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開車了?”他皺眉,她懷着孕,司徒景涼還讓她開車,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嗎?
“嗯。”她今天來醫院檢查的,車子就停在不遠啊。
聽到她肯定的答案,沈安旭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小心點。”司徒景涼,這就是你對妻子的態度嗎?不擇手段的把人搶了過去,卻又這樣的不懂珍惜!
他想將她護在手心當寶的女人,卻被司徒景涼這樣當草對待着。
範依依完全不知道沈安旭此時的心理活動,她還極度的難過中,而這份難過,她不能對他說。
她現在只想離開。
“再見。”
“我送你到車上。”他說。
聽說有些懷孕會很容易不舒服,或者是摔倒什麼的,沈安旭看到她一個人,更加的不放心。
範依依點了點頭。
“有什麼事打我電話。”將她送回了車上,沈安旭對着她說道,“好嗎?”
“……好。”她點了點頭,“你去忙吧。”
沈安旭眼睛又再次瞄了她一眼腹部,說了一句,“身體最重要。”
“……”範依依想裝傻都不能。
她只得繼續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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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集團
沈安旭站在大堂,臉色冰冷,“你好,我是沈氏集團的沈安旭,要見你們的總裁司徒景涼。”
前臺人員聽到他的身份,給秘書室打去電話,接到的卻是,與沈氏見面的時間是在明天。”
前臺秘書看着沈安旭,抱歉地說道,“沈先生,秘書室說您與泰山集團約的見面是在明日。”
“我不是公事來找他。”沈安旭臉色依舊是冷冷的。
他剛纔想了想,還是過來找司徒景涼,提醒他,範依依哪怕是結婚了,也不代表沒有行情了,不疼老婆就別娶!
見前臺秘書還愣着,沈安旭沒有了耐心,“給司徒景涼打!”
前臺秘書只得又給秘書室再打一次,“是,沈先生說找總裁是私事。”
樓上,秘書室猶豫了一會還是敲了敲司徒景涼辦公室的門,“總裁,沈氏的沈安旭先生找您。”
司徒景涼微微的皺了眉,“約的不是明天?”
“是的,但是他說不是公事。”
司徒銳顯站了起來,“你有事先忙吧。”
“讓他上來吧。”不是公事?難道他和他還有什麼私事可談的?
秘書離開,司徒銳顯想到什麼,問了一句,“沈氏是c市的那個沈家嗎?”
司徒景涼點了點頭。
“沈家與司徒家還算有些交情。”司徒銳顯看着他,“景涼,我們可以與沈家合作一下。”
“……”合作?他跟沈家估計合作不來。
不過這時的私人感情他就不方便說了,只說了一句,“我與沈家的老三沈安瑞是朋友。”
“那就好。”司徒銳顯離開。
沈安旭還是第一次走進司徒景涼的辦公室,情敵見面本來就份外眼紅,這時沈安旭又是帶着情緒而來,就更加的看不順眼司徒景涼。
“沈先生,稀客。”司徒景涼並沒有將他晾在一邊,相反,他還招呼了他,並且按了內線讓秘書送兩杯咖啡進來。
司徒銳顯剛走,他的咖啡杯還沒有收走。
沈安旭看到咖啡杯,然後落座於會客沙發上。
司徒景涼挑了挑眼,看來是來者不善?不過做爲一個成熟的生意人,都應該知道,生意和私人感情是需要放開來談的。
對於他與範依依之間的過去,司徒景涼其實也很不喜歡,也不想見到他,不過,誰讓沈家把這邊的生意交給他了呢?
沈安銘不知道發什麼抽,或者說,沈家人這麼相信沈安旭?
司徒景涼走到了沙發上坐下,“沈先生這是渡完假了?”
沈安旭纔回國幾天,而且他連春節都是在國外過的。
沈家人因爲範依依的事,知道他難過,也沒有人敢說他什麼,現在的沈安旭對沈家人來說就是,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開心就好了。
實在是沈安旭因爲範依依嫁人的事情難過的樣子讓沈家人心痛了。
他們沒有想到他這麼愛範依依。
如果知道,當初司徒景涼一開始爲難範依依,要搶她回去的時候,沈家就會出手了。
“你就讓她一個人去醫院產檢?”沈安旭並不想與司徒景涼糾纏什麼,他冷笑一聲,“司徒景涼,這就是你對待她的態度?”
“產檢?”司徒景涼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他在說什麼,他沉了一下臉,“看來沈先生對我的妻子還真的是念念不忘。”
“我何止念念不忘,我從來就沒有死過心。”沈安旭冷聲地說道,“司徒景涼,你當初用那麼卑鄙的手段把她搶回去,卻這樣不懂珍惜,我告訴你,只要她願意,我隨時都願意娶她進門。”
“沈安旭!”司徒景涼可是一點也不喜歡聽到沈安旭這樣的話,身爲範依依的丈夫,卻有個男人在你面前叫囂着說,隨時能娶你的妻子,敢情這是在咒他們快點離婚?
