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單于讓人把蕭綰清叫過去,看起來很正式,多了許多人。
“本王同意和周國通商,不過本王要派使臣和周國皇帝當面說才行。”
這麼很爽快?
看她遲疑,單于說道:“昨晚的刺客,是被許渚的買通的奸細,他竟讓敢在我身邊放奸細,本王也就不遲疑了,讓皇后受驚,十分抱歉。”
蕭綰清見禮:“單于客氣了,單于能答應與我們合作,蕭綰清感激不盡,單于若是方便,明天我們就能動身。”
單于點頭:“可以,你們明天動身,本王會讓軍隊送你們抵達青州,和周國的軍隊見面。”
蕭綰清站起來見禮:“如此,就多謝單于了。”
從營帳裡出來後,息媛就等着他們,她走開幾步,蕭綰清跟過去。
息媛微微含笑,客氣疏離:“單于答應通商,皇后娘娘的事情也辦成了,只是不知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像娘娘這麼聰慧的女子了。”
蕭綰清也淺淺帶笑:“夫人也很聰明瞭,我們互相利用,也不相欠了。”
息媛勾脣:“是嗎?我倒覺得,你欠了我一個人情,若不是我在單于面前求情,單于可不會答應和你們合作?”
蕭綰清勾勾嘴角:“是嗎?那幫着刺客逃脫,也算是人情嗎?”
息媛變了臉色,眼底不安:“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還會害你們嗎?你把我當什麼了。”
自己只是隨口詐她的話,沒想到還真是她。
蕭綰清笑起來:“夫人,人貴有自知之明,我若是單于,的確會喜歡溫順乖巧的女子,但是你別忘了,沒有人能一輩子裝模作樣沒有破綻。
相比起來,我更喜歡閼氏那樣敢愛敢恨的女人,這就是爲什麼,你一直鬥不過她的原因,在單于眼裡,你只是一個寵妾,一時新奇罷了,她纔是正妻。”
息媛臉色發白,蕭綰清繼續說道:“我好意提醒你,若想在胡族安安穩穩的活下去,還是收斂鋒芒,安安分分的做妾吧,不要想着取而代之,或許日後,閼氏還會善待你一些。”
蕭綰清笑了笑,繼續說道:“夫人,我雖不瞭解你們之間的事,但也不瞎,到底是誰勸動單于的,我心裡有數,畢竟要勸動單于,在他心裡就得有一定的分量才行。”
說完,蕭綰清客氣的笑了笑,轉身就走了,息媛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有回神。
寧姝就在不遠處,等她回來了才問道:“綰清,你這樣說,不是要讓她懷疑自己在單于心裡的分量嗎?”
蕭綰清笑的有些狡黠:“胡人再怎麼說也是敵人,得防着,閼氏和息媛都有兒子,也都很得單于的喜歡,到現在還沒有定下繼承人,讓息媛明白她自己在單于心裡的地位,她也就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不能在心軟了。
胡人可是有傳統的,若是單于死了,閼氏的兒子當了單于,她就要嫁給新單于了,她一箇中原女子,可是受不了的,爲了不這樣,她只能盡力爲自己的兒子取得單于的位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