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五、甘粕重太郎
一個大隊的日軍浩浩蕩蕩地開出了汝州東門，天女散花般在各處險要遊蕩，兩輛大卡車在前面開路，後面又有兩輛大卡車，上面都站滿了荷槍實彈的日本兵，它們護衛着中間的三輛黑色福特轎車，陣仗很大，熱鬧之極，宛若皇帝出巡。
日軍第三十三師團師團長甘粕重太郎中將很是享受這一切。做官就是好啊！瞧，多威風啊！幾世修來的福氣呀。對於農民出身的甘粕重太郎來說，現在對自己的處境還是相當滿意的。作爲一個苦出身，捱到現在這個地位，有血有淚喲，正是享受成果的時候。
甘粕重太郎是個很謹慎的人，這次他敢出來，心裡還是很有把握的。在支那，唯一能對帝國中將級別有威脅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支那爆頭惡魔樑宇。儘管那可怕的惡魔現在是下落不明，到此時也沒找到他身上的一片小肉肉。但可以肯定他幾乎是不可能會流竄到自己的地盤來的。這裡是大日本的小後方耶，他會有膽量來？根據以往的戰例，這個惡魔只喜歡爬山山、鑽洞洞。在山裡他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這個必須的承認。至於城裡嘛？他恐怕就連青樓都沒上過，進了城他應該和那些*的戰鬥力差不多。
汝州，那惡魔是絕對不敢來的，畢竟自己的防衛已是極爲嚴密，他根本沒機會，城裡絕對的安全。現在雖然要去趟山區，但這邊的山不太高，水不太深，諒他也沒膽量過來，何況他極有可能已經是死啦死啦的。淮河邊一戰，他肯定是給打進了淮河裡面，給大水一衝，都不知要衝出多少百里呀。
這個魔鬼是很可怕，沒見到他的屍體前誰也不敢保證他就死啦死啦的。但以那一日千里的洪水，他就是沒有死啦死啦的，至少都得衝出五百里遠，已經不是他的防守地盤了，關我鳥事呀？還是這裡安全呀！
前幾天他是很吃了一驚，他接到消息，隔壁的第六混成旅團的一個大隊竟然給八路軍偷襲得手一個都沒回來，而且他們軍中的三十個特別作戰分隊的勇士，也因爲地形不熟，弄得全軍覆滅了。
損失慘重啊！這個第六混成旅團名義上是受自己師團指揮的，但那旅團長石原真晃少將卻是眼高於頂的傢伙，根本就調他不動，指揮個屁呀？這回好了，吃虧了，就想起自己來了。要求自己出兵去圍剿。圍你個鬼喲，等你死翹翹了，老子纔會出兵。
但名義上的屬下吃了虧，他也不能不做下樣子。便是着手準備調集大軍，擺出一副要去掃蕩那山裡的八路的模樣，當然自己防守的區域太大，要集合時間上是要很長的，而且也很難調出充足的兵力。這個上司也不能怪自己的嘛。
聽說那邊的八路的人數衆多，有好幾個團，能把帝國一個大隊打得全軍覆滅的絕對是他們的旅級規模，那八路的旅是相當的誇張的，有可能比帝國的師團級的人員還多。這個不能大意啊，要謹慎，否則要吃大虧的。就拿那混成旅團的三十幾個特別作戰隊員來說，簡直就是蠢貨，裝備精就得了？情報不明，肯定是鑽下鑽的，就鑽到了八路的懷抱裡，一個打幾十幾，你以爲你是樑宇啊？當然他們不是，結果是全部的統統的死啦死啦的。
那邊的情況他不是很明瞭，那驕傲的傢伙只是簡單的彙報了一下，他是不清楚具體戰況。說起來，最衰就是自己師團直屬的特高課，簡直就是一班吃屎拉飯的笨蛋，只顧得玩女人喝洋酒，不單不知道山裡面八路的情況，也不知道這些帝國內部的情報。他是很生氣的，還狠狠括了特高課課長好幾十巴，但人家也是剛剛組建的，沒法子呀，素質太差，看來還得藉助這些中國的漢奸，他們的神通有時還是挺廣大的。就拿賺錢的法子，我的孃親耶，短短几個月，自己的帳戶就多了多少個圓圈啊，真是喲西呀，這樣搞下去，奶奶的，很容易就成億萬富翁的捏。這個中國女人吸金能力真的強呀，當然吸那個，也絲毫不比本國的女優差。