沈安旭站了起來,“我只是給你提個醒,你不懂珍惜,我會替你珍惜她。哪怕……”他頓了一下,“她懷着你的孩子。”
這是表明,只要範依依願意,他沈安旭願意做個喜當爹的。
司徒景涼臉色很難看,“不需要你這麼的多事,我的妻子我當然會好好愛着。”
“最好是這個樣子。”沈安旭離開,這是他能爲範依依能做的所不多的事情。
他當然也知道她不會回到他的身邊,起碼,現在不會。
他也知道司徒景涼不會讓他的孩子叫別人做爸爸,但是,他還是過來提醒司徒景涼!並不是把人娶到手了,她就是你的。
不好好呵護,他隨時都願意接手。
看着闖開的門,司徒景涼有些氣結。
不過看來沈安旭是誤會了什麼?但,重要嗎?
他拿來手機,再次給範依依打電話,“依依,你回家了嗎?”
車上的範依依剛哭過,聲音有些變樣,但是她還是壓抑地應了一聲,“還沒有,剛跟悠悠分開不久呢,現在就回去。”
“……”他皺了眉頭,她的聲音有些不對。
“好,你能幫我回公寓裡拿份文件嗎?就在書桌上。”他說道。
範依依遲疑了一下,“不能讓特助回去拿嗎?我現在離家裡有點遠。”她的眼睛這麼紅,要是給他送文件,他一定會看出些什麼的。
可是她不知道她這樣說,他也看出些事情了。
“好,那我讓特助去取,晚上我讓秘書訂了位置,我們出去吃晚餐。”順便談談事情。
範依依胡亂的應了一聲,然後掛上了電話。
這邊,司徒景涼臉色嚴肅,過了一會,他拎了外套走出辦公室,對着秘書說道,“我出去一下,所有事情取消。”
不待秘書說什麼,他已經進了電梯。
醫院
司徒景涼很快就見到了給範依依做檢查的醫院,範依依既是藝人身份,又是豪門闊態,私事必須要得到最基本的保密,所以,司徒景涼給她安排的是私人醫院的檢查。
醫生看到司徒景涼也是微微訝異了一下,“司徒先生。”
“徐醫生,我妻子有沒有過來醫院檢查?”司徒景涼開門見山的說道。
徐醫生點了點頭,“來過了。”
“沒有什麼問題吧?”他問。
徐醫生有些爲難的看着他,“這個……司徒先生,你太太說她會跟你說檢查結果的。”
“……”一聽這話,司徒景涼便知道檢查結果不對勁了,他看着徐醫生,“她沒有找我。”
“……”身爲醫生,病人,及病人家屬都是有權利知道病情的。
“她的身體不好?”司徒景涼讓自己先不要亂想,“是不是需要進補?”
徐醫生看着他,“司徒先生,你太太的身體懷孕有些困難。”
聽到這樣的話,司徒景涼還帶着不置信,他看着醫生,“什麼?”
“因爲之前流產過的原因,她的身體恢復的不好,這種情況機率不高,但……”
但是就是發生在她身上了是嗎?
“她懷過孕,身體怎麼會有問題?”他不懂。
“也不是懷不上,只是很艱難,只有三成的受孕機會,而且……”醫生看着司徒景涼,“人工授孕成功,也有可能造成流產。你太太的子宮膜比常人要簿。”
“……”這簡直就是晴天劈靂。
“有沒有辦法?”
“這個也要看身體,最重要的是要讓你太太保持心情愉悅,心態放鬆。”醫生也只是這樣說。
司徒景涼看着醫生,然後站了起來,“謝謝,還有……如果下次她來檢查,不要讓她知道我已經知道真相。”
範依依估計會瞞着他,她這會一定是一個人躲起來在偷偷的哭吧。剛剛他就聽出了她的聲音不對勁。
離開醫院,司徒景涼也如同範依依一樣,心情沉重。
她的懷孕機率只有三成,而就算是懷上了,也可能要儘可能的臥牀保胎十月……
他坐在醫院的長凳上,手撐着額頭。
這事不能告訴母親。
一想到範依依會變成今日這個樣子,司徒景涼對範淺夏那份漸忘的憤怒又被挑了起來!
如果不是當初範淺夏那麼狠心那麼歹毒地害得依依流產,依依不會這個樣子。
而想到她這會不知道躲在哪裡哭泣,司徒景涼就更加心疼了。
因爲求婚時的坦誠,也因爲婚後的各種進補,範依依知道他母親對孩子有多期盼,但是這樣的期盼給了她太大的壓力。
一邊是壽命所剩無幾,只有一個願望的母親。
一邊是自己深愛的女人,司徒景涼覺得深深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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