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看着靠自己越來越近的車無垢,眼底閃過一抹心虛,他舔了舔舌頭,繼續義正言辭道:“那個……這個……那幾個名字我都忘記了,只是能夠記得,他們都是十分好聽的名字。哦對了,我還把‘軒轅離醉’列出來給他選呢,結果他說這名字土氣巴拉的,一點文化內涵都沒有……”
車無垢卻根本不相信他的話,而門外,正抱着昭翊坐在長廊下吃糕點的軒轅離醉冷淡的開口道:“當時你給了我五個選擇,第一個,如花,第二個,小黑,第三個,小紅,第四個,小白,第五個,無名。你覺得我應該選擇哪一個?”
這時,衆人踉蹌,險些都摔倒在地。這……這些名字也太……怎麼不說個‘阿貓阿狗’讓他選呢?
而車無垢的臉上閃過一抹可怕的笑顏,眼底冷光流轉,她微微上揚嘴角,望着此時跌坐在太師椅上,一臉驚恐的冷傲道:“那麼我給你五個選擇,第一,阿貓,第二,阿狗,第三,畜生,第四敗類,第五,笨蛋,要你選一個做名字,你決定選哪一個?”
“這……哪有人拿這做名字的?話說……軒轅離醉你這傢伙,是準備讓你娘子替你‘秋後算賬’麼?”冷傲一臉不滿道。
軒轅離醉卻雲淡風輕道:“有何不可?”
“你……喂……啊!”
於是,冷傲被車無垢一陣胖揍。
衆人望着此時氣氛輕鬆的兩個人,不由都笑了起來,唯有拓跋珠,她努力的想要轉過臉來看車無垢兩人,卻什麼也看不到,她的眼睛裡淬了毒,拓跋傾城,你一定會爲你今天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而就在這時,飄雪也回來了,他在看到冷傲的那一刻,終於明白自己守候吳國的原因,只是看到車無垢那抓狂的模樣,他同樣欣慰的笑了起來。
如果,這一刻,能定格就好了。只是,誰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磨難等着這三個人呢?
是夜,天空蔚藍,星辰爛漫,娥皇宮歡天喜地,花香瀰漫。
團桌上,車無垢等人圍坐在一起,雖有些擁擠,卻絲毫不影響他們此時的心情。當然,還是有那麼一兩個人心裡會有一點點的不爽,譬如抱着昭翊的軒轅離醉,譬如抱着踏雪的飄雪,因爲今晚,他們兩個是面對面坐着的,這該死的座位安排!他們兩個只要一睜眼,就能看到那張令他們彼此不爽的面容。
冷傲嫉妒的望着他們兩人,看着兩個完全無視他這舅舅的孩子,他便覺得鬱悶非常。天啊,他明明記得昭翊從小就喜歡他的啊,怎麼如今……
當然,除了這三個人的小九九之外,這一頓飯吃的是喜氣洋洋,唯有外面依舊被綁在柱子上的拓跋珠,聽着自己腹內那幽怨的叫聲。嗅着從房間內飄出來的濃郁的肉香,和甘醇的酒香,她的肚子便叫的更歡了。
車無垢本來是想將她丟進天牢的,可是這傢伙一肚子壞水,一想到待會兒他們要用膳,她便命人將拓跋珠從繡孃的寢宮門口,轉移到自己的寢宮門口,非要她嗅着這吃不到的香氣,然後纔將她送到天牢去。
冷傲至始至終沒有給拓跋珠求過情,甚至除了一開始罵她是“豬”之外,他根本就沒有關注過她,好像她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般。雖然車無垢覺得這樣的冷傲很識時務,然而,她心中總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就好像,幸福,此時如被吹得鼓鼓的氣球,雖然很大很吸引人,卻極有可能瞬間破滅。
用過晚膳,衆人三三兩兩的散了,繡娘拉着冷傲在自己的房間說話,飄雪陪在一邊,時不時的應兩聲,昭翊和踏雪則跟着嬤嬤回去睡覺了,車無垢想着下午那盤棋,便覺得憋屈,於是拉着軒轅離醉,在繡孃的房間外設了棋盤,琉璃燈下,他們二人正聚精會神的進行着一番較量。拓跋珠則被押送到了天牢,由穿雲和狼牙親自看守。
今夜,氣氛依舊安謐,車無垢偶爾聽到繡娘和冷傲的笑聲,便覺得這樣的生活,如此的美好。
軒轅離醉見車無垢勾勒脣角,臉上滿是幸福,心道,原來她也會這樣笑,這樣的她真的好似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說渴求的,不過是能與自己的親人幸福的在一起。
“你這麼看着我幹嘛?”突然,車無垢傾身向前,貼着軒轅離醉的面頰說道,眼底帶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軒轅離醉躲閃不及,四目相對,他的心莫名一跳,下一刻,他的手一抖,一顆棋子突然墜落,車無垢突然退後,單手撐腮,笑眯眯道:“嗯~你輸了。”
軒轅離醉:“……”什……什麼?他低頭一看,只見車無垢正將最後一顆子落下,而他,竟然與她下午的輸法一模一樣。
“該死!”軒轅離醉微微皺眉,語氣有些無奈的咒罵道。
車無垢輕輕一笑道:“願賭服輸,你又欠我一個吻。”
軒轅離醉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他有些無奈道:“我們好像沒有下賭注……”
車無垢挑了挑秀眉,一臉訝異道:“是麼?可我記得有哎。”
“沒有。”
“有的。”
“真沒有。”
“這個可以有。”
軒轅離醉望着一臉篤定的車無垢,心道,這傢伙,又要耍賴!
車無垢見他一臉的無奈,爲了表示自己不是蠻不講理的,所以她攏了攏袖子,淡淡道:“春暖。”
一旁春暖端了兩杯熱茶過來,輕笑道:“娘娘,怎麼了?”
車無垢偏過臉,一臉無辜的衝她眨眨眼睛,淡淡道:“皇上說我們下棋沒有賭注,說我是在說謊,你一定要給我證明一下。”
軒轅離醉:“!”她的人怎麼可能不幫她說話?
果然春暖一臉訝異道:“皇上這是要食言麼?這樣可不是好事呢。”
車無垢轉了轉好看的眸子,悠悠道:“莫不是皇上還惦記着下午我輸了?嗯哼~想起來,那賭注好像還沒有兌現呢~”
軒轅離醉滿頭黑線,思忖一番,他突然道:“說來,你輸一次,我輸一次,我們之間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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