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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敏剛剛被李莫愁綁架來的時候,是非常害怕的,生怕被她痛打一頓,或者將她將給一羣五大三粗的男人褻玩,然而過了沒多久,她就發現了,李莫愁雖然正在做壞事,但骨子裡卻是一個很善良的姑娘。
她扛着康敏走路時,居然會爲康敏着想,問她這個姿勢舒不舒服,穴道點久了會不會血流不暢什麼的,過了一陣子就將康敏的穴道解了,還把她自己的牀讓給康敏睡。
第二天早上起牀時,李莫愁居然還給康敏準備了早餐,一個白麪饅頭。康敏故意說不喜歡吃饅頭,非要吃豆漿油條,結果李莫愁居然用她可憐巴巴的零用錢,去黑木崖商業一條街給康敏買來了豆漿油條。
要知道古墓派是很窮的,李莫愁本就不富有,而且她是被逐出古墓派的,當初下山時,身上只有很少的零花錢,古墓派從此以後再也沒給她寄過錢,她用以前的積蓄交了黑木崖的學費,之後就沒剩下幾個錢了。
她一直吃學校提供的餐飲,原本還有幾兩銀子的零花錢,但在撐了一年多之後,只剩下幾十個銅板了,在如此窮困的情況下,李莫愁還拿這爲數不多的零花錢來給一個人質買早餐,當真是善良得過了頭。
康敏本來就是個老奸巨滑之人,識破李莫愁的真性情之後,便有意捉弄她,到了晚餐時候,非要吃雜醬麪,結果李莫愁又花了十個銅板,纔買來了雜醬麪端到康敏的面前。
斜陽如火,從西邊的天空中投射下來,在小樹林里拉出許多斑駁的光影。
看着康敏幸福地吃着雜醬麪,李莫愁嚥了一口唾沫,但是她卻沒雜醬麪吃,因爲雜醬是肉做的,太貴了。她的零用錢可買不起兩碗,只在商業一條街的路邊小店裡用一個銅板買了個最便宜的燒餅。
李莫愁拿出燒餅來,放到嘴邊,張開朱脣,潔白秀氣的貝齒放在燒餅邊緣,想要咬下去,但是燒餅太硬了,她秀氣的小貝齒用來咬這玩意當真是十分吃力,咬了一口,燒餅上出現兩排彎彎的牙印,居然沒有咬斷。
李莫愁忍不住有點哀怨地想:難道我吃晚飯都要運起內功在牙齒上,才能吃得動?唉,都怪我太窮了,不能買名牌俠士服送給展元,所以他纔不喜歡我,等我搶到了《溪山行旅圖》,賣了十萬兩銀子拿給展元,他就會喜歡上我了吧?
她知道陸展元身上穿的,嘴裡吃的,全都是那些有錢的小女生們爲他買的,陸展元平時最喜歡和那些有錢的小女生們混在一起了,等她有了錢,陸展元一定會注意到她的……
李莫愁搖了搖頭,這次將內功運到了牙齒上,用力一口咬向燒餅。
正在她的貝齒快要落到燒餅上的那一瞬間,突然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吸力從旁邊傳來,她一時不察,手上的燒餅居然被那股吸力牽引到了,“嗖”地一聲脫手飛出,落到了遠處一個人的手中。
李莫愁大驚:“隔空取物?誰的內功如此之深?”轉過頭去一看,原來是三年級五班的契丹女孩,馬尾辮妹子喬峰。
馬尾辮妹子的擒龍功已有小成,雖然還不能吸引大件的物事,但燒餅這種小東西卻是一吸就來,她剛纔和李巖潛到近處,看到李莫愁和康敏坐在一起吃晚飯,心中奇怪,不知道康敏爲何與李莫愁站在一起,當下也沒想太多,使出擒龍功,從李莫愁的手裡奪走了燒餅,想要給她來一個下馬威。
馬尾辮妹子的身邊還站着李巖,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李巖大聲道:“李莫愁,我們如約而至了,看,這是你要的《溪山行旅圖》,我已經將它帶來了,你說你綁架了我的小媳婦,她是誰?她的人呢?”李巖一邊說,一邊展開了《溪山行旅圖》,讓李莫愁確定這幅畫的真假。
李莫愁對李巖的話充耳不聞,悲憤地對着馬尾辮妹子叫道:“燒餅,我的燒餅,快把它還給我……那是我的晚飯。”
李巖大汗:“喂,給我抓住重點,現在先來談談人質的事,你抓走的人質呢?快帶出來讓我看看,她是否平安,我才考慮要不要把《溪山行旅圖》給你。”
李莫愁嘟起了小嘴:“強搶別人的晚餐,你們比強盜還要強盜。好吧,先來談正事……我身邊這位,就是你的小媳婦,你若是想要她的命,就乖乖把《溪山行旅圖》交過來,否則,我就要把人質殺了。”
李巖和馬尾辮妹子同時大吃一驚,潛伏在周圍的其他妹子們也嚇了一大跳:康敏居然是李巖的小媳婦?這是什麼情況?那女人不是一個百合嗎?她喜歡的是馬尾辮妹子纔對吧?而且,康敏坐在地上,滿臉幸福地吃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雜醬麪,哪有一點人質的樣子?
