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到三旬時間也不早了,重慶這座城容易起霧,晚上十一點大街上就已經霧濛濛的了。
和他們仨分開後我便獨自回家了,沒有選擇任何交通工具,這裡離我住的地方也就十公里左右的樣子,我全程靠走,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纔回到家。
爲什麼不坐車因爲我還有些事沒有想明白,我需要一個人安靜的想想,但又害怕回到家面對空無一人的感覺。
我不明白的事太多了,比如說這戲危機雖然是從網絡中爆發然後傳染到商界媒體,但是如果僅僅是因爲造謠和誹謗是絕對不可能會有如此大的連鎖反應,所以在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暗中操持着,但那個人是誰我不知道。
另外就是王雪陽這個投資人,他的確參與了許多知名影視公司的股權,投資過的電影甚至上過國際電影節,可是這麼一個成功的人爲什麼來騙我這個手無縛肌之人,這背後也絕對有一個陰謀。
最後就是江總,他這個人雖然平時一直和我作對,但是我相信這次危機他絕對沒有參與,只不過在危機爆發的時候帶走了一些客戶而已,所以可以直接排除他。
剩下還會是誰呢?會是我身邊的人嗎?如果是那他一定還潛伏在我身邊,那麼無論我怎麼發展到頭來一樣會是現在的下場。
我坐在客廳沙發上,腦袋不停的想不停的想,菸灰缸頓時也被塞的滿滿的,想起如果會是自己身邊的人心裡就是一陣恐慌,敵暗我明面對這樣的人我完全沒有把握戰勝他。
這種不安感如滔天的巨浪,瞬間在我所有的感官裡擴散,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裂了。好想退縮,好想回到曾經無憂無慮的日子,可是我真的回不去了。
我終於抽完了煙盒裡最後的一支菸,閉上眼睛試圖逃避這無休止的紛紛擾擾,我是好想衝破這夜的束縛和世俗的禁錮,可是沒權沒錢沒關係的我難道只好任人宰割。
......
次日,溫暖陽關又在同一個時間照亮了房間裡的黑,好久沒見到陽光了,還真是久違了。
我在沙發上躺了一夜,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連臉腳都沒洗,這也真夠衰的,這幾天我也算是在煉獄裡走了一番。
公司目前還在接受調查,所以閒着沒事的我只好開始從網上關於我的那些輿論中去尋找害我之人。
洗漱後我給自己泡了一咖啡,打開了房間裡所有的窗子讓陽光都照了進來,剛打開電腦後門鈴就被按響了。
我下意識的問了聲:“誰呀!”
“郵政的,請問李洋是住這裡嗎?”
“我就是啊!”我前去打開了門,門口站着一個穿着郵政工作服的快遞小哥。
快遞小哥見我後笑了笑拿出一個白色信封遞給我,說道:“這有一封你的信。”
“謝謝啊!”我接過信封后送走了快遞員。
光看外殼就知道這是米小艾寄來的,但是這怎麼直接送到家了啊,平時不都放在保安亭嗎,我一陣納悶後拆開了信封。
上面寫着:“大叔,我今天去了你以前住的地方,我讓房主把房子賣給我,那阿姨卻說你的租期沒滿不賣,還有房間裡起了好多灰塵,我都給你打掃了,另外我學會做飯了,等我們再見面後我一定做給你吃。”
看過這封信後我一陣傻笑,這天真的丫頭竟然還在堅持給我寫信,而且這封信估計是好幾天以前的吧,那個時候公司應該還沒出事。
我沒在意把信放在了一邊,便又坐回了電腦前,不一會兒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看了看電人是小於打來的,於是接通道:“怎麼了?小於。”
“李總出事了,你快來公司一趟吧!”小於的聲音很着急。
我預感不妙,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這......你來了再說吧!電話裡說不清楚。”聽助理的聲音好像很爲難的樣子。
我也開始慌了,連回道:“好,我馬上來。”
我最近情緒本來就一直緊繃着,這突然又出事了,我這小心臟快接受不了了,只感到頭皮一陣陣發麻。
下樓後我直接開車去了公司一刻也沒閒着,公司雖然沒有上班但是還是有人值班的,只是不太明白助理去公司幹嘛。
不過這一刻我也沒多想,停好車後急急忙忙趕去了公司,來到公司辦公室後一個意外的人站在小於身邊,這個人就是喜歡穿着一身白裙的任恩碩。
我有點吃驚,他我怎麼會在這裡,一連串的疑問出現在腦中。
還沒等我開口,任恩碩便向我走了過來,同時笑着說道:“好久不見。”
我還在疑惑中,所以沒聽見她說的些什麼,也沒回答她。
“怎麼?不認識了?”
“你,你怎麼在這裡?”我回到現實,但又不太相信現實。
“奇怪嗎?”她聳了聳肩,一副淡定的表情。
“不奇怪嗎?”我反問。
“好吧!是米藍叫我來的。”
“米藍?!”我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感覺像在做夢。
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確定這不是在做夢,然後又問道:“不是,你能說明白點嗎?”
“就是米藍叫我來幫你的啊!她得知你現在的處境,現在她人又去韓國了一時半會回來不了,就讓我先來了。”
“不不不,你別急,你讓我捋一捋。”我怎麼感覺大腦有點短路了,一時有點接受不了,並且她還叫米小艾米藍。
“捋什麼捋呀!我說得還不明白麼?”這個女人是強勢的,就和她的外表一樣強勢。
我轉身對助理說道:“小於,你去倒兩杯水來。”
“好的,李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