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
在從冰玉羣島到墨西哥的路途中,宿就接到了金的電話,確定了地址,一下船的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往攸枷的所在地,可是卻人去樓空,難道真如漢特所說,他們去環遊世界了,如果真是那樣,他又該怎麼找攸枷?
悶悶不樂,無精打采的宿,漫無目的的走着,先找旅館住下來,先給哥哥彙報,先想一想以後的路該怎麼走,他這麼決定着,想到這些的宿,這纔打起精神看向了前方。
這一提起精神,宿瞬間發現不對勁,身後的殺手是什麼時候跟上他的?遲遲沒動手,只因身邊人稠物穰,救了他一命。
(注:人稠[chóu]物穰[ráng],人口衆多,物產豐盛,形容城市繁榮昌盛的景象)。
宿引領着後人走向了一個黑巷,迅速掏出了手槍。
“金澤宿,跟我回組織吧,你逃不掉的”。
“我不會回去,要麼你現在就殺了我”,話音剛落,身邊的水管上就閃出了槍擊的火花,對方同宿一樣,都用着消音槍,宿迅速分析着火花的亮度,確定着槍的方向開了一槍。
“你如果真逼我殺了你,我也只有動手,我知道你是一流的殺手,如果能殺掉你,我會很出名”。
“那就來試試”。
一句話一聲槍,對方又道,“你以爲你在臺灣的那次假死就逃掉了嗎?別忘了組織的宗旨,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看來我惟有殺了你”,連續又開了幾槍。
換上了彈殼,宿和對手也換了無數的地方,宿摸向了身邊的垃圾框,將垃圾框的蓋子向天上一拋,對方打上了蓋子,他打上了對方,宿警戒的走向了殺手,確定對方已亡,宿這才大吐了口氣,完全放鬆下來,看來脫離殺手組織,真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法國。
“攸枷,乖乖的就呆在家裡,我打聽到你母親的地址就回來接你”。
“小心一點”。
“呵,你才該小心一點”,李說完把檢查完畢的手槍別進了腰裡。
買了一個比薩,找了一套送貨員的服裝,敲響了凱希以前住的房門,來開門的是一個女人,她有些驚訝,“我們家沒有叫比薩啊,你是不是送錯地方啦”?
李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送貨單,剛準備扯謊,一個小男孩跑了出來,親熱的摟上了女人,“媽媽,是誰呀”?
“送錯地方的”。
“啊!不對嗎”?李拿起送貨單故意說着,“這不是凱希住的地方嗎”?
“凱希,她已經不住這兒了”!
男孩的臉色一下暗沉,隨即轉成了笑臉,嚷嚷的說道,“媽媽,媽媽,我想吃比薩,我們買下它吧”。
女人縱容般的笑着,“好,好,好,媽媽去拿錢”。
女人離開大門,男孩馬上又恢復了嚴肅,“是凱希讓你送的嗎?那女人想幹什麼”?
“不是她讓我送的,我只是想打聽她的新住址”。
女人的腳步聲漸近,遲疑的男孩立刻說道,“你在圍牆那兒等我,我一會兒出來告訴你”。
“好的”,女人給錢,李又道,“啊!不好意思太太,我看錯地址了,打擾您實在抱歉”。
“沒關係的”,女人執意給錢,“我家的孩子想吃,就賣給我們吧,只有麻煩你再送一次”。
“不麻煩”,李收了錢,給了貨,隨手關上了門。
圍牆處,李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這裡沒有人跟蹤,這時男孩來到了他身邊,將地址遞給了他,“給”。
“謝謝”。
男孩一臉的不爽,“幹嘛上門來問,讓我的新媽媽知道太多過去的事,會影響我們的新生活”。
“對不起了”,李微笑的賠罪,“我想問你的父親,可他似乎不在法國,想問你,你上學放學都是母親接送,我只有上門”。
“我爸出差了,恩,還好你機靈,說送錯地方,否則我媽媽會胡思亂想”。
“呵!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男孩目不轉睛的望着李,“是那個姐姐想問她嗎?那個長的很漂亮的姐姐”,李以沉默作答,男孩又道,“叫姐姐別去招惹那女人,雖然她是她的親媽媽,但那女人是不詳的人,誰接觸誰倒黴”。
李蹲了下來摸上了男孩的頭,“謝謝你的提醒,我會轉達的”。
“恩,那我回去了,媽媽還等着我吃比薩”,男孩說完快步向家的方向跑去。
法國——科西嘉島。
“我母親真住這兒嗎”?攸枷撫着窗簾看向窗外,陣陣清風吹拂着她飄逸的長髮。
李溫柔的摟上了攸枷,“我先去確認一下是否安全,再找機會讓你們碰面”。
“我只需要遠遠的看她一眼,這就行了”。
“我知道”,親吻了下攸枷的頭髮,李這才離開。
凱希的住所。
李像過路人般的走着,輕輕瞄一眼,凱希所住的這棟樓沒有問題,問題她的對面,那家把窗簾關的嚴嚴實實,中間卻留了一點縫隙,那是放望遠鏡的地方,李很瞭解。
推測着凱希家裡的監視器已經被拆除,再過一段時間攸枷還是沒有回來,就連對面的監視也會撤除,李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看來攸枷的父親是很嚴謹的人,都把攸枷送去冰玉羣島了,還有這麼多顧慮,料想到攸枷的運氣好,會躲過這些劫難嗎?
李的額頭上不自覺的冒出了顆顆汗滴,不是因爲金坐那條船,他們也不會攻打冰玉羣島內部的船隻,那會引起各島嶼的戰爭問題,也算金的運氣好,專販賣人口的船,卻私帶了大量的武器,這在冰玉羣島的島規裡是不允許的。
哪個島都怕其他島嶼私自購買軍事武器,一個島擁有大量武器就會成爲冰玉羣島的霸主,一旦獲悉消息,所有島都會聯合起來攻打,女軍火商赫達的消息還真靈通,其他島都不知道,只有她知道,所以纔派火鳥島攻打,沒派雲龍島,是因爲那條船的目的地離雲龍島太近。
漢特想打那條船,是因爲他知道金在那條船上,但沒有亨利的命令,他也不能做什麼,只有等船隻到達目的地再去救金,但那樣很容易暴露金的真實身份,亨利下令攻打那條船是因爲赫達的命令,赫達想攻打那條船,是因爲那船上的武器,輪到李,他卻得到了意外的收穫——攸枷。
李又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只能怪那條船太倒黴了,有這麼多巧合因素都聚集在那條船上,船上的海盜們就這樣成了因素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