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變得尷尬起來。
柏香安心裡抓毛,臉上貓尿就下來了:“阮清,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真是把遊飛當成弟弟了,你這樣讓我男朋友怎麼看我們。”
阮清放下筷子,很嫌棄的說到:“我又沒說你,你哭啥子不知道此處無銀三百兩啊。”
這時,陳奇略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柏香安大哭起來:“我沒有。”
阮清有些惱怒:“幹什麼呀,好好的一頓飯,還讓不讓人吃了。”
看見阮清臉色不好,遊飛打着圓場:“她弟弟他。我也認識,也沒有那麼不好,是真能氣阮清的。她哥很直男的一個人。”
許天也幫着笑:“是嗎,有空一起出來玩,讓遊飛教育教育。”
阮清揮揮手,盯着粉絲扇貝說:“再說吧,那小王八蛋我可不想看見他。”
是真的屬於親姐弟倆的嫌棄。
沒有人再去在乎柏香安的哭聲,柏香安也不好意思再自顧自的哭了。結果陳奇略的紙巾後,許天才看清柏香安臉上的粉有多厚。
柏香安意識到之後,連忙跑去衛生間補妝。
許天往阮清的碗裡放了一直蟹腿,神神秘秘的說了句:“阮清,我竟然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啊。”
“沒什麼繼續吃吧。”
那個大蟹腿很大,阮清相看很久之後,覺得直接上牙還是不雅觀。遊飛奪了過來,審判到:“吃夠多了,再吃胃疼了。這個沒收。”
阮清磨着牙,最終還是屈服。
搞綠茶還是得阮清來,她寫文章最不喜歡的就是綠茶,甚至希望有個人能天降正義,在她的文裡面只要是綠茶就死的快,沒有好下場。更何況是遇上讓她這幾年都感覺不爽的柏香安了,沒把人懟死就算是阮清給人留面子了。
沒有了人在自己面前晃悠,阮清覺得就連吃飯都香了很多。
在衛生間裡面,柏香安給遊飛發:你不要多心,我從來都沒有這種心思的消息。給陳奇略發各種挑逗哄人的心思,她沒有想到阮清竟然是那種很能打的人,現在看來是要把阮清放在心上了。對於遊飛,柏香安依舊不捨得放棄。
遊飛的手機沒開,有阮清在的時候基本上都不怎麼看手機,除非急事,阮清倒是眼尖,看到消息提示燈在閃爍。
遊飛看到的阮清玩味的看着,把手機收了起來。阮清心中冷笑,狗男人真是沒必要。
柏香安補妝花了很久時間,陳奇略有些坐不住。
陳奇略打開門,有些煩躁的催促:“你幹嘛,還不出來吃飯。”
柏香安手上擦粉的速度變快了:“馬上就好。”
陳奇略透過鏡子打量着人:“不用化妝也行,外面的那個不也沒化妝。”
柏香安咬咬牙,你們這種直男哪兒看得出來,臉上全是嫌棄:“你看得出來,她說沒有就沒有了。人家化妝技術好。”
陳奇略低頭回想反駁:“沒有,她擦臉的時候,毛巾和衛生紙都是乾淨的,要是化妝也會跟你一樣上面都是黃的,她沒有。”
陳奇略的話就像千萬支帶着倒鉤的箭,插向柏香安的心,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陳奇略:“你這麼關心她。”
陳奇略撇撇嘴:“沒有,擡頭的時候看見了。覺得她說的也挺對的,不化妝能看清一個人的真面目。你也別整天化妝了。”
柏香安氣不打一處來,手裡的粉盒被她攥的手心發緊。她沒有想過阮清有這麼大的能力,讓這個從來不怎麼關心她妝容的直男男朋友都有這種體會。
看着人出來,阮清笑着說:“怎麼這麼久啊,遊飛說這個螃蟹是學姐買的,謝謝你啊,我一直想吃呢。”
柏香安也忍着痛恨笑道:“喜歡就好,我也是想着大家都喜歡纔買的,你是不知道在國外很難吃上這些的,國外的物價高。”
“哦哦,是嗎。那也挺不容易的。”阮清配合着笑,碗裡面又被遊飛夾了些紅油豬耳。
阮清一口壓下去,清脆和蔥的清香,瞬間讓人的食慾大增,阮清忍不住的又吃了幾個。辣椒是辣的,起先只能感到一點點的好吃,但是後面就已經上頭了。
阮清吐着舌頭大聲說道:“啊,不行了,不行了。”
她現在真的很上頭。
“吃了多少。”
阮清快睜不開眼了:“沒吃多少,就又夾了點。”
柏香安嘲諷:“這個菜也還好啊。”
遊飛把牛奶放在阮清的嘴邊,非常擔心的看着她:“家裡做飯不放辣椒,她人菜癮大,一個沒看住,沒事你們吃吧。”
“唉。”許天嘆了口氣:“這東西都是辣的才過癮。都吃清淡有什麼味道。”
阮清點着頭非常的贊同:“就是,辣的才過癮。”
“閉嘴吧。”遊飛瞪着阮清:“也不看看你能不能吃。”
辣勁下去之後,阮清還眼饞豬耳,但是遊飛已經把盤子放的遠遠的。
施年看着好笑:“呦,管這麼嚴啊。”
遊飛老氣橫秋到:“沒辦法,她胃不好,也不好好吃飯,這頓是這幾天裡爲一頓吃的好的。”
阮清沒說話,一個勁的往自己嘴裡塞菜葉子。施年看阮清的架勢就像兔子吃草一般。
“你們是打算回國發展,國內的話確實是比國外好。”
陳奇略搖搖頭:“還沒想,就是回來看看玩玩,我們過段時間還要回去,東西沒弄完的。”
柏香安有些擔心的看着遊飛:“你們是打算留在國內了?”
遊飛點點頭:“還是在國內好,這邊發展好。”
“呵。”柏香安冷笑:“在國外咱們可以按照留學生的身份留下來,在國內咱們就是普通人,國外就業工作還有以後成家生孩子等一系列事情都很完善,國內我們倆其實比較過,不是很好。”
柏香安想留在國外享受着超國民待遇,同時她也想遊飛跟他們在一起。不管遊飛和誰在一起,反正他跟阮清這種虐你在一起,柏香安就是不同意。
阮清聽着人這麼說,輕輕的挑了一下眉,果然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的嘴臉就是讓人噁心。她也看不慣柏香安。綠茶到了她這種地步就是心裡有病。
“其實在哪兒都行,家裡是想讓我們回國的,還得看家裡爸媽的意思。”許天說起這個話題來就像一個很有擔當的成年人了。
施年也點點頭:“對啊,當時就想的是讀個大學,你看到現在讀到研究生了,好幾年都過去了。不說彼得就是家裡面的發展就已經很讓人驚訝了。我們幾個還真想留在國內,就是房價太高了。買不起房。”
柏香安笑笑:“我聽說你們大學旁邊正好有個政策,交錢就可以住老建築,價錢很低,而且以前就是很多年的,位置也很好,如果是以咱們這種高學歷人才去申請還有各種補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