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琅知道,關於柳葉依大鬧寧家的事情一直讓她耿耿於懷,所以他也不再說什麼了,因爲白荼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也就不再多說了。
婚禮當天寧小夕被白荼打扮的非常的漂亮,就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白雲岩收到請柬之後本來是打算一個人出席的,可就在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之後剛打算出門,柳葉依就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出來,緊跟在白雲岩的身後。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雲岩看着柳葉依不滿道。
“我什麼意思?你這是想要偷偷去約會你的前任嗎?別忘了,你們兩個人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我柳葉也在受邀範圍內,我爲什麼不可以去啊,還是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柳葉依的語氣非常的不好,甚至有一些咄咄逼人的架勢。
“你別鬧了,你上次去寧家鬧得還不夠嗎?這一次是人家的訂婚宴,你還想鬧成什麼樣子!”白雲岩衝着柳葉依吼道。
看的出來白雲岩已經對柳葉依有所不滿了。
柳葉依也不甘示弱。
“你衝我吼什麼啊,我告訴你白雲岩,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心裡的想法,你就是對她還念念不忘,不然你爲什麼幫着她不幫我,我告訴你,我纔是你現在的合法妻子,而她今天也要和別人在一起了,你就別再惦記了。”
白雲岩像是被戳破了心事一般不再說話了。
柳葉依就當他是默認了自己所說的。
“你看我就說吧,你心裡還是存着一些念想的,不然你爲什麼做賊心虛的不說話了,既然這樣我當然要和你過去,我得監督着你,看你們之間還有什麼事情。”
白雲岩爭吵不過柳葉依,也就隨她去了。
本來以爲自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了,但是真正看到了寧小夕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的時候,白雲岩的心裡總是覺得非常的不舒服,所以他的目光開始閃躲。
這一切都被柳葉依看到了眼睛裡嘲諷到:“怎麼,看到她和別人在一起你心裡不舒服了?都說人人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可是我這就在你的身邊你不看,你總是惦記着那個不屬於你的人,也真是夠可笑的。”說完柳葉依還不忘瞟才白雲岩一眼。
醫生和寧小夕轉着圈的敬酒,不一會兒就走到了白雲岩所在的這桌。
柳葉依一看寧小夕過來了。就如同刺蝟一樣,馬上把自己最鋒利的那一面對準了寧小夕。
“果然寧小夕的本事還是挺大的,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能找到一個這麼帥氣的男人,還是比你年輕,不嫌棄你的男人也是不容易,還學年輕人玩什麼結婚。狐狸精就是有一定的本事,這一招我也得好好學一下,不然我總是勾不住我自己的男人,省得他天天眼睛總追着別人走。”
白雲岩覺得自己的面子受挫,大聲呵斥道:“你說什麼呢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你要鬧得話回家隨便你怎麼鬧都可以,這可是人家的訂婚宴!”
這時候白荼走過來。
“呦,說什麼呢這麼熱鬧,這不是柳葉依嗎,我媽再怎麼樣也比你強呀,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倒是怪到別人身上了,不過你這沒素質的本事,我倒是要問問你爸媽是怎麼教育你的了,你旁邊這位先生說的倒是不錯的,這什麼地盤你給我看看清楚,這可不是你能夠撒潑胡鬧的地方!”說完白荼拉着寧小夕就準備離開。
走着不忘回頭說一句:“謝謝你誇我媽漂亮,不過狐狸精這個詞,我覺得還是你最適合。”
白荼幫母漠搶回了面子。
白雲岩被柳葉依這麼一鬧也就再沒有臉在這裡待着了,留下了一句“對不起”就走了。
婚禮很快也就結束了,柳葉依雖然鬧得場面很尷尬,但是寧小夕的身邊有醫生陪着也是開心的,寧小夕也迎來了屬於自己的第二春。
……
清晨的陽光顯得格外的柔和,都不敢敲響拉着窗簾的窗戶。
屋子裡面,仍然是昏暗的。
白荼睜開眼睛,就看到長着長長睫毛的俊目。
像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微勾這嘴角,吻了上去。
剛回身,腰間的手臂就動了動:“醒了?”
“嗯。”
秀眉彎彎,重新合上眼皮,鑽到男人懷裡,有些撒嬌的意味:“怎麼辦,漠北琅?我不想起牀。”
“嗯……”漠北琅像是在思考,“那就再睡會兒,你現在呢……就是要養好精神,來照顧我們第二個寶貝,其他的都交給我。”
白荼摸着自己的小腹,心軟軟的,心裡炸開了煙花。
漠北琅起牀,爲白荼蓋好被子:“你在睡一會兒,我去看看樓下有什麼吃的,給你端上來。”
“嗯。”
白荼乖巧地應下,閉上眼睛。
漠北琅背過身開門,白飛飛悄悄地睜開了眼睛看他。
烏黑的短髮略顯凌亂,寬闊的肩膀,給人深深的安全感。
這是她白荼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 漠,一切美好地就好像是在做夢。
夢是虛假的,這是真實的。
正想得出神,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白飛飛拿過來掃了一眼接起:“媽媽!”
