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上帝是故意懲罰我,不順心的事總與我無緣,想當初我是不該選擇綴學……”邴彩璐似醉非醉地說。
“是呀,是呀,看邴小姐這個妙齡少女想必也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孩,上好學一定會前途似錦的……可是爲什麼又中途綴學的呢?”張主任的同士們連連點頭。
“……高一時我在學校時是個成績不錯的,見剛走上高中不久的姐姐綴學走上了社會,並學了裁剪縫紉的手藝,我好是羨慕,當時我有一種對人生轉折點的嚮往,帶着一種對走上社會的美好憧憬,我在姐姐下學後二個星期後死活不想呆在學校了……”
“你的父母怎麼放縱你們?”胖子追問道。
“只因爲我很早就沒有爸爸家庭經濟困難,再說我那裡我暗戀一個人,死皮賴臉呆在學校也沒有多大作用。”
“你怎麼這麼說?”“能不這麼說,因爲那裡不但愛打扮又是個衆男生追捧的校花,可是好多男生在我面前晃動,我連擡都不擡,唯一看中的是初中畢業的同學王腎昕……”說到這她淚水索然淚下。
“不要難過,或許他會好的。”張主任安慰着她。
“對他,我已經不抱有多大希望了……”她淡淡地說,那聲音低得佛仿只有自己能聽到。
“怎麼回事?”一個二十多歲瘦得發寒的小夥子莫名其妙的問。
“你呀?這麼大的事,耳朵長哪去了?”
“他呀……”
“唉!”張主任作了個不要多問的手勢繼續問:
“是不是你們感情……”
“不,他下學後,我只見過他一次,便對他的吸引力給迷住了,也許這不是感情……我也說不清,反正我的同學中男生只有一個他有點成就感,而且我不喜歡那些幼稚的男孩,我一直喜歡事業有成的,我喜歡挑戰……”他們堅着一雙雙耳朵靜靜地聽着邴彩璐演講似的。這時張主任遞給了她一杯茶。邴彩璐接過茶,喝了幾口,心情輕鬆了許多,腦子彷彿清醒了許多。
“說明你聰明伶俐,看得出你是很有挑戰心……”
在衆人的誇講下,邴彩璐沾沾自喜:“所以嗎?我第一個挑戰的目標就是我的姐姐,所以姐姐走進時裝培訓中心我也來學習,她對卿老闆有好感,我就向卿老闆挑戰——我只是有挑戰心,其實並沒有其它目的。”她彷彿在法律面前尋求坦白從寬的罪犯,老老實實地交代。
人們笑了笑,心裡對她打了個大大的問號,覺得面前的這個女子有病。只聽她仍在喃喃着:
“姐姐總是讓着我,只要我和她爭奪的事,她總是牽就着我……”她流露着她的天真無邪自豪地說。
“那你知道她爲什麼不上學了嗎?”張主任若有所思的問。
“不知道,只知道他很愛學習,對上學就像沒上夠似的。”話音剛落她忽地問道:“唉!你對我姐感興趣嗎?”
他不好意思地否定着:“不不,我只是信口問問而已,沒其它的。我在想是不是她看到你媽拉扯你們不容易,還是……”
“還是什麼?”
“我在問你呀,這事你不要問我,雖然我們是孿生姐妹,但我是我,她是她。”她不大樂意地說,不想因爲姐姐在他人心目中的出現而奪走她的風光。
“哦,我們光顧說話,張……張宏怡哪去了?”邴彩璐慌慌張張地說。
“張主任,你爲什麼把孩子帶在身邊,多不放便。”
“今天是星期日,本來我們就不是上班的時間,再說孩子離開學校就沒人管了……”
“哦,你們邊吃邊聊,我去找,他不會走得太遠的。唉,幹嗎這個小張宏怡有星期日?”胖子離開了桌子走了,邊走邊低聲說道。
“以我看,張主任應該請個保姆或家教……”一位戴眼鏡的先生說道。
“紅燒牛肉來了……”
“來,來吃,吃……邊吃邊聊。”
“我那點工資是請不起家教也請不起保姆的。”他慚愧地低下了頭。
“我去給你當家教夠不夠資格?”邴彩璐笑道。
“好好好。”好多人笑得拍手叫好。
“別開玩笑,我可頂當不起。”
“不要說這話。”
“我說嗎?我教你孩子那麼大的孩子應該綽綽有餘的吧?”
“那就一言爲定。”
“今天你喝得夠多的了,回來讓司機送你回去。”張主任說道。
“不用,我打的。”
“不用客氣。以後我們都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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