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念一聽到他這樣一說,明白十有八九這件事情沒有結果。他握了握拳,心裡暗想着一定要把媽媽騙到家裡面去。
“好啦,天黑啦。你和保鏢說說快點回去,要不然你爸爸又要擔心。”阮然然在分叉口和漠念一說道。
小孩有點念念不捨,不知道爲什麼在他心裡和這個媽媽度過的時光總是最快最快的。
他想要一直和她在一起,這樣都不會膩似的。
而自己家的老爸早早的被他丟在腦袋後面去了。但沒有辦法,家教甚嚴的她還是和媽媽再見。
“嗯,媽媽再見你路上注意安全。”
阮然然也是有點不捨得小孩,兩個人臨走之前還互相抱了抱,揮一下手。
她走了幾步後回頭看了一下小孩離開的方向,居然有一種想過去牽着她的手,跟他一起走回去的衝動。
估計是魔怔了吧,阮然然暗自想到。
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地進行着。這天是阮然然地下酒吧工作地方的大日子,他老闆告訴他要進行大型的聚會party。
阮然然挑了一個好看的面具,仔細的整理了上班的時候穿的衣服,儘量讓她看起來是最整潔最乾淨的。
“hi,阮然然。”酒吧調酒師見到阮然然打招呼道,這個來了一會的阮然然讓他非常的感興趣又喜歡。
每天帶着一個面具進進出出,而老闆也不管還讓她一直做了下來,平時做自己的工作兢兢業業還會熱情的幫助其他人員。
阮然然點點頭,微笑的打招呼回去,一邊開始工作一邊和其他的工作人員也互相的道好。
她挺喜歡這份工作的,雖然說累點,但是這裡面的人都對他很友好。
阿麗,也就是和她同一時期進來應聘的小姑娘走過來和她偷偷說道:“誒,你知道嗎,今天我們的股東帶來了一位大客戶要來了。”
最近這幾天大家都在議論紛紛,這個小道消息傳了很久,好像是關於漠家的人。這個漠家,彷彿只要帶了他一個一樣的姓就尊貴了萬分一樣。
“不知道,很有來頭嗎?”像來對這些不感興趣的阮然然問道。
而阿麗並沒有回答她,她的注意力全被門口的喧鬧吸引了。果真是漠家的人啊,真帥。
阿麗被那衆星捧月的漠炎域給帥到了,那個人好像明星一樣帥,她攥着阮然然的袖子激動的指道:“看,阮然然就是他,帥吧。”
阮然然順着她的眼光看了過去,原來是他。在她的印象裡對這個人並不感冒,自己記住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爲上次這個人的惡劣行爲。
“我先去工作了。”本來還有所好奇的她輕輕的拿開阿麗的手,說了聲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誒…”阿麗想挽留她,可是沒有來的贏。轉過身去接着湊熱鬧,只不過嘴巴里面念道:“真的是榆木腦袋。”
酒吧裡面的燈紅酒綠並沒有影響到阮然然工作的心情,而前面的那波熱浪她也毫不在意。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不要遇見漠念一。
生活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
有的時候,你越是想避開一個人,你見到他的機會就越多。
漠炎域藉着自己的身高優勢一樣看到人羣后面的阮然然,她與這些人格格不入,可看裝扮像是這個酒吧的工作人員。
漠炎域停下腳步,看着身後的股東,也就是上次在酒吧裡面給他介紹這個地方的傢伙。
用手指了指阮然然在的地方道:“那個人是不是你們酒吧裡面的。”
嘈雜的音樂聲使那個人勉強的聽到了漠炎域的話,他瞄了一眼那個方向,原來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最近新招聘過來的。
人奇奇怪怪,不過做事很勤快。那人點了點頭大聲回道:“是的,炎少,我們這裡的服務員。”
“哦,是嗎!你們都散了吧,我自己玩就好,叫她過來服飾我。”漠炎域玩味的笑了笑。
這麼吵的聲音,這麼多人,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玩的。不過這一趟來的也算是價有所值,想着眼神看着前面被人叫過來的阮然然。
阮然然自己一個的做的好好的,被別的同事打斷是股東叫他說有事。
放下工作跟着那人走了過去,但是這個地方的方位有點兒不太對,像是去漠炎域那個地方的。
“叫我過來幹嘛。”阮然然沒好氣的對着漠炎域說道。
即使自己知道漠炎域的身份,可是他並不想對他阿諛奉承,準確的來說,她的口氣並不好。
旁邊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姑娘是不想混了嗎,可不要連累他們這些人,隱隱約約的他們都往後退了一步一樣。
還是那個潑辣的樣子沒變,不過看她抹衣角的動作和語氣怎麼有一種自己剛剛認識阮然然的感覺呢。
漠炎域搖了搖頭,估計的想多了,指示股東帶自己去了包間。
“快跟上。”股東叫着阮然然,快步的走在前面。
阮然然沒有辦法,不情願的走在漠炎域後面,誰叫自己現在在工作呢。
