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制香的念頭一直縈繞在阿肯的腦子裡,揮之不去。夜裡,皓月像明盤一樣懸掛在深藍色的天空之中,幾縷浮雲緩緩遮掩着,形狀不一的葉片互相覆蓋着銀花似的月光。阿肯望着窗外渺茫不定的風景,心心念念着甄心,他想借此進入他和甄心過往的回憶之中。但困難的是,現在阿肯的超能力似乎已經開始消失,雖然在幽禁期間也做過許多的夢,偶爾也會進入別人的夢中,但更多的只是夢見別人的夢,卻沒有自己出現。
除了能夠進入別人夢境以外,阿肯也不過是一介普通人。自打成爲羅善梅的寵物狗以來,阿肯倒有些習慣了夜裡和厭惡的人進行性行爲的噁心活動。他躺在牀上,緊緊抱着牀上一個小人大小的枕頭,死死地抱住,用雙脣去親吻,把枕頭當作一個人,是甄心而不是麗芳,麗芳在他眼裡更多的是女神般的光輝存在。
他玩弄那個可憐巴巴的枕頭許久,居然覺得甄心真的出現了。人就是這樣,一件不存在的事情反覆出現後,渾噩的大腦也會相信其真實存在。
阿肯坐在白浪滔天的海灘邊,握着小拳頭捶打腿部,另一隻手則搭在一個冰雪肌膚的美背上。
“親愛的,給我塗一點防曬霜好嗎?”一個嬌嗔的聲音諂媚地吐出這幾個字。
“嗯,寶貝兒。”阿肯扯着沙啞的嗓子溫柔地說道,拿起身旁的防曬霜開始塗抹,“舒服嗎?“
“嗯。”女人撥弄了一下滑順的秀髮,拍拍自己的粉嫩的雙臉,把手伸進高挺的胸部裡動了一動,又摸摸阿肯的手,示意他在胸部多抹一抹。
“調皮,胸部哪裡需要抹?”阿肯笑着說道,滿是寵溺。
“我哪裡是調皮,分明是體貼,你很想摸的不是嗎?哈哈。”女人嬌滴滴地對阿肯說,並將他的手從乳溝放了進去摩擦。
阿肯一邊試圖去解開女人的胸罩,一邊慢慢把臉湊上她軟綿綿的肚子,說道:“伊伊,你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瑰寶。
”
“哼!甜言蜜語,心裡明明就認爲你們家皇后娘娘纔是珍寶,把我當玩物。”女人嘴上這麼說,手卻不停地把阿肯的頭往自己的胸部靠近,將纖細的手指緩緩伸入他的嘴巴,挑逗性地搗鼓。
“麗芳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總得負責人家下半輩子吧!我們倆早就有夫妻之名無夫妻之實了,我是人在曹營,心在漢啦,淘氣包。”
“藉口,你怎麼不給她一比錢保證她下半輩子就是了。”
“人家麗芳很溫順的,你也不要得理不饒人啦,何況,你這也沒得理呢!”
“哼!最壞的明明是你,同時負了兩個女人的年華。你們男人就是這樣,明明什麼都爲自己想,還狡辯說是爲了講道理。”伊伊嘴上這麼說,身體上卻還是整個人撲騰起來,狠狠地吻了吻阿肯。
漸漸的,太陽開始西沉,阿肯一邊撫摸着伊伊翹挺的臀部,一邊捏着她高挺的胸脯回到旅館。他像中毒似的,一進房門便又把伊伊推到牀上,全身壓住了她,英俊的臉蛋和她秀麗的臉頰貼的幾乎要融在一起。
“你真香,像花仙子。”
“我看是你的嘴巴更香,像吃了蜜糖似的。”
“真的,你的味道讓我神魂顛倒。”
“你們男人還真是不用腦袋思考的。”伊伊一邊說一邊把阿肯推開,爬起身來,走到梳妝檯邊,拿出一瓶香水。
“就是這東西讓你中了迷魂藥。”伊伊一邊說一邊把瓶蓋打開,深藍色的漿液伴着晶瑩的顆粒物淌出,在她雪白的肌膚下劃過,宛若一道純色的彩虹。
“調皮精!我哪裡是被這玩意糊弄的,是你,小妖精迷得我雲裡霧裡的。這什麼東西?”阿肯一邊爬起來,一邊走到伊伊麪前,用手指輕輕觸碰她的肌膚,湊到自己的鼻子前聞。
“曼陀羅之戀,還記得嗎?我們去印度旅行的時候,一個老巫師給我的。”
“老巫師?我怎麼沒印象了。”
“哼!就知道你沒印象,因爲老巫師給我的時候說過,你是我留不住的豔遇,要留住你除非擁有讓你神魂顛倒的魅力。”
“胡說吧那個巫師,哈哈,就這玩意?”
“閨房必備,親愛的。”
“管他什麼必備呢,來我的懷裡纔是讓我神魂顛倒的魅力體現。”阿肯把她手上的怪味香水放到桌子上,順勢又把她推到牀上纏綿。
熹微的陽光漸漸侵蝕掉深邃的夜空,朗晨又一次替換了寒夜,阿肯在牀上眨巴眼睛,望着天花板怔怔地發呆,像是在回味當年的快活。他在心裡暗暗地開心和自責:伊伊當年還真是挺美的……嗯,快活日子一去不復返了,羅善梅有她的姿色我也不至於做春夢……不過那瓶香水是什麼做的?該死的,怎麼就不知道收斂一下呢,儘想着縱慾了。
阿肯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捶打枕頭,他意識到自己和夢越來越脫離了,除了想夢到什麼就還能夢到什麼以外,似乎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了。
他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一番洗漱過後,便匆匆下樓,來到了後花園。他一邊在亂花叢中游蕩,一邊回憶着昨晚春宵一夢看到的那瓶香水。
“曼陀羅花之戀。”阿肯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走到魅惑的曼陀羅面前,摘下一朵輕輕聞了聞,收到隨身攜帶的塑料袋裡。
“藍色不夠深啊。”阿肯看了看曼陀羅花的顏色,感覺深度不夠,便晃盪到別處去尋找。他走到一株藍黑色的花前,俯下身子,輕輕採摘,收入囊中。
“那些白白的顆粒物是什麼?”阿肯感到十分疑惑,“白白的顆粒物,哪有這樣的花?”
“喂!你在幹嘛?”管家在二樓天台突然大吼,“別動手動腳的。”
“我的媽!你要嚇死我嗎?我摘點花打發時間而已,大驚小怪什麼,糟老頭!”
阿肯繼續在花園裡面晃盪,卻始終找不到夢中的那種白色顆粒物。四下無法,他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