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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樓梯間門口,陸雪漫躲在門扇後面,透過玻璃窗向內張望。樓道內空無一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人呢?
剛纔明明看到有人影閃過,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難到是我眼花,看錯了?
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剛剛越過門口,她的肩頭忽然一沉。心裡咯噔一下子,她正打算擺脫鉗制,卻對上了一張熟悉而又英俊的面容。
“你怎麼在這兒?”
謹慎的觀察了一下週圍的動靜,司徒信緩緩說道,“我有特別領事身份,國際刑警和海都市局統統奈何不了我。”
特別領事的身份可以幫他逃過牢獄之災,卻不能免於起訴。
只要他出現在文萊境內,就要面臨法庭的審判。除非,國際刑警方面主動銷案。
隱隱察覺到他的意圖,可陸雪漫不明白他怎麼會在這種情況下想到自己,“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夜佩慈的死與我無關。”
“我知道。”
原本只是司徒信對她的試探,她的回答卻出人意料,讓他心底涌起一股暖意。
“你一定知道我最需要什麼。”
毫無疑問,他做需要的是推翻那些所謂的證據,並拿出鐵證證明夜佩慈的死與他無關。
但既然那個知情者打定主意想誣陷他,勢必做了充分的準備。想證明他無罪,談何容易?更何況,這件事還牽扯到歐陽川的前程,魏蓓拉不會輕易讓他脫罪。
不得不說,這件事非常棘手,以至於沒有任何勝算。
輕輕嘆了口氣,她才低聲反問,“如果有人想借助這件事大做文章呢?”
儘管她說的隱晦,可從國際刑警方面的態度不難看出,這一次,魏蓓拉並沒有站在他這一邊。
人不爲己天族地滅,但當面對朋友的背棄,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漆黑的眼眸閃過微不可見的懊惱,他苦笑着追問,“你說的這個人是魏蓓拉嗎?”
“不知道,知道我也不能說。”
除了權慕天,還有誰值得她如此維護?
“漫漫,我是被冤枉的!”
竇娥冤不冤,她死的時候六月飛雪,還不是照樣進了鬼門關?
想脫罪就要找到無法撼動的證據!
“警方現在人證物證俱全,除非你能拿出不在場的證據,否則沒有翻案的可能。屆時,只要你回到文萊,就會被送上法庭。試想一下,司徒家族會不會接受一個永遠不能踏上文萊半步的拿督?”
她說的句句在理,要是情況不是糟糕到無可救藥,他也不會向陸雪漫求救。
“這些我都知道。”
看着司徒信一臉無辜的可憐相,她氣的肺都要炸了,低聲吼道,“那就去想辦法給自己洗白呀!”
“如果我的時間證人做僞證誣陷我呢?”
一句話讓某女的心涼了半截,“那個人是誰?”
“嚴菁菁。”
我就知道是她!
司徒信,你可真有出息!
他話音未落,陸雪漫一個耳光甩過去,忍無可忍的呵道,“你難道不知道她心裡那個男人是誰?你以爲利用她拿到夜氏的內部資料,她會一直被矇在鼓裡?就在前天,她還去半山別墅獻殷勤呢!”
我纔是受害者好嗎?
本就鬱悶的不要不要的,半邊臉疼的都要掉下來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
即便如此,司徒信很清楚就算全世界都跟他作對,陸雪漫也會幫他。
“……我跟她只是玩玩。”
還敢狡辯!
丫丫個呸的,你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嗎?
落到今天這一步,你活該!
飛起一腳踢向他的小腿,某女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玩的很好,把自己都玩進去了!”
臉疼、腿也疼……你想廢了我嗎?
下手輕點會死啊?
深吸了一口氣,她整理了一下心情,冷着臉繼續道,“你想頂替司徒博做拿督,我沒有意見。你對夜氏做的那些事情,權慕天自然會跟你算這筆賬。但是,我拜託你狠到底,不要讓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在背後放冷槍。萬一,內部交易的事情被抖出來,看你要怎麼收場!”
“要不是想到這一點,我就不會這麼急着來找你了。”
坐在臺階上,司徒信一隻手捂着臉,另一隻手揉着小腿,悲催的樣子別提多可憐了。
“我又不是萬能的上帝。”
送給他一個白眼,某女非常同情他的處境,卻不知道該不該出手。畢竟,他做過不少錯事。
沉默了片刻,直到她的情緒都穩定下來,司徒信才表明了來意,“其他的我都可以自行解決,我只需要你親自給夜佩慈驗屍。”
“爲什麼?”
“首先,你是海都國際刑警的法醫部主管,有權接手所有案件的證物,尤其是被害人的屍體。最重要的一點,我懷疑殺害她的真正凶手是嚴菁菁。”
陸雪漫震驚了,疑惑的反問,“這怎麼可能?”
一個女人爲愛瘋狂有什麼好奇怪的?
微微一笑,他搖搖頭分析道,“誰都知道孩子對我意味着什麼。不管夜佩慈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一旦平安降生,都對我大有裨益。再把嚴菁菁向警方告密、作僞證的事情聯繫起來,我猜想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劃的,而她的目的無非是贖罪。”
贖罪!?
嚴菁菁會有這麼好心?
“向誰贖罪?”
漫漫,都說到了這個地步,你居然還不明白嚴菁菁陷害我的根本目的,我真爲你的智商捉急!
“她心裡那個人嘍!如果她沒有泄密,夜氏集團在南非的項目就不會損失慘重,權慕天就不會被趕出董事會,還被權氏兄弟告上法庭,凍結了所有資產。因爲內疚,她纔會鋌而走險。”
哎呦我去!
你自己做錯了事,還有臉倒打一耙,完全不能忍啊有木有?
一陣心塞,她冷冷的笑了,“你的意思是,權慕天才是整個事件的罪魁禍首?”
“他即使不是罪魁禍首,也是原罪!”
一句話讓陸雪漫將將熄滅的怒火再度熊熊燃燒,惡狠狠的瞪着男閨蜜,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爲了一個男人竟然要打死我!?
陸雪漫,你果然是重色輕友的典範!
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司徒信做了個暫停的動作,“等你聽我把話說完,再打死我也不遲。”
“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