送漠炎域進去的股東終於舒了一口氣,在門口拉着阮然然囑咐道:“裡面的人你可得罪不起,你給勞資好好伺候着,不然要你好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無奈的她最終還是推開了漠炎域所在的包間,假裝不認識他的說道:“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漠炎域看着給自己裝也沒有拆穿,和她一起把這個遊戲玩了下去。
“蠻煩你幫我調杯雞尾酒來,記住是你調的。”漠炎域摸兜拿出一根菸抽着。
濃厚的煙味衝刺着阮然然的鼻子,她不習慣這個味道,但是擁有職業素質的忍了下來。
阮然然爲了確保不出差錯,接着問道:“需要什麼要求嗎?先生。”
呵,要求,有了要求還這麼整你呢。漠炎域在心裡腹黑的想着,面上還一本正經的說:“沒有要求。”
“好的,您稍等。”阮然然工作化的瞭解情況,小心翼翼的關了門,出去弄酒了。
很快,阮然然就回來了。幸好平時有時間的時候和調酒師學了兩招,不然還真過不去關。
阮然然把酒端到茶几上,輕輕的放下:“先生,請你慢用。”
漠炎域就輕輕的抿了一小口,噗呲一下把酒吐了出來,還有一點點濺到了阮然然的是身上。
“這是什麼酒,換。”
這個時候阮然然才反應過來,這個男的是非得和她過不去了,但是現在自己在工作,一定要忍住,不然這份工作就要丟了。
阮然然穩住氣,假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我馬上換。”起身過去收拾那邊的殘局。
就這樣一個晚上漠炎域處處換着刁難阮然然,阮然然迎難而上成功破解漠炎域出的難題。
這麼一個晚上直到酒吧人走的七七八八快要打烊的時候,漠炎域硬生生的沒有找到阮然然的大差錯。
“你厲害,給我等着。”臨走之前漠炎域在阮然然耳邊說道。
阮然然沒有在意,對待這種人,你越是反駁的越厲害他就越會折磨你。
但是阮然然沒有想到一點,由此她現在真正的引起了漠炎域的興趣,而她也沒有想到漠炎域現在在心裡盤算着如何變本加厲的找麻煩。
經過那天晚上的事情,阮然然還在擔心漠炎域還會來酒吧找麻煩,雖然她這個人並不怕什麼麻煩。
但是卻不喜歡有人一直問東問西,直指點點。沒錯,經過上次的事情,只要她一進酒吧就有人攔着她問她和漠炎域到底是什麼關係?
最煩的是不管阮然然怎麼和他們解釋他們就是不聽。
而漠念一經過上次來阮然然家裡就越來越蹬鼻子上眼,經常出現在她的身邊。
“喂!媽媽,你今天來接我放學嗎?”阮然然接到了漠念一電話。
最近習慣了漠念一出現在她的身邊,這兩天沒有見他還怪想念的,這不一聽到他打電話的請求立馬就答應了。
“好啊。一一,媽媽今天買好菜就去接你,我們回家做好吃的。”
漠念一聽到可以吃阮然然親自做的飯菜非常高興,他決定吃完回後一定要向爸爸得瑟。
要是漠炎域能知道他的兒子現在的心理活動有這麼劇烈的話,估計要喜半參憂。
喜的是兒子終於不是整天冷漠,憂的是竟然會因爲一餐飯幼稚到向老爸得瑟。
阮然然按部就班的完成了今天要做的事情,便去接在學習的漠念一,很快兩個人就一起回家了。
不過,在路過一個步行街的時候居然差巧的碰到了漠炎域。
漠炎域老遠就看到他們兩個人興高采烈的樣子,鬼迷心竅的就跟了一段路程,不過好似被發現了。
“呵,你們兩個人還真的是配呢。”漠炎域嘲諷道。
阮然然不想讓漠念一小小年紀被這樣的污穢給傳染着,在她心裡覺得自己怎樣被刁難都可以,但是小孩子不要被欺負。
不想理他的阮然然拉着漠念一快步得離開了在她心裡宛如智障的漠炎域。
走了好段一路程,漠念一突然停了下來道:“媽媽,要不我安排保鏢來保護你好不好?”
阮然然剛開始還奇怪他爲什麼聽下來,現在聽到他人小鬼大的樣子,被逗得開心極了。
“就一一最聰明啦,媽媽打的過他,不用怕。”阮然然一邊配合他的演出一邊拒絕道。
兩個人可算是回到了阮然然住的民居房,阮然然進門後就開始做起飯菜來,而漠念一也不閒着。
他嚷嚷着要進廚房幫阮然然忙,即使大多數上幫的都是倒忙,但是阮然然還是很開心,她喜歡這樣的感覺。
兩個人將自己辛苦做出來的飯菜消滅的乾乾淨淨,坐在沙發上摟着肚子看着電視,歲月靜好。
到了回家的點保鏢上門來接人,漠念一不開心的不想和他走,他想和阮然然在一起。
換一句話說,他想要阮然然跟他一起回去。小傢伙在腦袋裡面瘋狂的思考着,很快他覺得最有效果的辦法就是一哭,二鬧。
“阮然然媽媽,你不行你今天必須和我回去,不然我就不走了。”漠念一用他從來沒有用過的奶音委屈道。
一直都是小孩子控的阮然然沒有辦法終於妥協了。
“好啦好啦,走啦。就去今天一次啊。”阮然然上前拉着漠念一小手帶他走到保鏢開的車裡面。
車速很快,很穩。在繁華的大街上一閃而過,開想了那代表着金錢和地位的豪華別墅區裡面。
這是第一次失了憶的阮然然第一次踏進漠家,裡面的裝飾不愧是很有錢的人,看的聽眼花撩亂。
漠念一自阮然然答應她一起回來就很興奮,到達了漠家後還拉着阮然然一直往裡面走。
蒙的阮然然突然一停,她覺得這個地方太熟悉了。明明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可是她確保她沒有在漠念一和漠北琅身上看到過這個地方的照片。
好像與生俱來就熟悉這裡的一切一切,阮然然越是努力的想到底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地方,越是一片空白。
突然間,阮然然腦袋劇痛,臉色蒼白的蹲在地下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