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時洪濤才恍然大悟,原來她不光會柔術,還會跳芭蕾舞,而且她比齊睿和凡凡學習的都早、都專業,甚至還去芭蕾舞的故鄉聖彼得堡進修過。
本來兩個老師就讓洪濤很難應付了,再加上一個要求極嚴、冷麪無情、時不時還和學生互動一下的黛老師,洪濤就真成了洪濤小同學。
他在上課期間狗屁權利都沒有,誰練習累了都能發脾氣使小性子,然後拿他出氣,唯獨他不能。受氣不說,還得受累。原來光是一個齊睿幫他做準備工作,現在又加上一個黛安。
然後不知道在那一天的那一次,洪濤突然發現正伏在自己身上扭動的人變成了歐陽凡凡。這層窗戶紙一旦被捅破,就不用顧慮那麼多了,一次也是有,十次還是有,愛誰誰吧。
“你爲什麼要害我?凡凡不能碰,她哥哥會撕了我的。”事後洪濤還得埋怨黛安,凡凡就是她親手放到自己身上的,這讓自己不得不懷疑她的動機。
“你畢竟是男人,再聰明、再有經驗也是個男人,不會完全理解女人的心,我不是在害你而是在幫你。凡凡是什麼性格我比你清楚多了,從小她就不能容忍別人比她的玩具好,就算得不到也得給毀了,嫉妒心非常強。”
“如果你讓她覺得齊睿和你在一起很快樂,而她又得不到,那歐陽天鉞可就真的會向你動手了。爲了妹妹高興,他可是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毀掉你對他而言並不算太難,他也不會有一絲不忍心的。”
“這是你自找的,誰讓你和她們倆練舞的,我估計這件事兒就是凡凡的主意,她已經開始嫉妒齊睿了。否則你覺得會有一個女孩子願意在別的男人面前做這種事兒嗎?”
“舞蹈學校裡的事凡凡也沒說實話,那種事並不是天天有,否則誰還會送孩子去學芭蕾舞?她這麼說的目的就是想讓你放鬆警惕,齊睿這個傻瓜也被她騙了。現在她滿意了,齊睿有的她也有,你暫時安全了。”
黛安不僅不承認洪濤的指控,還反過來把洪濤教訓了一頓。這次可真是點着腦門訓話,就差手裡拿着一根小竹棍,時不時再抽一下了。
“……這個世界遲早是你們女人的,男人是爲了利益算計人,女人是爲了算計人而算計人,你們的動力是由衷的。凡事兒就怕認真、就怕堅持不懈,我算心服口服了……不對,爲什麼是暫時安全?我都快被你們吸乾了,就僅僅是暫時安全!”
聽完黛安的解釋,洪濤一頭就栽在黛安飽滿的胸口上。這尼瑪不是坑人嘛,誰會想到這麼多彎彎繞呢,而且還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完全就是憑心情,無跡可尋啊。
“想永久安全你就得把自己弄得強大一些,至少讓歐陽天鉞不敢隨便動你,否則這個小丫頭指不定哪天又改主意了,你還得麻煩。”黛安也很同情洪濤的遭遇,她就走了一個多月,誰會想到歐陽凡凡也要插一腿呢。
“她不會逼着我娶她吧!乾脆這樣得了,你幫我弄個簽證,我也去美國,惹不起我躲得起!”一提起女人可以帶來的麻煩,洪濤不由自主的就會想到結婚,然後臉就綠了。
“不會的,她就算要結婚也不會和你,而是齊睿。這是個癡情的姑娘,前些年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會吃我的醋,表面上不敢說,但心裡肯定恨死我了,恨我和她分享齊睿。”
“好在歐陽天鉞的手還伸不到國外去,我不怕他,她也拿我沒辦法。但未來你到底將面臨什麼麻煩我真想不出來,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你聽過吧?”黛安又把洪濤的猜想否定了,說起歐陽凡凡,她也是一腦門的官司。
“就和你不是女人一樣……算了吧,沒影兒的事先不琢磨了,這次的事情順利嗎?”黛安說的問題太虛,洪濤向來不願意爲這種沒譜兒的事兒操心。但黛安有一句話說的讓自己很動心,對付大斧子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加強自身的實力,總不能躲他一輩子吧。
“還算順利,他們對中國市場很感興趣,但信心不足。你的策劃書他們足足研究了兩天,最終的結論還是沒有,所以順理成章的接受了我們的邀請,準備來找齊睿好好聊聊。”
“這些人固執的很,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一羣技術人員開會討論公司的經營方向。不過他們的經營理念倒是和你有些相像,說不定真能聊到一起去。”
“只是我還是不太明白爲什麼非要去美國專門找這家公司,你難道不知道這在商業談判裡是大忌嗎?”黛安現在處於一種過渡階段,她儘量去聽洪濤的安排,但還是忍不住要懟洪濤幾句。因爲洪濤的做法從骨子裡就透着邪性,完全顛覆了她對商業運作的知識和經驗。
“我也不想,可是我們現在太弱小了。如果沒有齊睿小姨在美國的關係,我們就算想讓他們坑,人家都不會搭理咱們。和這種國際大公司交往你應該很熟悉,他們就是標準的勢利眼,講究對等策略。”
“我們前期吃點虧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沒有他們我們就長不大,技不如人就會受欺負,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黛安說的道理洪濤都懂,可是懂也白懂,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花招都是蒼白無力的,耍多了還有反作用。那索性就直接示弱,還顯得更真誠。
“可是這麼做後期需要的資金量會非常大,說不定會把你拖垮。我有一個想法,他們可以利用咱們打開中國市場,那我們何不利用他們也進入美國市場呢?”
“現在向螳螂蝦這種科技公司在納斯達克上市並不很困難,只要馮家肯幫忙就沒問題,你想不想當上市公司的總經理助理?”
這就是洪濤想盡一切辦法留住黛安的根本原因,這個女人是爲了商業而生,不僅手段、能力夠,眼光還長遠,能看到大多數人都看不到的機會。
在這一點上她和張媛媛非常像,可惜張媛媛沒有她的起點高,再有天賦也只能在國內蹦躂,而她則是帶着自己產業去國外拼殺的大將。
“上市的事兒你幫齊睿操作,資金的問題我去解決。這次不能讓你當主角,還請你理解。”就算黛安不提這件事兒,這個工作也得落到她頭上。但有些話要提前說清楚,齊睿纔是螳螂蝦公司的總經理,現在是以後也得是。這是自己答應她的,只要她自己不放棄,就不能改變。
“你不會是想把股份讓給我們家吧,難道你就不怕她們?如果讓我選,我寧可選擇和馬董事長合作,也不想和我家人共事,她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吸血鬼!”洪濤這麼一說,黛安自然而然想到了鉅額資金的來路,然後就得出一個結論,洪濤又要去和張家融資。
這讓她非常非常牴觸,除了個人感情因素之外還有一絲本能的恐懼。自己家人什麼樣自己比誰都清楚,她們絕對不會因爲一個女兒或者一個孫女、外孫女對即將到手的利益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