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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依依胎動得越來越頻繁了,昨天接到司徒景涼的電話,說他今天便能達到a市了,所以不顧胎動頻繁,她也親自去機場接機。
兩人都沒有想到,他出面卻讓兩夫妻這麼多的聚少離多。
機場裡,範依依看到他的身影,便十分激動的跑着向他而去,把司徒景涼嚇得心都快跳出來,趕緊衝過來穩穩地抱住她,“別跑別跑。”
範依依纔不管那麼多,拉下他的脖了,將所有的思念都化爲那深深的一吻。
她太想他了,真的超級超級想他。
不顧這裡是公衆場合,不顧人來人往,也不顧保鏢們的存在。
她只想告訴他,她有多想他,多想他的懷抱,他的氣息。
綿長的吻終於結束,司徒景涼看着她,卻發現她的眼睛紅紅的,“怎麼了?”
“想你。”範依依像個孩子一樣的掛在他的身上怎麼也不願意鬆手,“我都有……”她扳着手指,“四十天沒有見到你了。”
司徒景涼聽到這個日期也是有些心酸,她懷孕,他正該是陪她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兩人還是這樣的聚少離多。
她擡起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多久沒有刮鬍子了?”
“太忙了。”忙到連刮鬍子的時間都沒有。
正說着,他的手機就響了,他接了起來,“嗯,我剛到a市。好。”
範依依在一邊安靜的等着,他不會又要離開了吧?
她不幹啊,哪有這樣的!
抓着他的左手手臂,她眨着眼睛,可憐兮兮地說,“我不要你再離開……”
“我們先上車回家。”他現在需要睡一覺,把臉上的鬍子刮掉。
範依依點頭,而回家的途中,司徒景涼上車沒有一會就睡過去了,可見他累得有多麼的厲害了。
範依依在一邊看得無比的心疼,只知道司徒家很糟糕,卻不知道具體糟糕到什麼樣的程度。
車子一停下,司徒景涼就醒了,“我睡着了?”
“你多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她心疼無比,“眼睛下都有黑眼眶,還有紅血絲。”
“這幾天都沒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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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家已經一個月內連開了兩次重要會議,而前一次因爲區域問題,都是電子視頻會議,這一次是家族圓桌會議,地點是在法國。
家族中有輩份有資歷有權力的人都出席了。
家族龐大,生意衆多,家族人員也就分佈全球,然而此時此刻,沒有誰臉上能露出輕鬆的表情。
坐在正中間的家主位置上的人是司徒景彥,他憔悴了許多,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根本無法處理。
而今天他的提議便是……
讓司徒景涼重回司徒家。
這是家族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例外。所以他這話一提出,圓桌中的人除了司徒銳顯,其他人幾乎都是持反對意見。
“家規不能破,他犯了錯必須要爲他的錯負責。”
“家族已經這樣,他迴歸也改變不了什麼,約旦一事他不就沒有處理好?”反對聲音第二個。
“景涼的能力雖然是在景彥之上,但是,他已經逐出家族,沒有再回來的理由。”反對聲音第三個。
“但是如果景涼回來,也許我們不至於會倒得這麼快,而且未來,我們不知道會不會繼續這樣的節節敗退。”同意的聲音一個。
“是啊,景涼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就算司徒家族面臨再大的困難,有他在,總能帶領家族恢復元氣。”同意聲音第二個。
一時間,同意與反對的聲音各持對半,唯獨司徒銳顯不吭聲,大家最後將目光停在了他的身上。
“銳顯怎麼說?”
司徒銳顯看向了大家,“景涼……願意回來嗎?”他們都在爭論司徒景涼要不要回來,可是他們忘了一個重點,那就是司徒景涼自己的想法呢。
他有想過要回來家族嗎?
他這話一出引得大家面面相覷,因爲他們沒有想過司徒景涼不願意回來,“景涼爲什麼不願意回來?要是大家同意讓他迴歸家族的話,他肯定會願意的。”
“呵。”司徒銳顯只是發出這麼一個單字。
“銳顯,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個比司徒銳顯年長的人問道。
“家主的責任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承擔得起來的,你們忘了,因爲孩子一事,他所受到的整個家族的壓力?”而之前景夏也跟他提過,不做家主後的司徒景涼其實更自在。
因爲再也沒有人能責怪他,又或者給他施加壓力。
“……”司徒銳顯這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因爲在場的人都知道家主的壓力。
司徒景彥終於開口,“我去跟他談談。”此時他放下所有恩怨的心思,只因爲家族所面臨的真的是超級棘手的事情。
而他……他承認,他其實並不適合處理,也處理不好。
“景夏。”司徒銳顯看向司徒景彥,“你查的怎麼樣了?”
