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沒有說話,而是淡然的與秋涼自軒轅曄東的身邊走過,連禮都沒行,可謂無禮至極,軒轅曄東卻也沒有任何反應,而是淡漠的轉過身來,此時的他披着黑色貂裘,貂裘內露出乾淨的淡藍長袍,遠遠望去,一副穩重的俊俏君子模樣。【首發】(恐怖懸疑)
只是,他的手上此時拿着的一件白狐大氅有些格格不入。見車無垢沒有上前的意思,軒轅曄東面色有些尷尬,他上前幾步,來到她的面前,卻因她撐着傘而不能與她靠的太近,只好生生止步,赧然道:“你忘記了自己的狐裘。”
車無垢卻沒有要接過去的意思。
軒轅曄東似是明白她是因爲什麼而不接這狐裘,面色不由又慘白了幾分,懊惱的蹙起眉,眉宇間帶了幾分失望,聲音有些喑啞道:“我知道你嫌棄我手髒,只是你身子剛好沒多久,若再凍到,該有人要心疼了,你不爲自己想想,也該爲那些關心你的人考慮。”
車無垢有些意外的望着軒轅曄東,不知從何時,興許是從她改變的時候開始,軒轅曄東對她竟然也有所改變,不是疑惑不解,不是侷促不安,他一見到她便緊蹙的眉間,卻帶了說不出的後悔。
後悔麼?車無垢冷然一笑,用冷漠的聲音道:“不是不接,只是本宮不方便穿。”她示意自己一手撐着傘,着實很“不方便”。
軒轅曄東微微一愣,旋即面上帶了幾分喜色,旋即有幾分侷促的攤開狐裘,躬身走進傘下,仔細爲車無垢披好了狐裘,旋即便忙退出傘下,但即便是做了這樣一件“奴才”該做的事情,他卻感到萬分欣喜。
車無垢望着他那帶了幾分笑意的面容,依舊只牽了一個冷冷笑意。後悔麼?軒轅曄東,你害死了當年那個羞澀的,愛你入骨的女子,你可知,她走的多麼不甘心?如今,我便也要你嚐嚐,這種被人丟棄的滋味。
“三皇子。”終於,車無垢涼涼開口道。
軒轅曄東微微一怔,原本微亮的眸子瞬間變得黯淡,他以爲,她會喚他一句“曄東”,縱然再不濟,也該喚一聲“軒轅曄東”,只可惜,她卻如此疏離的稱他爲“三皇子”,與在軒轅戰成面前一般。
軒轅曄東垂下眼簾,抿了抿脣,面色也漸漸發白,有些沒精打采道:“無垢,你要說什麼便直說吧。”他也不笨,知道車無垢若沒有話說,興許也會和方纔那兩人一般,看也不看他一眼便離開的。
車無垢卻突然詭異一笑,“我看你和車麗冰相處的不錯,想必,你和丞相的關係應該也不錯吧。”
軒轅曄東的臉色,瞬間慘白到極致,他擡眸,不可置信的望着車無垢,想着她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取笑他麼?取笑他取了一個胸大無腦,惡毒而沒有分寸的女人?取笑他爲了皇位和勢力,而不得不降低身份巴結丞相,連自己的妻子新婚夜和別的男人苟且都可以容忍?
車無垢顯然不會理睬他此時的想法,只是冷聲道:“三皇子,看在我們相識一場,你又是離醉‘極有可能’剩下的唯一兄弟的份上,本宮提醒你一句,趁早防備車庭輝那隻老狐狸,否則到最後,你只會成爲別人代嫁的衣裳。”
軒轅曄東凝眉,面色凝重的望着車無垢,她說的話令他感到莫名其妙,轉念一想,他便明白她要做什麼,想及此,他有幾分惱怒,語氣卻平和道:“看來你真的很愛我大哥,否則怎麼會爲了他費盡心思,不但威脅父皇,還想要挑撥我與丞相的關係,我的存在。。就那麼礙你的眼麼?”
車無垢冷冷嗤笑一聲,有幾番不耐道:“你若真這樣想,我不會說什麼。只是你當真覺得,我現在是在幫軒轅離醉,哼?我只是要你們父子更恨他罷了,因爲,我也恨他。”
軒轅曄東愣在那裡,他望着此時車無垢那怨毒而冷漠的目光,渾身竟都有些發冷,他搖搖頭,喃喃道:“怎麼會?”
車無垢悽楚一笑,旋即眼底冷意更濃:“怎麼,你眼中我便如此下。賤,對強行佔有自己身子的男人,你還指望我對他有什麼好感?!”
寥寥數言,讓軒轅曄東面色倉惶,不是沒有聽說過關於車無垢和軒轅離醉如何走到一起的傳聞,只是他不敢去深究,因爲害怕會聽到讓自己害怕的東西。
車無垢眼底一亮,她自然知道,軒轅曄東還是相信了她的話,雖然並不完全相信,然畢竟她與軒轅離醉不和的傳聞已經傳了太久,而且軒轅離醉一走,她便搬離太子府也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加之她的話,的確是對的,如今。。軒轅戰成已經恨透了軒轅離醉。
可是即便她說的是真的,可是自己爲何要提防丞相?丞相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嫁給了他,沒有理由背叛他而選擇別人。
車無垢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由冷笑一聲,低罵一句:“愚鈍!”說罷,悠悠道:“只是,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信任車庭輝,是不是因爲太信任了,就連他和東籬有關係都不知道,還是。。那個東籬,根本就是你的人?”
車無垢說罷,便擡腳離開,留下目瞪口呆的軒轅曄東入定般愣在那裡。
車無垢出宮之後,便坐了馬車趕往太子府。
懷夫人一大早便受到消息,知道車無垢要回來,便親自張羅着做些她愛吃的飯菜,想等着她來好好給她補一補,誰知,車無垢沒等到,卻等到了一道聖旨,一把尚方寶劍,和車無垢的加封頭銜,宣紙的劉公公特意說明,要車無垢暫管這尚方寶劍。
軒轅離醉的確是這史上第一位擁有尚方寶劍的太子,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車無垢,一時間整個太子府都洋溢着歡快的氣氛,那些平日裡瞧不起車無垢的下人,現下真的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而瀟湘院內,當瀟瀟知道這個消息後,面上露出一抹錯愕,旋即她冷笑着開口道:“想不到,那個女人竟如此厲害。”說話間,她來到案几前,提筆寫了些什麼,落筆時,她重新讀了一遍內容,旋即冷聲道:“車無垢,你還想演戲?這下我倒要看看你又要怎麼說了。”
。。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