李巖大汗,叫道:“喂,你有沒有搞錯,她不是我的小媳婦。”
康敏本人也叫了起來:“喂,你有沒有搞錯,我不是他的小媳婦,是喬姐姐的小媳婦。”
李莫愁大驚:“什麼?我搞錯了嗎?我抓你的時候,你明明說你是他的小媳婦啊。”
康敏搖頭道:“纔不是呢,我當時說的是我是喬姐姐的小媳婦,是你自己聽錯了。早知道你要對付的是李巖,我就和你聯手一起對付他了,這壞蛋搶走我的喬姐姐,我視他爲大敵。”
衆人一起大汗。
李莫愁失魂落魄地道:“完蛋了,抓錯了人,我的豆漿油條,我的雜醬麪,不是全都白買了嗎?還有被搶走的燒餅……”
李巖實在忍不住吐槽道:“喂,抓住重點啊!怎麼又扯到豆槳油條上面去了?”
這時李莫愁突然轉念一想,又道:“不對啊!《溪山行旅圖》是李巖和喬峰一起奪得歌詠比賽第一名時得去的,也就是說喬峰也有份,我抓了喬峰的小媳婦,一樣可以威脅嘛。哈哈,我的豆漿油條雜醬麪並沒有白買。”
她重新振奮起來,對着馬尾辮妹子嚴肅地道:“交出圖來,否則我就殺了你的小媳婦,咦……不對,你是女人吧,你怎麼可能有小媳婦?”李莫愁的思維突然陷入了混亂之中。
馬尾辮妹子苦笑道:“你也知道我是女人,我哪來的小媳婦,我和這個女人沒有什麼關係啊,你拿她威脅我是不行的。”
李莫愁大驚,康敏也大驚,她手上的雜醬麪碗落在了地下,啪嗒一聲摔成了碎片,驚呼道:“喬姐姐,你怎麼能說和我沒關係呢?我是如此的愛你,爲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你不能這樣對我……嗚……就算你不要我做你的小媳婦,但是也不能把我當成沒關係的人來對待啊……嗚……不活了。”
馬尾辮妹子對着康敏猛使眼色,意思是:我是在說假話,你別瞎摻合。
沒想到康敏哭聲未止,李莫愁突然也“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雜醬麪碗打碎了……我花了五文錢買這個碗……你把它打碎了,我哪來的錢再買一個?哇……欺負人……”
李巖大汗,馬尾辮妹子大汗,埋伏在周圍的虛僞妹子、雙兒等人一起大汗。
李莫愁傷傷心心哭了一場,過了好半響,她突然擡起頭來,怒道:“算了,我也不要什麼人質了,你們這些壞蛋,我還是用強搶算了。”
只見她的身子突然一下子拔起,白衣飄飄,翻飛到了空中,古墓派的輕功得天獨厚,一旦使出來,便使得她像仙女一樣,難怪她能得名赤練仙子,幾丈的距離,她一滑而過,瞬間就出現在了李巖的面前。
李巖大吃一驚,這女人的輕功好高,比起御姐老師範鬆的輕功也差不了多少了。
李莫愁也不多說廢話,伸手一爪,抓向李巖手中的《溪山行旅圖》。
黑木崖的高中生,武功非比尋常,而且李莫愁在高中部也算是優等生,可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差生可比的,就拿瑛姑來說吧,同爲高中生,她的武功比起李莫愁來,就差了不止一籌,真要是動手過招,瑛姑只有完蛋的份兒。
這一爪之快,李巖險些就要中招,好在他一直有所提防,而且他被御姐老師的閃身胸悶教訓過了無數次,這種敵人突然閃到面前抓過來的場面,早已習慣了,李巖百忙之中,一個後空翻,梯雲縱發展到了極限,李莫愁的爪堪堪從他身前滑過,只差了毫釐,就能將他抓住。
“咦?”李莫愁一爪抓空,不由得楞了楞,驚呼道:“你這身法……你居然是小學三年級?這可不能。”
“不可能的事還多着呢。”李巖大笑。
旁邊的馬尾辮妹子雖然是不打漢人的,但李莫愁已經對李巖出手,她如何能坐視?不論誰對李巖出手,統統是她的敵人,管你是不是漢人,都要打。她沉腰立馬,太祖長拳猛轟了過來。
這一拳當真威猛,拳頭剛出,拳風已經撲面而來,李莫愁嚇了大跳,驚呼道:“這般拳勁,你……你居然也是小學三年級?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