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深情期許,令魏苡芝產生了嚮往。自從魏家出事,她早就想離開,忘記這裡的一切。
她感動得落淚,答應了霍靳琛,兩人重歸於好,幾乎每天如膠似漆,霍靳琛毫不避諱的帶着她出現在各種朋友聚會的場所,大大方方承認是自己的女朋友,但在兩個人私下相處時,卻對她發乎於情,止乎於理。
但好景不長。霍靳琛那些朋友裡,有好些也是跟霍靳言熟悉的,甚至見到過她跟霍靳言廝混的場景。男人不那麼愛嚼舌根,更多的認爲霍靳琛只是玩玩,兄弟倆玩同一個女人也不失爲一種情趣。
直到霍志剛過壽,霍靳琛打算帶她回家,正式見父母。
那樣,就不得不跟霍靳言正面打交道,難保那個男人不會當面拆穿自己。
家境的劇變,使得魏苡芝那點畸形的自尊,已經發展成自卑。即使沒有人在嚼舌根,她也總覺得那些人背後指指點點在說她,不是說她的身份家世配不上霍靳琛,就是說她和霍靳言那檔子事。
同時心裡又擔憂着霍靳琛知道她和霍靳言的事後,會嫌棄她,不再要她。畢竟,從小到大,霍靳琛跟這個大哥霍靳言的關係就不是那麼愉快。霍靳言是霍志剛的前妻生的,霍靳琛和霍一菲纔是現任夫人所出。這中間夾雜着豪門利益,複雜糾葛。
日日夜夜,焦慮得睡不着覺,一閉上眼,就夢到霍靳琛又像上次一樣,一言不發的轉身的背影。
她想,就算瞞的了一時,等她跟着霍靳琛到了英國,兩人領了證,總歸要做那事,到時霍靳琛一旦發現她不是處了,會怎麼想?要是等結婚了再離婚,把她一個人拋棄在異國他鄉,她更無法接受。
從小的環境讓魏苡芝更多的爲自己打算,而已經走向極端的她,所作的打算卻是愚蠢至極。
魏苡芝在霍志剛大壽那天,私下約了霍靳言。此時霍家上下都已經知道,三少爺霍靳琛今日要帶女朋友回來見家長,但霍靳言還不知這個女朋友就是他玩過的女人。
在霍家別墅看到盛裝打扮的魏苡芝時,霍靳言很驚訝,尤其看到這女人對他頻拋媚眼,心裡頭那點邪火也被點起了。
私下無人的時候,魏苡芝端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言則好聚好散。
霍靳言嗤笑:“上了我的牀,再去討好我弟弟,你真是夠賤的。”
霍靳言那杯酒里加了料,是魏苡芝事先從夜場那種地方弄到的。
喝了酒的霍靳言狂性大發,在洗手間裡就把魏苡芝強要了,身上的禮服更是被他撕成了破爛的布條。中了藥的霍靳言神志不清,發泄完了就像嗑X藥一樣,眼神渙散的靠在馬桶上。
魏苡芝裹着襤褸的衣服,雙眼通紅,頭髮扯的蓬亂,朝宴會廳跑去,一下子扎進剛進大門的霍靳琛懷裡。
滿堂賓客,全都見證了這一幕。霍家再想壓下去,根本不可能。
老爺子找到魏苡芝口中說的洗手間,看到褲子還掛在腿彎,靠在馬桶上自擼的霍靳言,氣得一口老血,差點悶過去。
那時候18歲的霍靳琛臉上還有點大男孩的書卷氣,霍靳言卻已經是22歲的成年人了,當他看到這一幕,再看到躲在自己懷裡瑟瑟發抖的女人,顧不上滿場賓客的圍觀,提起拳頭就朝霍靳言臉上打去,揪起他的領子,一拳接着一拳,等霍家人反應過來,上去拉他,被幾個人架起來的霍靳琛還拼命的擡腳往霍靳言身上踹。
老爺子一生經營,對這兩個兒子都非常看重,哪容得他們爲了個女人兄弟鬩牆。
這一場鬧劇讓霍家丟盡了臉面,霍靳言被送進醫院,魏苡芝也去了醫院驗傷,奄奄一息的魏母從牀上爬起來,揚言要拿驗傷單去告霍家。
事已至此,必須想出個解決辦法。霍志剛不可能親眼見着大兒子因爲強X罪被送上法庭,而小兒子又因爲這事情緒激動,病房門口都得找保鏢看着,生怕霍靳琛再抄了傢伙去找霍靳言算賬。
霍靳言在牀上躺着,不省人事,一時半會問不出什麼,霍志剛就把小兒子找來,問他的想法。
霍靳琛也明說了,魏苡芝是他打算娶回來一輩子好好珍惜的女人,現在被他大哥糟蹋了,他不可能這麼輕易算了。
霍志剛又問他:“那你現在還準備娶她麼?即使她被你大哥糟蹋了?”
霍靳琛很茫然。他只知道自己是個男人,得擔起這個責任。那天現場那麼多人看着,要是他現在不要了魏苡芝,那魏苡芝下半輩子就完了。
他說:“我娶。等這件事了結了,我帶她去英國,再也不會回來。”
霍志剛一想,這樣也好,省得兄弟倆個一見面就像仇人似的,當時他已經決定把家業都交給霍靳言,霍靳言雖然愛玩了點,但在大事上還是有分寸的。
誰知霍靳言一醒來,聽說魏苡芝要進霍家門,破口就大罵這個biao子不配。醫院也從霍靳言身上檢測到違禁X藥品成分,起初老爺子以爲是霍靳言自己嗑X藥弄得神志不清,霍靳言醒來就一口咬定是魏苡芝陷害自己。老爺子當然偏袒自己兒子,深信不疑,也找了律師打算打這起官司。
魏苡芝一聽霍家打算打官司,就慌了,以她家現在的經濟狀況,肯定打不贏霍家,而且事情鬧大了,她自己名聲也盡毀了。再加上霍靳言出院後,到處散播,說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biao子,又說她當初是怎麼勾引自己的,把細節都描繪得繪聲繪色。
魏苡芝惱羞成怒,開了霍靳琛的車,守在霍靳言經常出入的夜場門外,等霍靳言喝得醉醺醺的,一出來,就踩着油門撞了過去。
她在憤怒邊緣,沒個輕重,等下車,看到躺在血泊裡的霍靳言,纔開始後怕。還好是深夜,路邊沒什麼人,她跳上車,就給霍靳琛打了通電話,也不說話,就嗚嗚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