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出嫁就窺人家洞房,好心酸啊!
殷小虎頂着兩個黑眼圈,來到廢園展示她一夜沒闔眼的戰果。
“你倒是說啊?是不是又沒成?”
殷小虎懶得再說一句話,疲憊地點點頭。
“果然,春意到底起了叛變之心。”
殷小虎不慌不忙地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畫紙,還能有什麼描述比如實描畫更逼真呢.
好樣的!翠兒推搡她,喜滋滋地展開畫紙。
“哇塞,重口味啊。”翠兒驚呼之後,徹底醒悟,“難怪春意姐不能得手,原來表面上那麼正經的太子是個衣冠禽獸,是我誤會春意姐了,我不該懷疑她的,我這就去送信。”
翠兒走後,殷小虎鬆了一口氣,拿起自己的作品,淚流滿臉,好歹當了十幾年大家閨秀,畫起《春宮圖》來竟然如此順手。蕪姜不是這麼變態的人,更不會在交頸合歡的時候,用繩子綁住春意的手腳。這些全都是她憑想象胡謅的。
她一邊唾棄自己的齷齪,一邊欣賞着自己的畫作。
試想一下,手腳都被綁住了還怎麼拿匕首行刺,最後,殷小虎猛拍大腿,着實佩服自己的智慧。
殷小虎終於成功地把她哄去送信,美滋滋地跑回春意的房間給告訴她好消息,春意仍一臉愁容地坐在窗前。
殷小虎故意躲在她背後嚇他,卻見她仍是一副怏怏不悅地模樣,好言安慰:“別擔心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翠兒去送信了。”
春意不大高興地點點頭:“一波已平,又起一波啊。”
“這樣啊,哦……那我先走了。”她眼珠子一滴溜準備開溜,與英郎不相干的事,她再也不想瞎摻和了,已經好幾晚上熬夜當觀衆的她,身心俱疲,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但是春意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
殷小虎驚得回頭,對上春意期期艾艾的眼神,一種彆扭的感覺逐漸蔓延上心頭,無論她說什麼,都不要答應,殷小虎在心中如此默唸着提醒自己。
“……蕪姜太子昨晚在我房間裡過夜……被皇帝的侍衛看到了。”
原來如此,色字頭上一把刀啊,誰叫蕪姜難以抵抗美色,已經有心上人的人好意思和別人搞三捻四,活該被他老子抓回去打屁股。
“哦……那你們這幾天就節制點,別整晚不睡覺,打架到天亮。”
春意的臉紅了一下,避開她的目光,嗔怒地說:“你胡說……什麼呢?”
胡說?她可是晚晚都在看,一晚都沒落下好不。
“不跟你說了,知道就知道,那是皇帝他兒子,他能把他閹了不成。”殷小虎隨口一說,熟知遭到春意一頓惡貶。
“不准你侮辱他。”
“我侮辱她?”殷小虎氣惱,“她晚晚把我……不……你壓在身下瞎搞,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那是我自願的,”春意爭鋒相對,站着說話不腰疼,“再說了,你不也同意了?”說着一臉挑釁地摸着臉上的*。
“那你自己跟皇帝去理論,跟我講有個屁用啊。”殷小虎嘟囔。
春意的氣焰一下子消失了:“你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春意爲難地扭身,“那個叫武思的人奉旨給我送來金銀禮物的時候,對我說過一些話, 他似乎是在暗示我……皇帝他……”
“他怎麼樣?”殷小虎看着她羞怯的神色,惴惴不安地揣測,“他對你有非分之想?”
春意一跺腳:“不是我,是你,是殷小虎。”她指着*,表情十分誇張。
“因爲一個他曾經深愛的女人嘛……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看她不緊不慢地樣子,春意急了,“你知道兩父子看上用一個女人的結果嗎?”
“不是媳婦兒就是兒媳婦,不是娘子就是姨娘,我怎麼會不知道?”
“可他是皇帝,皇帝要得到一個女人是不擇手段的,如果他發現這個女人早就委身於旁人,他會怎麼樣?”
這不僅僅是感情,而是尊嚴的問題。
殷小虎想了想,疑問地揣測:“殺了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
春意篤定地點頭。
“你們倆在房間裡關上門來的事兒,他怎麼可能知道。”殷小虎有些後怕地安慰她。
“可是……今天早上……太子起得晚,出門時被侍衛看到了,那個侍衛恰恰是皇帝的心腹。”殷小虎的腦子有點兒亂了,仍是極力往好的方面想:“看到他出去也不會怎麼樣?頂多就是沒有遵守紀律,也並不代表你們兩之間做了什麼,蕪姜那麼聰明,一定能想辦法搪塞過去的,你就別擔心了。”殷小虎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越發不安,如果皇帝真的震怒,她和蕪姜一塊兒遭殃,到時候,無論她逃到哪裡,都是個勾引父子的通緝犯。
春意急得哭了:“一時情動,昨天晚上,我在蕪姜的脖子上留下了……愛的印記。”
“愛的……印記?”