甘粕重太郎中將摟緊了身邊氣哼哼的女人，輕言安慰。他是有苦難言呀，這小林冬二的身份絕對不是一般，他可是寺內大將的親戚，能得罪得起嗎？雖然這王八蛋也是在分自己的錢，但礙着他的身份，只能裝下龜孫子了，誰叫他的背景那麼強？不裝不行啊。不然得罪了上面，一紙調令，把他弄到前線戰場去和那些惡魔的舊部撕殺，可怕呀！分分鐘有喪命的危險。這些小惡鬼跟他們的那主人惡魔一個鳥樣，專門打將軍的主意，不好的捏。這個八嘎的東西不能的得罪，他便是低聲和這個女人說着話，說來說去，語言似乎已經不能說明一切了，他忍不住便是要以身相許，結果把個轎車弄得左搖右晃。
那新煤礦不是很遠，也就二十里左右，一個多大隊的兵力保護自己絕對的安全，在射程之內都給帝國勇士搜索過了，這一帶的林木並不是很密，搜搜下不可能會有遺漏。當然，這簡直是屬於脫褲子放屁那般是多此一舉的，在中國，除了那惡魔誰還會這個膽子，老是打着帝國中將的主意？能打着個帝國中尉就不錯了。當然這樣做還是挺威風的，作爲一個農民出身的人，能混成這樣，簡直是難以想像。有權不用，過期作廢。這期俺是師團長，自然得威風凜凜的嘛。再說脫褲子總是心情愉悅的事嘛，就像現在……喲西……約西……大大的舒服……
過了不久，車的震動便停止了。作爲一個五十歲的中將，作戰能力還是差了點兒，似乎沒讓她很滿意，不過不要緊。看在錢的份上，他還是要好好安撫一番呀。這時車隊來到了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小山小水，繁花似景，中國的風景還是挺優美的。
甘粕重太郎見她好像有點不高興，正在從車窗上向外觀風景，他便是討好般地命令停車，請她下來仔細看。做官就是好，他要下來，帝國勇士就開始忙活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和她才下了車，眼睛一掃，周圍小山包上都有帝國的勇士的身影，他們的很盡責，自己的安全的捏。此情此景，正好流連流連、放鬆放鬆。
甘粕重太郎很有興趣地指着這指着那，不亦樂乎。那個八嘎的小林冬二，在車門口抽着小煙，似乎是很不高興。不高興又乍的？分了俺的錢，俺都沒跟你算，只能當是給狗吃了。還想怎麼樣？老子纔不鳥你！甘粕重太郎對這個滿身銅臭的商人心裡其實是很反感的，有可能的話，真想把他一刀劈成兩瓣，分我的錢，我就想分你的人！但他不敢。
他是很生氣的，你不耐煩，老子就非得讓你噁心噁心。於是他攜着美人，饒有興趣地指點着眼前的小山小水的江山，越指點是越過癮。他指着小山塘對面的一撮花說道：“桑的，那的，花的，美美的捏，就像你的……”
話是沒有說完，便聽到一聲響聲，是槍聲，但不同於帝國的三八，然後他便感覺到腦門子一熱，眼睛都給什麼糊住了，什麼呀？給人打了額門？不是跟那些什麼阪井德太郎等一個樣？不會是那支那爆頭惡魔樑宇吧？搞什麼搞？怎麼會到了俺的地盤打槍槍？奶奶的，真難受呀……
師團長閣下像段木頭般咚地倒了下去，一衆日軍都是亂套了。他們瘋狂地向着對面打槍，然後便是吶喊着朝山塘側邊衝去，他們要把殺害師團長閣下的兇手死啦死啦的。
跟在後面的石果迅速地衝了上來，挽住還在驚惶失措的女主人便是往後拖，他心裡是驚駭無比，這張學友搞什麼鬼？不打那臭冬瓜，反而打起女主人的保護傘來了？而且這裡的地形很平坦，也不是預先商量好的伏擊地點呀，這個張學友真是亂彈琴，槍法忒差，也不看準點打，臭啊。
他一時之間也沒反應過來，但槍聲陣陣，忠心護主的他還是衝了過去，把女主人拖了出來。接下來卻讓他目瞪口呆，那張學友不是槍法臭，而是實在太好了。只見那一堆日本兵衝了過去，槍聲可是陣陣，一板一眼的，然後便見軍服有異的日本人的大大小小的軍官的腦門便是開花了，衝幾步，血霧便是從他們的腦門上升了起來，然後便像很多木頭倒地一般，竟然是沒有一槍是落空的。
石果倒吸了口冷氣：這張學友是誰啊？槍法怎麼如此的精準？他現在確信了那張學友是直衝着日本人的大官打的。這……會是什麼人呀？怎麼就像那傳說中的樑宇一樣呀？不會真的是他吧？有這可能喲，怪不得自己總感覺到這人不簡單，雖然他老是在努力地裝着很猥瑣。現在想起來，相當的可疑，他心驚之下，不由得脫口而出：“是樑宇……”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像是引發了地震般，只讓滿地的日本兵都震動了，這個魔鬼般的名字，實在是深入了日本兵的肺腑。他們想起了師團長斃命的情形，再看那衝下衝下就像一段木頭般的大大小小的軍官，立即觸動了神經，自覺或者不自覺地趴了下來，都是一個姿勢，把頭埋在了泥土裡，有多深就多深。
