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麗拿起了銀針,趙鈺兒拿着小布人偶。趙麗麗把小人偶放在了地面上,然後用銀針分別扎住了人偶的袖子,褲子腳和頭頂,固定的牢牢的。她閉着眼睛向人偶吹了一口氣,這個人偶竟然動了起來,趙麗麗又拿出了一張黃紙蓋在了人偶的肚子上邊,這時隔着房間門能聽到人在折騰的聲音。
苗寨的客棧都是木質結構的,門也不例外,剛纔趙麗麗似乎已經用布偶符咒控制住了羅浩,我拿出了刀子在木門邊上劃了下去,這苗寨的門是古老的建築,門栓竟然也是木質的,我一用力竟然輕鬆的把門打開了。門開的時候我們全都吃驚了,趙麗麗的厭勝之術竟然真的是百發百中,只見這個叫羅浩的男人躺在了客棧的樓板上,直挺挺的擺出了一個大字型,他驚恐的看着我們幾個卻說不出話來。
我們四個進了他的屋子把門關的死死的。
“你就是羅浩?本雅明公司的走狗,你快告訴我那對手鐲放在哪了,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插死你!”說着趙鈺兒拿起了手中的布偶,趙麗麗拿着銀針就要刺。
“等等,你們是誰,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的你們饒了我吧,什麼手鐲你們說的是什麼東西?”他似乎想拼命的掙扎,可是被什麼東西牢牢的固定在了地面上。
“你還不快說,再不說的話我就把你攔腰剪斷!”趙鈺兒拿起了身後桌子上的剪刀向布偶剪了過去。
“我說,我說我的確是本雅明公司的人,前幾天公司經理給我發來一對手鐲叫我把它交給一個姓唐的老闆,那個老闆不在苗寨而是在一個叫文城的地方,我已經把手鐲送到那裡去了!”羅浩戰戰兢兢的看着趙鈺兒手裡的剪子。
“好吧,你要是敢撒謊我現在就廢了你,你知道我們爲了找你走了多遠的路嗎?你們公司怎麼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我們公司給每個人都下了蠱,我也是不得已才替他們做事的。而且我們公司做什麼從來都不告訴我們,只有少數幾個領導才知道。”羅浩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下來。
“這麼說你們公司的事情問你也是白問了?你還不說實話!”說着吳世榮拿起了一根銀針紮在了布偶的腿上,這時羅浩的腿突然抽搐了起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喊了起來。
“饒命,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說完這幾句,羅浩竟然昏了過去。
“聶羽,看來他不像撒謊的樣子,剛纔那麼痛都把他痛暈了,如果他知道估計不會這樣找罪受的吧!”趙鈺兒放下了布偶。
我看了看四周,羅浩的屋子不小很寬敞,的確只有一個人住的樣子,兩牀被子只有一個動過。向窗戶邊看過去就是水壺,我拿起了水壺倒在了他的臉上,涼水一澆他的臉羅浩慢慢睜開了眼睛。
“大哥,姐姐們你們不會要殺我吧?求你們了放過我吧,我也是大學剛畢業才找了這份工作沒想到這個公司給每個都下了蠱,我真沒說謊,你們放了我吧,明天我帶你們去找那個姓唐的老闆怎麼樣?”
羅浩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們每個人。我看他不想撒謊的樣子跟趙麗麗使了個眼色。趙麗麗向那布偶吹了口氣,布偶上的銀針竟然自己倒下了,隨着銀針的倒下羅浩活動了身子站了起來,看了看我們憤怒的眼神又坐下了。
“羅浩,你現在站起來了,但是不代表我們會完全相信你說的話,我現在手裡拿着你的命偶,只要你敢不聽話我就……”說着趙麗麗拿着銀針做出要紮下去的動作。
“不會的,不會的我要是不聽你們的話怎麼辦都行”羅浩驚恐的看着趙麗麗手裡的銀針,吳世榮竟然偷偷笑了起來。
“那你今天干什麼去了?我們看你好像是從大山裡邊過來的?”我坐在了羅浩的身邊看着他,他看了我一眼連忙把眼神轉了過去。
“唐老闆叫我每天必須到後邊的巫山山腳下一個路口方路牌。”羅浩看了我一樣往遠處挪了挪身子。
“哦?方路牌?方什麼路牌,在什麼地方爲什麼要放路牌?”我有點不明白了,唐老闆就是要方路牌爲什麼要用他呢。
“就是一個禁止通行的牌子,他每天讓我在早晨九點多的時候把禁止通行的牌子立上,然後用皮卡車停在路中央把山路堵死。然後下午三點叫我把牌子和車全都開走。”
經過之後的詳細詢問,羅浩也是剛剛到這裡沒幾天。本雅明公司派他來這裡就是爲了把那對手鐲送給一個姓唐的老闆,而那個姓唐的羅浩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人,只知道他很有錢似乎坐着什麼大買賣,但是這個姓唐的有個毛病就是好色,身邊總是有美女相伴,他每次去見姓唐的都有不同的女人陪着他。至於爲什麼要立下這個牌子他也根本不清楚,他每天就是在車裡等時間。
