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後又重新躺下,程靜端了軟軟糯糯的熱粥進來:“公子,夫人親自給您熬的呢,你先吃着墊墊肚子把藥喝了吧。”
玉臨笙心裡也很難受:“夫人在廚房?”
程靜點點頭:“唔,公子你要過去看看嗎?夫人一直在哭呢。”
她必然是會哭的。
玉臨笙扶着桌沿站起來:“我去看看。”
他自己扶着牆壁出去,過了轉角,就能看見廚房裡忙碌的身影。
剛剛那碗粥,程靜嚐了,說是鹹了,玲瓏嚐了,也說是鹹的。
可偏偏,她們只放了一點點鹽。
蕭綰清不敢把眼淚掉進鍋裡,只能一直擦一直擦,擦着擦着就被納入一個懷抱,心裡越發委屈。
“綰綰,我......”
脣上一暖,也不知蕭綰清何時轉過來踮起腳,環着他的脖頸貼上去的,只將他的話統統堵住,脣齒糾纏了許久,蕭綰清才讓開半分。
“你別說了,我只當過去了就是,依依說你強撐傷了身子,還是去歇着吧。”
玉臨笙緊抱住她:“別哭,不然,我心疼。”
蕭綰清擦了眼淚:“我不哭了,對了,那個女人,玲瓏把她打了,準備帶她回來卻被人救走了。”
擡手去擦她臉上的淚痕,玉臨笙滿是疼惜:“嗯,沒事沒事。”
把她納進懷裡,玉臨笙滿心僥倖。
幸好,他的綰綰沒有負氣離開。
幸好,他的綰綰沒有不聽他解釋。
那些下套的人,不就是希望她看見那副場景就轉身離開,半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藉機拆散他們嗎?
可偏偏她一桶冷水澆了下來。
想到此處,玉臨笙越發心軟,抱着她不想放手。
程靜和玲瓏看他們差不多好了,在廚房外縮頭縮腦。
“那個,公子,夫人,你們先回房吧,我們來做飯。”
“好。”
玉臨笙鬆開她,蕭綰清立馬扶着他回房,吃了飯,讓他好好休息,剛睡下沒一會兒白原就回來了。
“明公子說,那個女子叫雅魚,是姜霖的人,四年前突然帶進府的。”
玉臨笙陰沉着目光:“姜霖,他已經開始對付我了。”
白原繼續說道:“明公子說,公子近幾年晉升太快,又都是晉王舉薦提拔,不少人都認爲公子是晉王的人了,晉王現在尚未表現出奪嫡的意向,還是各方拉攏的人,姜霖對付公子,也不知出於什麼目的,讓公子小心。”
“嗯,知道了。”
蕭綰清看他臉色不對,就讓白原先去吃飯,等他走了,玉臨笙纔開口。
“我一出生,就被帶去了邊關,自小長在軍中,快五歲了才隨大哥返咸陽,我那時遇見了姜霖。
清河王府是我幼時經常去玩的地方,我的武功底子,就是姜霖教的,那時只要我在咸陽,我們幾乎同吃同住,日日都在一起習武看書。
可是後來,我在姜霖的枕頭下,發現了我的髮帶,我看過的書,我穿過的衣服,甚至,還有一幅我的畫像,我慢慢注意到,他會藉着糾正我武功招式的時候來觸碰我,甚至一些話都說得不同尋常。
那時我才反應過來,他斷袖,好男色,我們就鬧崩了,我返回邊關,此事對我的觸動太大,以致於被人誤導,殺了流民,扯出和夢嵐的一段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