司徒景彥搖頭,“沒有多大的進展。”
“……”只是這樣一句話,就已經讓大家心情變得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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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宅子外,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那裡,沈安瑞鬱悶地捶着方向盤,然後走下車,看向不讓他進門的保安,保鏢?
“讓我進去。”
司徒家的保全系統可是十足到位的,他要想潛進去什麼是肯定不行了,從正門進去?不讓進啊。
“沈先生,請回吧,涼少說了今天沒有見客人的心情。”
“我是客人嗎?”沈安瑞氣笑,“我跟他有很認真的事情要談,馬上去通知。”
“沈先生請回。”保鏢說完這話都不再理他,沈安瑞只得再拿出手機繼續撥打司徒景涼的號碼,只是司徒景涼根本不接。
他真的快氣暈了。用手拍門,“景涼,你出來。”
“沈先生,請離開。”保鏢被沈安瑞這麼不要臉的行爲也給震驚到了,哪有人這麼不要臉的啊?
錢錢走出花園,就聽到沈安瑞在那裡大呼小叫的,她抱着寶寶離得遠遠的,不知道是什麼人要見司徒景涼,但是司徒景涼不願意見他呢。
“錢錢,誰啊?”範依依挺着個大肚子走出來,“好像有人一直在那裡‘炸門’?”
沈安瑞的動作的確很大,因爲隔這麼遠他們都能聽到動靜了。
錢錢搖頭,“不知道。”
範依依又聽到沈安瑞在那裡大喊司徒景涼,她走向門口的方向,遠遠的就看到了沈安瑞的身影。
“依依,依依。”沈安瑞看到她像看到救星一樣的激動。
範依依並沒有再走近,只是挺着個肚子站在那裡,“原來是沈先生,沈先生有什麼事嗎?”
她的語氣客氣而生疏,不好意思,雖然她對沈安旭說她不怪沈安瑞當初的決定,因爲他有他的立場,不過對於這個完全沒有將她生死放在眼裡,她也有她討厭他的立場!
聽到她的語氣,沈安瑞真的是哭笑不得,“我爲我上次的事情道歉,依依,但是你也應該明白,像我們這樣責任重大的人,需要懂得什麼時候做出取捨。”
“哦,我不明白。”範依依淡淡地迴應,“景涼人不太舒服,沈先生還是請回吧。”
話落,她轉身就要回去。
沈安瑞將她叫住,“我找他不是因爲私人的事情!”
“……”她頓了一下,但是最後還是走開。
回到宅子裡,她去書房找到了司徒景涼,他正在處理郵件。
聽到她的腳步聲,他擡起頭來,微微一笑,“怎麼了?”
“沈安瑞在外面大吼大叫的說要見你。”
“隨他叫。”按下發送鍵,他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忍不住伸出手摸着她隆起的腹部,“小寶貝有沒有踢你?”
“嗯,不過沒有前幾天踢得那麼兇了,看來還是怕你多些。”範依依眼裡盡是幸福的目光。
“今天想吃什麼?我讓廚師去做。”他審視着她的臉,“還是有些太瘦了,不是說廚師做得東西很好吃麼,怎麼吃了就是不長肉呢?”
“還瘦?我都已經胖了二十斤了。”範依依抗議,“好胖。”
“一點都不胖。”
“涼少,沈先生衝進來了。”保鏢在門外忽地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司徒景涼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好看,“那就把他趕出去。”他沒有想要見沈安瑞的打算。
他也知道沈安瑞來這裡是幹什麼的,不過,他沒有興趣陪聊。
“景涼,不要這麼的絕情吧?”沈安瑞與保鏢已經動手,大有一個人要闖關進來的感覺,而沒有司徒景涼發話,這些保鏢又不可能真的死死攔下他,最多也就這樣不讓他繼續靠近了。
沈安瑞又不是普通人,他可是軍人來着。
一時間倒是讓範依依看了一場真實的表演秀。
她在一邊看得還津津有味,評判起來說,“景涼,咱們家請的保鏢身手似乎不如沈先生呢?”
“那就換了。”司徒景涼點頭符合。
“沈先生這身手,以後要是退役了,肯定能成爲最搶手的保鏢。”
“……”沈安瑞耳朵可沒有聾,清楚地聽到他們夫妻二人的對話,手腳的動作卻不能亂,只是嘴上也說,“景涼,咱們有正經事要談,你要看我身手回頭再看也行啊。”
司徒景涼冷呵一聲,“我與你沒有什麼好談的,我知道你來做什麼,不過你不是說組織上的安排,你身爲下屬只能執行麼?哦,這話還是之前你對我說的。”他諷刺起沈安瑞來真的是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