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阮清堅定的迎着人的目光:“前端時間我也是這樣,你不也一樣嗎,再說了,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你畫的東西可能就是大衆喜歡的。就算怎麼樣,我相信堅持夢想並努力付諸行動的人一定是有收穫的。”

不到一米六的阮清在遊飛的心中變得高大起來,而他的一腔愛意只能通過漫漫長夜來表達。

關於夢想,兩個人可以算得上是工作狂。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吃了早飯,一人一個電腦,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從早上到中午,中午到夜晚,兩個人之間,除了吃飯,上廁所,擼貓之外其餘的心思都在各自的創作上。

一直到了晚上深夜,兩個人也是倒頭就睡。

阮清比遊飛有經驗,早中晚,各自有各自的規劃,也不會一直沉浸在創作裡面,打掃衛生,擼貓,拍視頻還有一系列的事情都是阮清來分散注意力和放鬆自己的方式。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事情裡面變得麻木和沒有光彩,而主動的逃離會讓自己更能發覺自己的不足,然後做的更好,時間上也能更加的持久。但是遊飛並不是,他還沒有懂這個道理,創作有時會變成他的痛苦源泉。

但是阮清並沒有在一旁給意見,而是視而不見。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三天,知道阮成玉過來了。

“臥槽。”阮成玉一進門就開始看見滿頭油的遊飛蹲在水池前沉思。

整個人的氣質全變了,要不是阮成玉記得自己的家的門,他都快要報警有流浪漢過來了。

遊飛被驚醒,滿眼紅血絲的看着阮成玉:“你啥時候來的,累不累。”

“姐,姐夫,你怎麼這樣了。我姐呢。”阮成玉心裡變化萬千,心裡腦補了很多兩個人不和,鬧翻天甚至是大打出手的場景。

遊飛有些楞:“哦,你姐應該在三樓吧,這個點不是在曬太陽就是打掃。”

阮成玉心裡的謎團更加的重了,什麼玩意,什麼叫這給點我姐打掃衛生,我姐打掃衛生還用你給定時間。

在阮成玉的心中,阮清就是不識人間五穀,高高在上的藝術家,她的手不是用來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遊飛還差不多。

關於阮成玉心裡的小九九和火氣,遊飛沒感覺,他已經很累了,思緒一團亂,沒心思再去關注別人了。

果不其然,走到三樓的時候,阮成玉就看見阮清的彎腰拖地的身影,就在阮成玉氣的要死想給遊飛兩拳的時候,阮清突然擡頭,面不改色的看了眼阮成玉:“來了也不知道說聲啊。”

身邊的貓貓也看了過來,就像是遇到敵人一樣的叫着,齒牙咧嘴的貓貓,阮成玉有點害怕,突然間就被阮清一巴掌拍了下去,阮成玉就看見剛剛領頭最兇的海盜貓瞬間就乖了,伸着腦袋往阮清的手下去鑽,像是還要拍頭。

阮清有些尷尬的解釋:“這個貓腦子不好。”

說着手下的動作不停,拍完之後,貓貓果然欲仙欲死。

阮成玉表示看不懂,而且他看不懂怎麼阮清一身的綠色綢緞的衣服,仙氣飄飄,連頭髮絲都很精緻的一個人,遊飛變成這個樣。而且阮清看起來就很開心,這個人都沉浸在一種幸福和充足的氣氛中,好像她非常的喜歡這個氣氛。

怎麼看怎麼不搭,阮成玉在看向遊飛的時候,眼睛裡全是憐憫。

坐在沙發上掰着香蕉吃的遊飛突然看到了阮成玉的眼神:“怎麼這樣看我。”

阮成玉有些尷尬被抓包,阮清笑笑:“你幾天沒照鏡子了,跟個流浪漢沒區別知不知道,頭上的油都能炒盤菜了。”

阮成玉撇撇嘴:“就是,我姐沒嫌棄就是好的了。”

遊飛往窗戶上看着,裡面的人衣衫不整,鬍子拉擦的,頭髮都快變成了一溜一溜的,窗戶上也能看見阮清,簡直乾淨仙氣的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遊飛自暴自棄的轉過頭吃着香蕉:“咱倆同樣是創作,怎麼差距這麼大。阮清你說那你到底有沒有再寫東西。”

阮清有些看不上游飛,很是高傲的炫耀:“一天一萬二的更新怎麼樣。”

“一萬二?”遊飛大爲的不解:“不是,不可能,這幾天你都幹啥了,整理這些東西,跟貓玩,網上購物,冰箱裡都塞滿了,還要拍視頻,你別給我說你的視頻還沒有斷更,根本就沒時間寫一萬二。”

阮清挑眉:“哎呀,這就是你不懂了,沒辦法,像我這種天生的藝術家時間寬裕的很,你們這種新手不會動。”

阮成玉笑得不行不行的,無情的拆穿着阮清:“哈哈哈哈,姐夫你別看我姐現在這樣,以前她寫不出,抑鬱的我都不敢在她面前吃飯。”

阮清狠狠的踹了人一腳:“小王八蛋,你姐都敢說了是吧。”

遊飛來了精神:“阮清你老實交代。”遊飛從地上順手抱住了一隻貓,狠狠的擼了兩把。

然後滿是激動的心狂跳不止,被貓貓打了兩巴掌之後,又死命的把貓抱在懷裡。

阮清挑眉用過來人的口吻說:“其實就是,你不能把創作變成一件痛苦的事情,是你在用創作來發泄自己,這個方面不要弄反了,還有就是要勞逸結合,專注很久之後會很累,這個時候就可以給自己一些時間去做做不用腦子的事情,比如拖地,比如跟貓玩。最重要的是定下時間來,跟自己說,每天要完成多少東西,每段時間要完成多少,每個小時要完成多少。反正這樣之後我就很開心了,每天其實都能完成的比較多,還有自己能玩的時間。視頻還沒有斷更。”

看着遊飛倒吸一口氣,阮清立馬解釋:“其實這個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一個過程,你跟別人說怎麼怎麼樣,別人在給你意見,你會覺得別人再說風涼話,只有自己親身去體驗了之後才總結經驗,能避開很多的東西了。沒有那個痛苦的過程是不行的。”

遊飛嘆了口氣:“你不是別人,你說的我都會聽的。”

阮清不在意的說:“可能吧,不過我就是想看你那麼難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