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冷哼一聲,對着此時欲再射箭的那些人高喊道:“你們聽着,若你們再射箭,我便拿你們的太子妃作擋箭牌。【首發】(女生言情)”
那些人果然不敢動了,就這樣,馬車開始疾馳,只是行到一處,突然聽到骨碌碌的聲音,他們擡頭一看,立時面色大變:原來這些人竟然將石頭從山上丟下來了。
轉瞬間,便有數塊石頭砸下,馬車在躲避中不由歪三倒四,馬車上,四人兼馬伕不由都驚叫出聲。
當一塊大石頭正正砸到車頂上時,馬車便重重向一邊歪去,此時他們行的路,一邊是山,一邊卻是陡峭的懸崖,若這車倒了,那麼他們就只有墜落山崖了。
“看來,你那夫君的確對你無意!”東籬抱起車無垢,一手舉劍將四處砸來的石頭劈開,一邊冷聲道。
只聽車伕發出悽慘的呼喊聲,車無垢回頭,便看馬車飛下山崖,一會兒便沒有影子。
公子扶蘇和小靈兒同樣跳出多遠,此時,一陣箭雨衝他們二人飛去,小靈兒躲閃不及,胳膊上立時被一箭射穿,軒轅扶蘇慌忙將她抱起,而東籬終於紅了眼,他突然立在一處懸崖邊上,將劍抵在車無垢的玉頸上,冷聲道:“收了你們的箭,否則我立時殺了她!”
衆人忙收箭,而同時,車無垢那玉頸上剛好不久的傷疤,立時又被抹開了,她吃痛的蹙起秀眉,卻什麼也沒說。
多處掛彩的公子扶蘇和小靈兒飛身至她二人身邊,東籬冷聲道:“撤。”於是,四人立時飛身而起,那些人不敢造次,只得在他們身後放放箭,而終於到了一處路口,但見一匹黑馬安靜立於那裡,公子扶蘇與東籬均是一愣,旋即,突然有人自懸崖下飛身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們刺來。
來者應該都是高手,因爲他們這一劍出其不意,又帶了強大的劍氣,東籬甚至都沒有躲開,肩上生生受了一劍,軒轅扶蘇躲得狼狽,但關鍵時刻,小靈兒放出那毒盅,誰知這人竟然是個懂蠱的,雙方就這樣僵持不下。
至於東籬這邊,三人圍攻,招招直奔東籬要害,東籬步步後退,一把長劍阻攔三人,又因爲抓着車無垢,遂行動多有不便,眼看着一人要抓到了車無垢,卻不料車無垢突然重重撞向東籬的胸膛,他此時正飛起,站立不穩,便這麼被她狠狠地逼下了懸崖,只是,她亦墜落懸崖。
“哥!”
“無垢!”
軒轅扶蘇和小靈兒高聲喚道,那四人顯然沒想到車無垢會有此舉動,他們匆匆來到懸崖邊,而軒轅扶蘇不再猶疑,當即抱着小靈兒飛身跨上馬兒,旋即朝着南疆戰地飛奔而去。
一人要追,另一人忙道:“別追了,事到如今,還是先去營地,找太子商量吧!”
只是他們均不明白,爲何車無垢會有此舉動,難道她不想回到太子的身邊?還是……這位聰明睿智的太子妃還有自己的計劃?只是…。。他們望着這深不見底的懸崖,這樣跳下去,應該是九死一生了。這一下,太子定又要惱怒了。
這樣想着,四人便心事重重的往太子營地奔去了。
……
此時,懸崖下,東籬一手緊緊抱着車無垢的腰肢,一手死死地抓着一根自石縫中橫生而出的樹枝,惱恨道:“你這瘋女人!想死也不要帶着我!”他受了傷,手上沒有多少力氣,亦不知道自己能支撐多久。
車無垢卻依舊不慌不忙,懶懶道:“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們救下我,你以爲你們三個能活命麼?”
東籬微微一愣,只是回想一下,車無垢說的的確是事實,他有些不解道:“你這狐狸,究竟在盤算着什麼?”
車無垢無奈道:“如今我們是吊在一根樹枝上的人,隨時會被摔成肉餅,你說,我能盤算什麼?不過我辛辛苦苦救你一命,如果我們真就這麼死了,你說我是不是太不值了?”
東籬面色鐵青,冷聲道:“我不會這麼簡單的要你死的!”說罷,他的目光在四周巡視一番,旋即一腳蹬在懸崖上,抱着車無垢飛身而落,不久便又抓住另一根樹枝。
只能說他們命不該絕,因爲懸崖邊上,竟然四處都有這種橫生的樹木,且這山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深不見底,遂東籬這樣幾次三番,最後竟真的快到崖底。只是他肩上的血越流越多,有的甚至已經滴到了車無垢的玉頸上,與她的血混合在一起,將那墨玉垢成詭異的紅。
好不容易到了崖底,東籬手一鬆,竟是直接將車無垢拋出多遠,車無垢吃痛驚呼,正要回頭怒罵,卻見東籬面色慘白的暈倒在那裡。
車無垢微微蹙眉,她自然明白,東籬受傷嚴重,又消耗了那麼多真氣和體力,如今不死也就剩一口氣了。她真的很想能在這時一掌劈死他,但若那些人尋來,她可就麻煩了,何況,東籬還有用武之地。
想及此,車無垢便吃力的扶起東籬,此時她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爲傷口裂開了,那痛感每走一步,便加深一分,以至於最後她每走一步,便要歇一歇。
走了許久,車無垢終於在一片樹林的盡頭,看到一處山洞。她欣喜的一步步向山洞走去,一邊走一邊罵着東籬。
肩上的人似乎微微睜開了眼睛,卻在下一刻,再次閉上了,只是,當他看到她面色慘白,卻仍舊拖着他一路前行時,心中竟有些酸楚。
潮溼的山洞中,燒了一半的柴火似乎已有多年,山洞一邊亂草堆積,一具白骨駭人的坐在草堆上,空洞的“目光”聳人的望着洞外。
車無垢心頭一跳,旋即便鎮定下來。作爲特種兵,她見過不少死屍,這的確沒有什麼嚇人的地方,只是令她好奇的是,這人難道也是墜落懸崖的人麼?難道真的沒有出去的路?
偏過臉看了看此時滿頭冷汗的東籬,她無奈嘆息,扶着其來到草堆旁,將他與那白骨放在一起,她口中喃喃道:“這位前輩,不好意思啊,霸佔了你的位子實在是迫不得已。你如果要怪呢,便怪這個人吧。”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