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啊,從秦嶺去漢中的路上汽車拋錨,這丫頭幫着司機一起推車,累壞了,司機給了一個蘋果,她就蹲路邊啃起來了。”
“那這張呢?”方逸行舉起一張剪影照片,小女人正揹着陽光趴在一張髒兮兮的桌子上,在發黃的紙上塗塗畫畫。
“辛夷想要對幾家留守兒童家庭進行深度訪談,一開始被拒了,後來她說她會畫素描,可以教那些孩子畫畫,這就是她教孩子畫畫的時候被友邦的人拍的照片。好像全村的孩子都去找她了。”
“這張呢?怎麼在搬磚。”
“那個地方下暴雨,學校裡的一間教室塌了,她跟着一起搶修呢。”
方逸行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齊清看他高興,就又補充道,“還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呢,她去一個貧困縣,被當地的村長拉去喝酒,剛開始村長見她是個小丫頭,想要嚇唬嚇唬她,隨便帶她到學校裡轉悠轉悠就打發她走了,結果,她把一桌子的大老爺們都喝趴下了。最後竟然和50多歲的村長稱兄道弟,不僅那個村長接受了她的深度訪談,答應拍攝的時候出境,走的時候,還親自把辛夷送到縣城了。”
“她?很能喝?”
齊清樂呵呵地回答,“據說辛夷一直叫囂自己千杯不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方逸行的眉眼已經舒展,嘴角也帶上了笑。
“她還要去幾個地方?”
“明天最後一個地方,晚上的飛機回來。”
“明晚你不用陪我去應酬了,去機場接她回學校吧。”
“行,我明白。”
“把她
寫的腳本要過來,我看看到底什麼成色?”
“沒問題。”
秘書走之後,方逸行又重新撿起那些照片看了看,小女人臉上全是泥垢,指甲裡也黑乎乎的。可見有多長時間沒有洗澡,可是眼眸還是異常明亮,笑起來,兩個梨窩甜膩美好。
方逸行忍不住在那兩處梨渦戳了一戳,喃喃自語道,“吃點苦也好。”
……
飛機落地後,辛夷跑到機場的衛生間洗了把臉,心想要回大城市了,總不能影響市容市貌嘛。不照鏡子還好,這一照鏡子才發現自己就如同小乞丐一樣,臉上能洗下來兩斤泥。覺得好笑,自拍了一張發給沈一,沈一馬上發了一張方逸行在日本籤合同的照片,眉目間盡顯自信從容。
辛夷對着照片,自言自語道,“算了算了,看在你那麼帥的份上,我就忍了。”旁邊打掃衛生的保潔員像看神經病一樣地看着她,她笑嘻嘻地把照片在保潔員的眼前晃了晃,“你看,這是我男朋友,是不是特別帥。”
阿姨白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辛夷長嘆一聲,發給沈一一條消息,“連機場的保潔都不相信我和方大神之間能扯上關係。”
沈一馬上回復一條,“神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你要抓住那個時機。”
辛夷哈哈大笑,沒所謂地託着行李出了機場,正想着是去坐大巴,還是奢侈一把打個的,就被一箇中等身材斯斯文文的男子給攔下來。
“是辛夷嗎?”
辛夷茫然地點點頭。
“您好我是行知公關的人,我叫齊清,jada派我來接你。”
“接
我?”辛夷難以置信看着男人身旁的奧迪車,“行知對實習生都這麼好嗎?”齊清看着滿身塵土,一臉疲憊的女人,笑着說,“這趟出差很辛苦,來接你是應該的。走吧,辛夷,我送你回學校。”
正好友邦的人也出來,看到齊清格外恭敬地喊了聲,“齊秘好,難道方少……?”
齊清遞了個眼色過去,對方馬上改口,“是來接辛夷的吧,那正好,我就開回家了,省得繞路去送你。”
辛夷這才完全相信,跟齊清上了車。
車子到了學校門口,齊清回頭一看,發現辛夷已經在車子的角落處呼呼地睡了起來。
正好方逸行的電話打過來,齊清說明了情況。
方逸行淡淡一笑,“讓她睡吧,你再帶她在路上兜幾圈,讓她睡個夠。”
掛了電話,身旁眼含邪魅的男人湊過來問,“方少,什麼人物讓你一晚上都掛着心,我看你可是動不動就拿起手機看。”
方逸行擺弄着手機,閒散地回答,“我給你們容氏找了個不錯的人處理這次養老機構的危機事件,改天帶你見一見。”
“我都聽說了,jada前幾天就給我打電話,說是個挺嫩的女學生,我都惦記好幾天了。”
方逸行冷冷地哼了一聲,“我說她怎麼想把這個肥交出去呢,敢情是想把人推給你啊。容遠,這個人是我的,你別動心思。”
“你的?哈。我現在真是越來越有興趣了,你可是好多年沒有緋聞了。這次是什麼樣的妞啊?”
“明兒晚帶你見人,你到時候給我收斂點。”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