“ 白荼呀,媽媽婚禮的事兒,你忙壞了吧?”
“沒有,”白荼洋裝生氣,來讓自家媽媽知道女兒生來就是用來使喚的時候,聽到了那邊透過一兩聲的男聲,有些小調皮,“你呀,就和叔叔好好玩兒,不管用管我,啊!”
白媽媽害羞,嗔怪:“你這孩子!別忘了,你現在也是孩子的媽媽了,要小心點!”
“嗯!我知道了,媽媽,你就沒別的事兒了?”
“怎麼?打電話關心一下自己孩子都不行了?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連關心都要問個原因……”
白媽媽在那邊唉聲嘆氣,白荼有些哭笑不得:“媽!這都哪跟哪啊!”
白荼和白媽媽說了最近的情況,也算是另一種報備。
直到十多分鐘過去了,白媽媽纔打算放過白荼:“行了,我也沒什麼要說的了,你別忘了,今天你要去醫院檢查!”
“嗯,知道了!”
白荼掛了電話,才發現剛剛的睡意已經隨着和白媽媽的聊天而離開了她,再閉上眼睛,也沒有半點睡覺的慾望。
笑着搖搖頭,起牀。
下樓梯的時候,就看到將飯菜擺上桌子的漠北琅朝這邊看過來。
嘴角勾起的笑意,柔化了整個人的輪廓。
“怎麼不等我上去就下來了,這樣會讓我擔心的。下次不準這樣了,知道嗎?”
雖然是暖到心窩子裡的惡化,白荼也覺得這樣有些大題小做了:“沒必要,我到哪裡你都能跟着我嗎?我沒有這麼嬌貴的。”
在飯桌上坐下之後,看到漠北琅沒說話,眉頭還微微皺起。
“在想什麼呢?”白荼沒忍住。
“這樣吧,到你生產,公司的一切事宜都搬到家裡來做,這樣我就能一直看着你了。”
漠北琅的模樣非常認真,沒有半點玩笑的意味。
“家裡有阿姨,還有專門請來照顧我生產的人,用不到你的!”白荼笑着說話,拒絕的一點不留情面,“你能比得過專業人士?”
漠北琅果然一臉沮喪糾結,白荼接着剛剛的話說:“漠先生你呢,就安心在公司處理事務,爲我們的孩子賺奶粉錢,至於小寶寶這件事就安心交給我吧!”
“嗯。”漠北琅點頭。
白荼滿意了:“如果以後你還有這樣的想法,出現一次我就不讓寶寶見你一次!”
“不行!這怎麼行?”漠北琅着急,給白荼夾的包子就停在半空,“我是孩子的爸爸。”
白荼伸手將包子夾過來,放到自己碗裡:“可漠先生應該知道,你不僅僅是寶寶的爸爸,更是公司的總裁,掌握着幾千人的生計,你不去公司,除了問題,那些人的孩子誰來養活?”
白荼嘆了嘆了口氣:“明明都是當爸爸的人了,沒想到再經歷一次還是這樣……”
白荼想起懷大兒子的時候,漠北琅並不在身邊,那個時候只有她一個人擔驚受怕。
那個時候,她覺得全世界都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友好,處處都充滿着危險,平常過馬路這種不怎麼在意的事情,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肚子裡的那個小生命就離開了。
後來醫生告訴她,孩子沒有那麼脆弱,他其實非常堅強。
現在她把這句話送給漠北琅:“漠先生,你要知道孩子是上天賜給我們的寶貝,不會輕易收走,而且你要對寶寶充滿信心,他很堅強,也足夠愛我們,不會輕易離開的!”
“好。”
好半天,等到早飯快吃完的時候,漠北琅纔開口:“我會努力當一個符合要求的爸爸,漠太太,請多多指教!”
白荼吃的差不多,放下碗筷:“好哇,不知道漠先生今天有沒有時間,陪你的漠太太去醫院做產檢呢?”
“有時間!”
距離醫院還有十分鐘路程的時候,白荼發現漠北琅真的很緊張。
比如,在上車的時候,漠北琅死活不願意讓白荼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一定她坐在後排。
比如,在路上通過後視鏡是不是飄過來看的眼睛,每一次被白荼抓住都飛快回去。
比如,放在方向盤上那僵硬的手。
嘿,漠愛的,你知道嗎?
你的愛,不是細枝末節,別人無從察覺。
而是你愛的這個人,她也愛你,你的小小舉動,她都瞭如指掌。
因爲,她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