“聶羽,聽羅浩說在路上方牌子似乎好像不讓別人通過,他一定有什麼鬼鬼祟祟的東西怕別人看見。”趙鈺兒看了看羅浩又看了看我。
“只有我們去那看看才知道那個唐老闆到底要幹什麼,”吳世榮看了看錶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好吧,我們現在先回去,羅浩,就麻煩你明天帶我們去看看,你要是敢說謊的話我們就會……你明白了嗎?”我拿起了布偶晃了晃,羅浩瞪着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第二天一早我們四個一起去找羅浩,來到了羅浩的客棧,他正在客棧一樓吃着早飯,看見我們來了勉強笑了一下。
“羅浩,你現在就帶我們去好嗎?我們的手鐲就是我們的,希望你不要爲了昨天的事情耿耿於懷,我們也是爲了救人才那樣做的,而且如果你幫我們拿回了手鐲我們可以用那手鐲解了你的毒蠱!”說完能解毒蠱,羅浩竟然站了起來走到了我面前。
“兄弟,你要是真能替我解了蠱,我給你當牛做馬伺候你一輩子都行,我感覺我現在活着比死了都要難受,我再也不想做這種違背良心的事了,要不是你們告訴我,我都不知道那手鐲是偷來的。”
羅浩說完,我們一起上了他開的小皮卡車,一路顛簸的很,但是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他說的山——巫山。
“前邊就是巫山,這巫山海拔三千多米高,方圓幾百裡,是名副其實的大山,裡邊有很多礦產,珍惜動物,還聽說有什麼寶藏,但是誰也沒有真正的找到過什麼寶藏,我懷疑那個唐老闆就像在找什麼寶藏,他怕別人開車進去,所以叫我把路口堵死了!”羅浩邊開車,邊跟我們說着。
“對了昨天你們用那個小人也是個詛咒的方法吧?我好像聽說過,你們竟然會這種東西,不簡單呀!”羅浩眼睛看着前方,現在不知道爲什麼愛說話了,也許是我們也沒有害他的意思。
“這叫厭勝之術,凡是被詛咒的人或者動物都要受到木偶和銀針的控制。當然我們也不會亂用的,而且用這種法術必須要犧牲自己的鮮血,以血爲蠱,以偶爲身,布偶需掛在身上七七四十九天才會現出靈氣,沒有靈氣的布偶是不具備厭勝蠱的。”趙麗麗說的是西江特有的蠱術之一,我也不是很懂。
厭勝又稱壓勝,不管如何稱呼,說到底,還是一種巫術。就是利用一點道具、一個形式,把預想中可能發生或已經發生的不好的事來壓住,可能發生的事別讓它發生,已經發生的事讓它別發展或向好的方面轉化。若壞人用壓勝,那就反過來了,利用這種形式和道具讓不好的事發生,讓已經發生的不好的事發展。厭勝之術又可以使用不同的道具,道具有很多種。小的道具比如人偶、鑰匙、銅錢、大的道具可以是桌子、牀、房子、甚至是一些城市,整座的城市都可以用來做厭勝的道具,但是這些方法早已經失傳的差不多了。
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我們終於到了巫山的山腳,車子離開了大路,向右邊的小路行駛過去。這巫山到處都是高大的樹林,四處都響着鳥叫的聲音。空氣特別的新鮮,山腰的地方有一片片的白霧好像這巫山已經進入到了雲層裡邊。從小都生長在小山村裡,終於看到了這麼大的巫山,頓時覺得自己渺小了許多。
“到了,就是這裡,我每天就是把車停在這裡然後拿車後邊的牌子立在這,一等就是一天然後開車回到客棧,就是這樣一連好幾天了,從沒變過。”羅浩說着停下了車子,我們四個也下了車四處看了看並沒有別人的影子。
“那你每天都自己一個人來這?他們的人怎麼不跟着你呢?再說要是怕泄密怎麼不用他們自己的人呢?”我真的挺好奇的,那個唐老闆那麼有錢的話隨便找個人就可以代替羅浩,爲什麼用這個對這裡不熟悉的人呢。
羅浩熟練的拿起了後邊貨箱的路牌,那個路牌大概兩米多高的樣子,他把路牌放到了方便一個木樁上用鐵絲固定好了,然後把車橫在路口一動不動坐到了車裡邊。
“喂!就這樣傻傻的等嗎?我感覺那個唐老闆要是看這個路牌當信號的話,一定會在遠處的什麼地方看着這裡!”趙鈺兒說着向遠處高的地方張望過去,但是樹林太密了,我們幾個看了半天什麼也看不到。
“你說的對,我們還是往前走一走吧,或許那個唐老闆在弄什麼寶藏,我們不去看個究竟怎麼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呢?”我說完了話帶着吳世榮、趙鈺兒、趙麗麗我們四個人繼續沿着下路往山上走。回頭看了看羅浩坐在車上擺弄着手機也沒看我們。
我們四個往前走了大概一個小時的路程,山路變得越來越陡峭了。原來還是平整的小路現在竟然已經眼神到了山的外側,小路緊貼着山腰繼續向上蜿蜒而去,不僅如此小路上盡是巨大的石頭和水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