春意羞怯地解開衣袋,在殷小虎尷尬又疑惑地目光中,將貼身的肚兜掀開一角。殷小虎看到她的腰部的位置上有一排很深的牙印。”
“牙印……就是愛的印記?”
殷小虎懵懂地想着,很努力地把這兩眼不搭邊的東西聯繫起來。如果牙印是愛的印記,那她不知道和豬蹄胖相愛多少回了。
春意的臉越發囧了,被逼無奈地說:“就是我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他就在……這裡……”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我知道了啊,你就別解釋了,我都看到了,反正是你倆人在那兒互咬。”
殷小虎鬱悶地想,什麼俊男美女,一到牀上,全是野獸。
“今天,太子殿下進宮請安,脖子上的齒痕絕對藏不住,到時候……到時候……”
殷小虎反問:“到時候怎麼樣?”話音剛落,春意嘿一聲一掌劈到她脖子上。
“你……?”
“到時候,委屈你了。”
聽完這句話,殷小虎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睡着了,又做了一場夢,夢境裡,她在登山,用一雙男人的腿,健步如飛地奔跑,似乎是急不可耐地要去見誰?他來到山頂的一個洞口旁,洞前坐着一個溫婉的女子,女子前面擺着一副桌案,岸上是幾杯清茶和一個茶壺。
她似乎可以聞到清茶幽香,正覺口乾舌燥,女子彷彿感知她的心意,雙手端起一杯茶,穩穩奉上。與其同時,緩緩擡起眉目,面對着她。
殷小虎已經不第一次夢到時一樣驚訝了。
“你爲什麼長得我一模一樣?”還是男人的聲音,但她已經不奇怪了,“你是皇帝喜歡的女人嗎?”
女人微笑着看她,深情款款,淒涼無奈,最終搖了搖,把茶杯又遞過來一寸。
殷小虎伸出雙不屬於自己的男人的手,接過來。
清茶散發着陣陣幽香,茶水清澈,一眼望到底,可是裡面卻倒映出一把匕首。
血腥的氣味剎那瀰漫……
那把匕首猛地扎入一個人的胸膛。
那個人是就是自己,而手持匕首的人竟是……
殷小虎猛地睜開眼,蕪姜冷漠的面孔倒映入眼簾。
“你怎麼會在這兒?”她想坐起來,可是手腳不能動彈。
這裡是春意的房間,春意和蕪姜都在。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殷小虎掙扎地吼着。
春意走到牀邊,慢慢地撫過她醜陋可怖的臉龐:“我沒有告訴你,侍衛不僅看到了太子殿下從我房間裡出去,也看到了你。”
“你是要……”她駭然地睜大眼睛。
春意的手已經放到了她的腰上。
“不要,你別亂來。”殷小虎慌了。
“不要怕,就一下不會很疼的。”春意爲難又歉疚。
然而蕪姜出手制止了她。
“算了,不一定非要那個位置。”他摸摸自己的脖子,搖搖頭,迅速地拉起她的手臂,捲開袖子,照着上面就是一口。
“啊……”
蕪姜丟下手,笑笑:“委屈你了,殷大夫,本太子日後必有重謝。”一邊說一邊攔住春意的腰,當着她的面就親熱起來。
這是要做戲給她看嗎?大白天的,別亂來啊。
“那個……你們先解開我的穴道,行不?”殷小虎感受着胳膊上的疼痛,權當是被狗咬了。
蕪姜伸手朝着她肩上一點,她瞬時活動自如,趕緊把牀讓出來。
那兩人毫不浪費一點兒時間,趕緊滾了上去。
沒救了!殷小虎吐吐舌頭,準備往外走。
“站住!”蕪姜喝道,“殷醜大夫,你還不能離開,皇帝陛下的人晚上就會來,你要留在這裡,爲我們做掩護。大夫放心,到時候,本太子一定會坐懷不亂。”
啥!這意思……又要觀賞人家入洞房。
她真的看夠了。
殷小虎跟囚犯似地蹲在牆角,這次她可以看得光明正大了,而且如果有需要還要隨時準備替補上場。
蕪姜和春意的意思是,等到皇帝派來監察的人一到,殷小虎就要立即坐到蕪姜的懷裡,而蕪姜則要表現出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
今晚的比賽依舊那麼精彩,只不過殷小虎一連看了三天,實在審美疲勞,刺激過度,眼睛已經麻木。所以她抱着膝蓋香噴噴地睡着了,就算耳邊傳來嘎吱嘎吱的震動聲,她也只當是蚊子在叫。
可是這一晚,註定不能平靜,她剛睡得香,牀上的兩人正盡興。叩門聲突然響了。
春意正準備下場,誰知外面的人喊道:“太子殿下,好消息啊,天萊閣閣主現身了。”
什麼?殷小虎瞪大眼睛,英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