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有,就算有,我也不知道。走吧,我送你。”
辛夷撓撓短髮說,“您一會還有私事啊,送我不方便吧。”
方逸行悠閒往臺階下面走,“難得你還記得這句話,走吧,不礙事。”
“那個,一會我可不可以坐到後排去。”辛夷忙跟過去,想到要和偶像共處一個密閉的空間緊張的近乎窒息。
方逸行轉身,眼睛一眯,笑的狡詐,“好啊,正好後排空間大。”
等看到方逸行的車子,辛夷徹底傻眼了,哪裡來的後排,一輛碩大的跑車,只有一排座位而已。
方逸行囂張地開了後備箱問,“坐得下嗎?”
辛夷垂頭喪氣的默默開了副駕的門。
方逸行看小丫頭那副無奈的樣子,心情大好,一邊開車一邊聽車載音響裡流淌出的鋼琴曲。
辛夷想起之前看過報道,方大神的鋼琴彈的極好。不禁多看了幾眼他握着方向盤的雙手,確實骨節分明,修長有力。這樣一想,不知道爲什麼臉上就紅了起來。
“臉紅什麼?”方逸行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問。
“啊?那個那個,好熱好熱。”
“熱?”方逸行眼睛裡的促狹更濃了些,“是把空調調低還是把車窗給你打開。”
辛夷想了想,脫口而出,“還是吹吹夜風冷靜冷靜吧。”
方逸行打開車窗,鼓鼓的夜風吹了進來,辛夷齊耳短髮俏皮地在風中飛舞。
“你很怕我?”
方逸行不依不饒地想要戳破她的心事。
辛夷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有一點點。”
“爲什麼?”
“你是大神,跟你在一
起,我們這些菜鳥都會緊張的。”
“程朗不也被當成神,你也怕他?”
辛夷忙搖頭,“不一樣,他沒有神的氣質,跟他在一起挺放鬆的。”
方逸行笑了笑,沒說什麼。
辛夷覺得尷尬,清了清喉嚨問,“那個,你說讓我跟進容氏的案子是開玩笑的吧,我那都是紙上談兵,一點實戰經驗都沒有的。”
“你不做,永遠都是紙上談兵,跟程朗學那麼多就都是空談。”
“萬一搞砸了怎麼辦。我都聽到了,你們交易的籌碼是城東那塊地吧,那得多少錢啊,我可承受不了這個壓力。”
“放心吧,我說你能勝任就一定能勝任。你剛剛的思路已經很清楚了,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回去之後把JADA給你的資料好好消化消化,再把之前程朗帶你做的那個老年人心理研究的課題翻翻,會有收穫的。”
辛夷被風吹的打了個噴嚏,方逸行關了車窗,打開了空調。
“其實我不是不想做,就是怕做不好。我去陝西就白跑了一趟。怕這次容氏的案子又搞砸掉。”
方逸行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開口勸道,“這次是事出有因,怨不了你。儘管沒用上你寫的東西,但也是一種歷練。”
“哎……”辛夷沒忍住,輕輕嘆了口氣。
“怎麼了?覺得很受挫?”
“不是不是。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會因爲這點事情就耿耿於懷的。就是我都信誓旦旦的跟那些留守兒童保證,一定會把他們想說的話寫進腳本,到時候讓他們的爸爸媽媽看到。看來我是要爽約了。”
方逸行眸色沉了沉,聲音有些嚴厲,“辛夷,妄自承諾是幹我們這行的大
忌,別說是你,就算是我也不敢跟客戶說一定能辦到什麼。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變數。如果說這次你辛辛苦苦白跑了一趟該長點什麼教訓,這一點你是最應該記住的。”
辛夷被說的鼻子發酸,低着頭不開口。
方逸行心裡終是不忍,緩了緩語氣說,“這次就算了,回去把你答應一定會寫到腳本的部分標記出來發給我,我看看能不能補錄到視頻裡。”
“真的嗎,方老師,真的可以補錄嗎?”
方逸行點了點頭,緩緩地吐了四個字,“下不爲例。”
小女人的情緒被瞬間點燃,馬上開始鬥志昂然地翻看容氏的資料。嘴裡唸唸有詞,“其實我也想試試這個案子的,之前跟着導師程朗做課題的時候就關注過容氏養老的運作情況,這次正好可以深入地瞭解一下。”
“那你推三阻四爲了什麼?欲擒故縱可不是你這個年齡的孩子該有的習慣。”
“欲擒故縱?什麼意思?”辛夷一臉無辜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方逸行意識到自己習慣性的把一個單純的小姑娘想得複雜了,有些抱歉地看了她一眼,“說說看,你到底怕什麼?”
辛夷揉揉鼻子,“我才20歲,就算我想好了方案,別人都比我資歷深,我也帶不了隊伍。”
“你顧及的是這個呀。我爲什麼讓容遠派人過來?就是怕你差遣不了行知公關的人,那些人都直接聽命JADA的,你當然調不動,不過容遠派過來的人知道給我方逸行幹活,肯定會聽話的,你放心吧。”
辛夷這才明白方逸行讓容遠派人過來的深意,不自禁地有了點小感動。
“方少,我可以請外援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