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十一被白紀靈這麼驚訝的表情弄的有些尷尬,脣角溫和的弧度也變得有些生硬。
“他對你好嗎?”尷尬之後白紀靈倒也釋然了許多,勾了勾脣溫聲問道,眼底有些掩不去的羨慕之情。
“恩,很好,我就是被他的真情打動了,才決定跟他在一起的。”十一說着,眼底閃爍着戀愛中的女人都有的幸福光芒。
白紀靈欣然的勾脣淺笑,點了點頭道,“什麼時候結婚?”
“大概在年底完婚吧!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去喝喜酒。”十一說着,臉蛋不禁微微紅了起來,惹得白紀靈一時憋不住笑出聲來,心中的陰鬱也驅散光了,連連應聲道好。
十一上前擁了擁白紀靈的肩膀,不捨地道,“那我就先走了,有機會我會去看你的。”
白紀靈點頭,見十一轉身要走,一時忍不住便脫口問出,“他知道你……不是正常人嗎?”
十一微微一怔,還未完全轉過去的臉頰又側了過來,露出一個令她安心的表情,笑容中更顯甜蜜,“他知道。”
白紀靈倒是稍稍有些吃驚,要知道,讓一個現代人去接受一個妖精,那是那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想到此,她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完全是想滿足自己無止境的好奇心,“那他是普通人,還是和我們一樣?”
十一聞言嗤嗤笑了幾聲,在白紀靈被笑得莫名其妙之時,丟下一句“你猜”後,便轉身邁着小碎步,步伐輕快的離去。
白紀靈愣愣然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腦子裡重複着十一丟下的那句模棱兩可的回答,思前想後的得不出結果。她未婚夫,到底是個普通人,還是和浮易一樣。是個活在現代社會的妖精?
片刻之後,白紀靈站在原地兀自笑了笑。既然想不透又何必去想,只要他對十一好就行了,思定,她擡頭看向十一離去的方向,離得老遠,便看到她挽着一個高大男人的臂膀走了出去,兩人並肩消失在門口。
雖然只是一瞬間。只是一個看不清晰的側面,白紀靈的身形還是微不可察的晃動了一下,爲什麼她會覺得那個男人的臉那麼熟悉?竟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印象裡似乎曾經出現過這麼一個人,可當她使勁的去挖掘記憶深處時。卻是一片空白,事實上她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號人,可又是爲什麼她有種很早很早以前就認識那個人的感覺?
難道是錯覺?還是自己看花眼了?
白紀靈輕嘆着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最近好像有些過於疑神疑鬼了,不由得嘆了口氣。斂眸看了眼酒杯中輕輕晃動着的紅色液體,雖然不喜喝酒,但還是不願浪費十四的一番好意,只是突然覺得這裡有些聒噪,想要換一個安靜一點的環境好好地靜一靜。
思定。她繞過一的人羣,依然下意識看了周圍所有穿着紅色禮服的女子,可都不是那抹豔麗的顏色,心中難免還是忍不住的失落了一下,往回走去,遠遠地,便看見浮易正坐在主廳的一角與史密夫正攀談着什麼,眼睛似乎還有意無意的左右掃着。
難道是在找自己?白紀靈暗忖着,走到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位置上悄悄地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自己到門外的花園裡走走,不會離遠,待得到他許可的眼神後才轉身離開。
小心翼翼的端着手中的酒杯穿梭在人羣裡,白紀靈不禁苦笑,這種時時刻刻都要向別人彙報自己行徑的感覺還真不好受。
一路漫步着出了主廳,白紀靈才爲避開了背後那道逼人的視線而鬆了口氣,花園裡的燈光已經暗了下來,四周一片靜悄悄的,遠處隱約有情侶在低聲細語着什麼,聽不太真切,只有噴水池噴出的水聲嘩啦啦的組成一串不規律的交響曲。
白紀靈邊走邊呼吸着被噴泉洗滌過的清新空氣,一路來到了一個小亭邊,坐在圓凳上望着頭頂的月亮,這棟別墅也是建在高山上,而白紀靈又特意選了最高的一個涼亭,所以擡頭看去,就覺得離月亮特別的近,不禁讓她想起了藍靈山莊的夜色。
只是今非昔比,這裡縱然鑄造的如何豪華,都抵不上藍靈山莊的一角,那裡的一草一木都是自然生長,沒有人灌溉,也沒有移植,空氣也比這裡清新,靈力充沛,站在山頂看着月亮彷彿伸手就能抓到。
“今晚的月亮真美。”
一個低沉的磁性男聲自耳畔響起,白紀靈微微一怔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嘔,好老套的搭訕臺詞……
接着她便扭過頭,將視線投向了身後那個打擾自己賞月的人,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子正站在她身上脣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金色的短髮在月光的襯映下閃動着瑩亮的光澤,襯映的他整張臉也更加奪目,猶如名家雕刻的五官,碧藍色猶如海水般清澈的雙眸,仔細看去彷彿能夠將人深深地吸進去,典型的氣質型外國美男。
如果不看人光聽說話的聲音,白紀靈還以爲是個中國人,可見此人的漢語說得也是一流的厲害。
看多了中國美男,特別是在兩位幾乎是在全國名列前茅的帥哥排行榜上的浮易和言初身邊生活多年的白紀靈,已經對美男有了很大的免疫力,不過難得又遇到一個外國美男,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但還不至於犯花癡的地步。
頓了幾秒,白紀靈才堪堪的別過臉去,心中泛起了嘀咕,爲什麼這個人來到自己身邊自己竟然還毫無察覺?難道是自己的聽力和感知能力因爲睡了太久而退化了?還是想東西出神的緣故?
