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剛剛掛滿天空,身在異國他鄉的朱虹梅和同士董莉香便揹着行禮走出了喬博服裝廠的大門,她們邊走邊憤憤不平地說着:
“我看那個小科長——祈凱敏和技檢員就有些不服這口氣,我一輩子也沒料到譚婷這個小妖精憑藉她那點點姿色和花言巧語,能和領導打成一片,加上時常討老闆的歡心,而今竟爬上了個質檢的職位,就這麼點芝麻官,就公報私仇來欺負我。”
董莉香邊打着哈欠邊說道:“你說現在誰有權不用呀,誰不服氣誰就得被老闆‘炒魷魚’。”
“你說她憑什麼可對我做活像在雞蛋裡找骨頭呢?”
“外國的老闆就是比中國的老闆狠。有句話說得好: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與不善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沒料到這個凱敏這個裱子……”
“你說誰有‘本事’不施呢?再說誰讓你是她的老鄉呢?這叫作對老鄉嚴格要求,所有嗎,我們吃不消,得兜着走。”她的同士董莉香陰陽怪氣在說道。她們染着黃髮,打扮得與本國人相似。但還暴露着中國人守舊的本性。
“我這人自從娘肚生來就不服管,讓我最難受的是祈凱敏在中國我是她的班長,到了這國她倒成了我的領導,也開始公報私仇,對我變本加利起來了。”
“可不是嗎?盛氣凌人的,看她那樣神氣什麼的。所以我就看不慣,俺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我到要看看我離開這扇大門就不能生存了。”
董莉香又打起了哈欠:“困死我,這熊差事天天加班,實在讓人受不了。”
“我還不稀罕在這兒整天像坐牢似的。看我離開這個服裝廠還能不能生存。”她們帶着滿腔的氣憤和不滿,走在繁華的她們邊走邊議論着。
“沒辦法,誰讓我們沒有那麼好命的,這要是讓家裡人知道了還不心痛死了——想當初我們倆可是家裡的小寶貝,而今鳳凰變成雞了。”
朱虹梅邊苦笑邊反駁着:“你纔是‘雞’了——我們就是寧可死了也不要做雞。記住一點:無論我們在外國面臨什麼樣的困難,我們中國人的人格是可殺不可辱!”
董莉香淡淡地笑了笑,她那帶笑意的眸子裡如一潭清可見底的河水,溢着希望的光芒:“還要加上我們那句老話:有苦向肚子裡咽,誰讓我們當初出來的時候那麼任性的。”
朱虹梅不由傷感起來:“也是的,想當初家人和親朋好友都再三提醒過我……可是爲了圓我的夢想,終於同意了我……唉!不提這事了,提了讓我傷感。”
“是,不提這些,堅強起來!”她們邊笑了起來。兩位姑娘那額頭和嘴角兩旁似乎也蓄滿了笑意,連舉手、投足都帶着一種輕快的節奏。
她們一邊人來人往的馬路上行走,一邊同哼起了《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外面的世界很無奈 ,當你覺得外面的世界很無奈 ,我還在這裡耐心的等着你 。每當夕陽西沉的時候 ,我總是在這裡盼望你 ,天空中雖然飄着雨 ,我依然等待你的歸期……”
在繁華的集市上,只見前方圍着好多人,他們操着英文,討論紛紛。硃紅梅和董莉香便揍近觀看,原來是個跪下乞討的中國小姑娘。
那個中國姑娘擡眼看到朱虹梅和董莉香彷彿相識似的,便鬼使神差地跑了,朱虹梅和董莉香感到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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