的身子卻被那電梯門猛地一夾變成了兩截,頓時烏黑的鮮血四濺,可是她半截身子仍然掙扎着朝着我爬來,我驚恐的大叫,身子縮到了電梯的角落,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看面前的一幕。
可是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