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看我們的眼神是高傲的,輕視的,彷彿我們都是螻蟻,當然我一直認爲他是一個很詭異很強大的人,他可以將季蘊和我們玩弄於鼓掌之間,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猜出他究竟在想幹什麼。文-人-書-屋
而給我的感覺卻是他在等待,在等待一個機會,等着我們這羣弱小的棋子成長,成長到可以和他對視的時候,那纔是真正的較量。
不過我在失憶的那段時間好幾次都差點將他誤認爲是季蘊,也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在幹什麼,他現在的身體難道就是當初鬼嬰的身體嗎?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在我懷上鬼胎的時候醫院救我一命的那個小男孩是他十一歲的模樣,後來他拉着我去救治他所謂的姐姐的那個小男孩也是他,直到幾個月後,在泰國再一次遇見!他已經變成了十六七歲的樣子!
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他在快速的成長,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幾乎是每一個月見他就發現他和之前不一樣,難道是因爲他復活之後,生長得速度比我們正常人都要快……
我猛地睜大雙眼,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之間窺探到了這麼大的一個秘密,我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那個背影,宋臨越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視線,漠然的轉過了身。
就在這時馬路中間開過了一輛救護車剛好擋住了我們之間的視線,我渾身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覺得四肢冰涼。
季蘊疑惑的握着我的手,因爲他根本就感受不到溫度,所以不知道我現在四肢冰涼的嚇人,但是我蒼白的臉還是讓他給發現了,那救護車開過,對面的馬路上已經沒有了宋臨越的身影。
我這一直繃直的身體才突然的放鬆下來,整個人鬆了一口大氣,無力的癱軟在季蘊的懷裡,季蘊關心的問我怎麼了。
我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這件事情到底該不該和季蘊說呢……
鬼母廟,鬥殭屍……這幾個案子中是不是都是宋臨越策劃的?他爲什麼給我這一張臉?我實在是想不通,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看來這個鬼將軍是沒有想殺我們的打算了。免費看小說文-人-書-屋
季蘊知道我不想說,也不逼我,反正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也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既然我不說他也不會主動來問。
我臉上的那畫骨粉依舊沒有洗掉,不過季蘊比較細心,現在是冬天乾燥得很,讓它下一場雨估計也有一點的難度,於是那天在文老的家中的時候,季蘊就用了許多的罐子接了不少的無根水,那份量足夠讓我洗一個療程。
這張臉看久了也習慣一些了,畢竟是漂亮的臉,沒有女人不喜歡的。只不過當我表示出了這個想法之後,季蘊當即就毫不留情的給我潑了一盆冷水道。
那你是想要這漂亮的臉了?代價可是一張腐爛的臉,你自己想清楚。
我當然知道他說得是什麼意思,一個月之後我的臉要是治不好的話,就會按照文老所說的臉皮脫落,整張臉開始慢慢的腐爛,但是我覺得並沒有什麼,畢竟我之前那張蠻是膿包的臉也好不到哪裡去。
童珂是在兩天半之後回來的,和他一同回來的有一個戴着帽子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跟在童珂的身後,顯得十分的安靜,直到童珂站到我們的面前和我們介紹。
這個年輕人才擡起了頭,這是一張比較陰柔的臉,臉上的線條十分的柔和,五官俊秀,身材也比較纖瘦,和童珂是一個類型的樣子,只不過童珂是鄰家大男孩的樣子,而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模樣,氣質溫和。
他伸出手對着說道,我叫季宸,是童
珂的朋友。
結果他一開口我詫異的挑了挑眉,將視線轉移到了身邊的季蘊身上,因爲季這個姓比較少見,這突然冒出一個季宸,我下意識的想問是不是季蘊家的親戚。
季蘊雙手揣在褲兜裡面,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十分的冷淡,只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顯然這還是因爲給童珂面子。
我不能讓氣氛這樣尷尬下去,於是飛快的伸出手和這個季宸握了握,高興道,童珂應該把事情都告訴你了吧?這事要麻煩你了,只不過那鎮上的亡靈比較多,你一個人能……行嗎?
這句話我問得十分的試探,到不是質疑這個季宸的能力,而是童珂之前不是告訴我們他要去找得是一個和尚來誦經嗎?我本以爲再怎麼也是找一個年級比較大的得道高僧來誦經的,可萬萬沒有想到童珂找了一個年齡比我們大不到哪裡去的小男生啊!
而且這個男孩有頭髮啊,不是光頭啊,這到底是不是和尚啊。
在我打探對方的時候,這個季宸也在打量着我,不過他的氣質偏溫和型的,雖然哪怕是直愣愣的盯着別人瞧,也沒有讓人產生反感的感覺。
童珂將身上的揹包扔在了沙發上,整個人瞬間癱軟在了沙發上,似乎累極的模樣,可是我可不管他現在有多累,至少得要跟我解釋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所以在那個季宸要借用洗手間的時候,我偷偷的纏着童珂,問這個季宸是什麼來歷,沒有想到和季蘊是一個姓的。
童珂一副看神經病的模樣看了我一眼,然後嘟囔道,我這麼千辛萬苦的把人帶回來,你們兩個人什麼態度啊,一個愛答不理面癱臉,一個一臉傻白甜,真是丟臉啊!
說着還用一旁的抱枕按在了自己的臉上,我頓時氣的哭笑不得,掐了他一下,道,你嚴肅點,和上級彙報怎麼這麼沒大沒小的,趕快透個底,我們還有正事等着辦呢!
童珂被我逼得沒有辦法,只好說道,現在不是所有的和尚都是光頭,現在光頭的不是混混就是剛剛從監獄裡面出來的,多惹人誤會啊!這個季宸是我在一次幫別人處理靈異事情的時候遇見的,之後便成了好朋友,他現在一處深山修行,那裡的寺廟大師可是他的師父,你可別小看他,他的道行可不比我淺。
我諾諾的點了點頭,有點道行就行,只要比我殺傷力大,畢竟他看起來是一個很溫和的人,雖然年輕,但是比起季蘊童珂他也算不了多年輕,季蘊現在看起來也才二十歲的樣在!想到這裡我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可比季蘊小個幾百歲,沒有想到現在看起來卻比季蘊老!
我越想心裡越不平衡,於是撲倒了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翻着書籍的季蘊,在他的臉上下其手,嘴裡喊道,你就不能變老個幾歲,這樣看起來我特麼像是在老牛吃嫩草啊!
季蘊放下書,將我的手從他的臉上扒拉了下來,淡淡的說道,別鬧了,我死的時候只有二十一歲,自然比你要年輕……
我聽到這裡,頓時氣的回到了沙發上,拿着抱枕出氣,這時那季宸也從衛生間出來了。
童珂琢磨着既然已經把人請來了,擇日不如撞日,明天就準備東西去超度那些鎮子上的亡靈,既然要麻煩別人幹事,自然事前得請個客了。
於是我們幾個人又出去找了一個飯店搓一頓,不過這裡面當然不包括季蘊了,結果還沒有踏出酒店的大門,童珂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我看他接完電話之後臉色大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一個勁的追問他怎麼了,究竟是誰給他打的電話。
童珂猶豫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才道,那個老闆死了,開腸破肚十分的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