當然還是有一部份勇士不知死活地往前衝，結果都倒在了衝鋒路上，去那邊有個小溝溝，一堆人下去了，半空便炸響了一顆手雷，然後很多勇士就再也上不去了。一箇中尉拿着破刀叫着殺，雞雞都沒叫出來，腦門便是開了花，好恐怖的畫面呀！那刀揮揮下就軟了，然後他就木頭了。爆頭惡魔真是名不虛傳呀，槍槍都打在腦門上，還是在正中間的那種。
當然有一些還是例外的，一個少尉張口在催促着手下往前衝，結果一顆子彈直接就鑽進了他的喉嚨，他是木頭了，但卻一下子沒死。他那捂住自己的脖子，拚命要呼吸點空氣的血腥畫面，看了實在保管你三天都睡不着覺。
樑宇的名字，對於這班沒經歷過殘酷戰火考驗的新組建不久的三十三師團的士兵來說簡直就是夢魘，這個連天皇聽見了都要失禁的人物，你個小小兵能不怕嗎？事實也證明了那惡魔的可怕，你的槍打得如雨，但卻阻不住他的一板一眼，每一板必然就會有一眼，把那些軍官的頭上打出箇中國的二郎神來。
他埋伏在哪裡你就根本看不見。就是站在對面山上的勇士也看不見，打完了師團長，他們就跟着給開眼了。打下打下，軍官都幾乎木有了，再下來就得打小兵羅，老可怕。基本上所有的日本士兵都自覺地把頭埋起來了，是要讓他打不着。
四挺機槍在瘋狂地射擊着，子彈便像是下雨，但他們根本不知道那惡魔在哪裡？槍聲真的是很飄浮，一時在這，一時又在那，總之就是槍槍有人木頭。最後那機槍的亂射，終於惹怒了惡魔，然後一個機槍手打打下，突然間腦門就給開了一個眼，另一個也是一樣。還有兩個勇士本能地去接手再掃，結果扳機還沒扣，又給開了口。另外兩個機槍手是怕了，立即扔下機槍往後跑，結果居然沒事。屁股向着那邊，支那惡魔大約沒興趣去打？要知道這個惡魔是變態的，只喜歡人家的腦門，不喜歡人家的屁股。
很多帝國士兵，終於看出了門道，有幾個立即有樣學樣，他們一齊來個屁股向後，結果真的就沒事，於是更多的人有樣學樣了。有兩個軍官在哪裡大罵，八剛出口嘎卻給人封死在他們的肚子裡。好羅，清靜羅，沒王管羅，走人羅，不給人爆頭羅。人的名樹的影，幾乎所有日本士兵都來了個退避三舍。
前面仍有二三十個要爲師團長閣下報仇的衛隊士兵在衝鋒，他們是很不甘心，還在拚命地爬山要去捅那惡魔。結果有星的都給開了眼木頭了，然後便有兩顆手雷砸了下來，都是半空在爆炸，死的不是很多，傷的卻是一大堆。
還有人不甘心，然後便是給很乾脆的木有了。沒有大炮，根本沒人是那惡魔的對手。但大炮都在城裡，來不及拖過來了，拖過來更是危險，聽說那惡魔最喜歡炸人家的炮兵陣地，一炸肯定是一大堆肉碎。老可怕啊！
他們都很自覺地退出了一彈之地，不，兩彈之地，那惡魔的槍都比帝國的三八射程要遠得多，遠一點才安全，而且是越遠越好。他們都是在心驚驚地等待着，師團長都給打着了，打了就好走不送啦，還等着幹什麼？嗯，肯定是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夯貨，還衝個鳥鋒啊？這不，死了一大堆吧，還拖住了那惡魔的腳步，真是其蠢無比呀……嗯，居然還有三個衝上去了。
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一衆日軍更是五天都不敢閤眼，那個惡魔終於現形了，他居然徒手把三個勇士的槍打掉了，然後就空手把三個勇士弄死了，一個是給踢爆了春袋，老慘！捂住自己的襠部，跳下跳下的然後就木有了。一個給扭斷了脖子，咦都不咦下，就死掉了。另一個更慘，竟然是給他單手捏住脖子，舉在了半空，那嘰嘰聲，數裡以外都似乎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