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勝在她的注視下有點緊張,慌忙說道,“沒有沒有,就是進去找了一下,倒是沒怎麼破壞屋內的東西,他是我們的朋友,就算是失蹤了,我們也不會做出那種搜刮人家財物的事情來。”
“哦,”狄懷英點點頭,挑起蘭花指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良久,她放下手。狄懷英眉頭越蹙越深,“可以肯定,李元芳父子兩人是被人劫持了,就是不知道劫持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文勝,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我會去叫你們的。”
文勝沒有動,站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狄懷英,猶豫問道,“狄捕快,你怎麼能肯定他是被人劫持的呢?”
狄懷英沒有解釋,狄春看了她一眼開口道,“這房間裡面既然出現了兵刃相交的聲音,卻又毫無血跡,想必是因爲歹人挾持了李元芳的父親要挾,纔會出現這樣的結果。”文勝恍然大悟。
回到客棧房間內,狄懷英還是沉默不說話,狄春給她倒了一杯茶,坐在她的面前笑道,“英兒,怎麼了,有什麼想不通的?”
默默的接過茶水,卻一口未喝,良久,她才盯着他的眼睛開口說道,“春哥哥,我隱約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陰謀,可能不是針對我們的,可是我們卻已經卷進來了,春哥哥,都是我的任性連累了你,對不起。”
狄春將手覆蓋在她的手上,看着她一字一頓且堅定的說道,“英兒,不要這麼說,我是哥哥,有責任保護你不受傷害,如果說以後出了什麼事,只能說是我的能力不夠大,怎麼能怪在你身上呢?”
二人對視了半秒,狄懷英撲哧一聲笑出來,笑呵呵道,“看我們兩個人,敵人還沒有出現呢,我們就在這裡悲傷感懷了,典型的杞人憂天。”
狄春縮回手,也有點不好意思。
“春哥哥,我想我們並不能完全信任軍營中的人,這尋找人的事情,還是必須要靠自己。”過了一會兒,她收斂了情緒,嚴肅說道,“李元芳失蹤之前就有人監視,想必這人跟軍營中的人也分不開,要是我們全部靠他們幫忙,可能適得其反。
狄春點頭表示贊同,“對。那麼我們從什麼地方開始?”
懷英想了想,說道,“就從李元芳他們家開始吧,先去視察一下他們家裡面,雖然過去了這麼久,可是還是可以看看有什麼遺漏的線索。”
狄春點頭表示贊同。
李元芳的家就在邊城北邊,離他們所住的客棧有兩條街道,不過如果要走過去的話,卻是要繞一段路。由於不知道會不會找到線索,也許會一無所獲,因此,到也沒有帶什麼東西,空着手便去了。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他們來帶了李元芳的住處。
房子是用石頭壘的一層平房,堅固實用,冬暖夏涼。有着一個獨立的小院並且用圍牆圍着,雖然看起來並不殘破,可是從貼了封條的大門和門口的蜘蛛網可以看出來,這房間已經荒廢了一段時間了。圍着房屋外圍走了一圈,發現這房屋與後面一戶人家比鄰而居,兩家人的後牆就砌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一面牆一樣。
看看四周,發現周圍都是這中格局的房屋。
狄春一步當先,拂去門前的蜘蛛網,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院子不大,地面鋪着青石板,上面只有一張石桌和四張石凳,看起來簡潔大方。在牆角砌着一個簡易的竈臺,上面搭着一個簡單的棚子防雨。
狄懷英跟着走進來,目光在石凳和石桌上面掃過,有些感觸道,“他的日子過得雖然艱苦,到也很幸福。”
狄春不解她突然這麼說的用意,“怎麼看出來的?”
指着院子的石凳和石桌,狄懷英解釋道,“你看這凳子,基本上都磨平了,這石桌上面也有些許的油污,想必他們常常在這裡吃飯。能夠常常陪同自己的父親吃飯,這也是一種幸福。”
狄春想起自己的雙親,眼眶有些溼潤,深以爲然。
院子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兩人便準備進房間去看。
正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院子大門忽然被人推開,跑進來4個人,爲首的竟然是那文勝。
狄懷英皺着眉頭道,“你們怎麼來了,我不是說有事情自然會叫你們嗎?”
文勝賠笑道,“狄捕快,你這人生地不熟的,人手又不夠,既然我們已經分配給你,你也就要跟我們客氣了,不然被校尉知道,說不得還以爲我們在偷懶呢,到時候大家還得受罰。”
他都這麼說了,狄懷英實在是找不到好的理由拒絕,只能同意了。讓他們隨意看看,有什麼發現就跟她說。其實對他們,她根本不報任何的希望,畢竟這些人之前已經來找過一次,可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推開房門,一股冰涼帶着淡淡黴味的灰塵味道鑽入了鼻腔,嗆得兩人微微咳了幾聲。以衣袖掩鼻,兩人進了房間。看着他們進去了,文勝帶着另外三人也跟着進去,不過臉上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畢竟這房間經過他們的檢查,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因此他們到這裡來根本就是走走過場,做做樣子。
文勝因爲停李元芳說過她的事蹟,倒也沒有小瞧她,不過看到她仍舊首先來檢查李元芳的房屋,覺得她對他不夠信任,心中未免有些不滿。不過他也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喝斥另外三人認真一點,偶爾向她的方向瞄上幾眼。
房間有三間,一字排開,均是用木板隔成的。兩邊是臥室,大概只有三十平米左右,均只放置了一張牀和一個櫃子,只有一個小窗戶對着牀,顯得房間有些昏暗。中間是大廳,大概四十平米左右,牆面上貼着觀世音畫像,貼着牆面放置着一張長條供桌,放置着一個牌位和一個香爐,香爐裡面有近八成的香灰,想必平時必定是香火不斷的。供桌上面還有兩個手指印,想必是平時手上沾了香灰又弄到了桌子上。大堂中也只有兩張椅子,連張桌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