無論如何,對一個第一次見面就上來搭訕的陌生男性,還是要多家提防的好。
想到此,她才微微啓脣,淡淡道,“我好像不認識你?”
外國美男爲白紀靈的冷漠感到微微的驚訝,隨即脣角勾起了一道更爲絢麗的弧度,行了個紳士禮,溫聲道,“我叫喬尼,敢問小姐貴姓?”
“我沒有義務告訴你,而且我也沒有讓你自我介紹。”白紀靈望天翻了翻白眼,她向來討厭這種油嘴滑舌又善於套近乎自來熟的男人,見着女人跟走不動似的,長得好是優勢,但不代表就可以隨便禍害單純的女性。
喬尼面含淺笑的側過身,斜斜地倚靠在了旁邊的石臺上,彷彿具有魔性般的聲音幽幽響起,“小姐還真是冷漠,與其獨自一人站在這裡吹冷風,有個人作陪豈不是更好?”
白紀靈頗爲無奈地再次翻了個白眼,這人還真是能自說自話,不由得嘆氣道,“我要下去了,你自己在這裡吹冷風吧。”
說着,她準備端着十四送給她的愛心紅酒就要下去,孰料喬尼竟快她一步站直了身子,以幾不可見的速度擋在了她面前,一隻手握上了她手中的那杯紅酒,速度快的令人咋舌,他低頭將鼻子探向杯口聞了聞,不禁奇,聲音中還帶有一絲垂涎,“蘊藏了一百多年的紅酒,真是極品,光聞味道都讓人癡迷的如同喝醉了一般。”
他癡癡地說着,白紀靈卻在他的手握上自己的手時本能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一臉詫異的看着他,眉頭不由得蹙起。
是她多心了麼?爲什麼這個男人的手這麼冷?被他碰到的那隻手,那一瞬間就好像……好像貼上一個冰塊似的。
喬尼看着白紀靈一臉驚愕的看着自己,倒也沒有驚惶無措,坦然若之的將在一瞬間移交了主人的紅酒放在脣邊大口的灌下一口,隨即暢快的舒了口氣,又看向白紀靈,用足以迷死人的面容眯眼笑道,“既然小姐如此慷慨將這麼好的酒水讓給我,在下自然就不客套了。”
他哪隻眼看到自己讓給他了?要不是他突然衝上來自己會放手?這可是明搶!這人到底有多貧啊!連杯紅酒都搶?
白紀靈憋着一肚子火,憤憤的盯着喬尼,試圖用眼神謀殺他,換做別的東西,她此時一定會毫不客氣的搶回來,可是眼看着那水晶杯裡的紅酒被他那一口喝的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份量,總不能再伸手去搶回來自己喝吧?
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泄,白紀靈只能憋在胸口,瞪着面前那個笑顏俊美無匹的外國男人,氣得丟下一句‘無恥’轉身就走。
孰料剛邁出一步,身後便傳來了玻璃掉落在地面上發出的清脆響聲,繼而手腕上便突然傳來刺骨的冷意,她本能的想抽回手,反而被抓的更牢,惱怒而詫異的回過頭,看着那一雙彷彿死人手那般冰冷的主人喬尼,冷冷道,“放手!”
喬尼只是瞪着白紀靈,原本溫和的面孔也在這一瞬間變得如同他的手指般冰冷,眉頭微微蹙起,冷聲道,“你在酒裡放了什麼?”
我很明確的表示,喬尼是炮灰,請親們不要過多的發揮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