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雪落,皇城孤立。
皇城之中,怪事叢生。
被公主賜名爲狂徒的花兒已經進宮三日,神女宮裡,雪櫻園前,寒玉如冰,癡人如幻。狂徒孤立在雪櫻園裡,一站就是一陣天,聽雪軒中得宮女們開始竊竊私語,說那瘋人根本就是欺世盜名,胡作非爲,根本無力救活那些雪櫻樹。
花兒一笑置之。
而就在這第三天的夜裡,怪事接踵而來,神女宮聽雪軒裡,變得詭異起來。
這天夜裡,狂徒剛剛洗漱之後,遣走身邊宮女,因爲他習慣**,而且經常不蓋被子。
狂徒寬衣上牀,正要施展自己非常奔放的**姿勢,忽然,他發現那棉被之中竟然蠕動着什麼奇怪的物體!難道這神女宮中有妖怪作亂?而且還是一隻凹凸有致的妖怪!
狂徒一陣驚悚,那蠕動的東西是什麼時候爬上他得牀呢?他完全都沒有發現!狂徒後退三分,凌然以對,他先伸腳去碰了碰,咦!縱是隔着棉被也能感覺得到那很不一般的柔軟!
狂徒索性把一隻手伸入被窩,啊!抓到一個圓圓的軟軟的滑滑的暖暖的東西!神奇!太神奇了!這難道是!狂徒嗖的一聲抽出手來,滿臉通紅,他的被窩裡怎麼會有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呢?
至於他抓到的那是什麼地方,純潔的作者表示絞盡腦汁都猜不到……
狂徒慌慌張張合上白色睡衣,正要逃下牀去,那被窩之中的女人卻忽然伸出白嫩嫩的小手,一把將花兒牢牢抓住。
男人的身體被女人抓住,通常很容易脫身,卻又唯一的一處例外,只要抓住,男人絕對不敢掙扎!女孩通常不懂,只有女人才懂!而此時的花兒已經完全不敢動彈!這女人明顯是來暗殺他的,好卑鄙的伎倆!難道她要用那一招慘不忍睹的斷子絕孫爪?
狂徒危險!
可是,皇宮戒備森嚴,尤其是古城小公主的神女宮,高手如雲,她怎麼可能進的來呢?不帶進來,還躲在了花兒的被窩裡!難道她就是這宮中之人?
狂徒戰戰兢兢,輕輕一聲:“高人饒命!”
他叫她饒命,她卻不但要他的命,還要吸他的魂!她已經露出了半張臉來,妖豔無比!讓人意蕩神離!她已經要開始吸他的魂了!
女人出手不如出口!她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花兒幾乎要被吸到之時。“啊!”狂徒一聲驚呼,守在屋外的丫鬟聞聲發出一句:“狂徒公子怎麼了?”
抓住狂徒的那女人只好把頭又縮了回去,一動不動,靜觀其變。
吱呀一聲,丫鬟推門而入。花兒大驚,如此不要臉的場面要是被看到可不得了!“不要過來!”幸好狂徒背對着門窗,他雙手展開爲翼,以身上睡衣的長袖護住那起伏不平的棉被。
“哦?”丫鬟疑惑不解,這瘋子又在發什麼神經?
狂徒故作鎮定,神秘一句:“本公子正在修煉獨門秘籍,殺傷力驚人,各位姐姐千萬不要靠近,以免誤傷!”
不說還好,花兒這一說,兩個丫鬟哧哧一笑,只當他又在裝瘋賣傻,她們一定要看個究竟!
兩個丫鬟張望着越走越近,這可如何是好!花兒急得滿頭大汗,不止如此,那棉被裡藏着的女人居然也開始添亂,亂動不說,握着花兒那裡的手居然套動起來!無恥!花兒終於遇到了比他更無恥的人!
而此時,兩個丫鬟已經走到了花兒的背後,正要探頭望向花兒的正面。
罷了,花兒嘆一聲氣,雙手放下,她們要看就讓她們看個夠吧。譁……棉被被掀開了,一個豐滿白皙的妖冶女人橫陳於花兒身前,手上動作不堪入目。
那兩個兩個丫鬟應該尖叫,應該怒罵纔是,但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她們竟然看不見那一絲不掛的女人!那女人果然是妖!
“咳!什麼也沒有嘛!大驚小怪!”一個丫鬟往被子裡望了望,失望道。
幸好,花兒睡衣寬鬆,遮住了那不該看到的東西。
“玉兒,我們走吧!不要打擾狂徒公子發瘋了!”另一個丫鬟說着,掩嘴一笑,完全不把花兒當成什麼貴客。
花兒沉嘆一聲,終究有驚無險。
不!有驚也有險,那女妖還在死纏着他!
兩個丫鬟慢慢退去,那女妖忽然往狂徒身上一撲,把狂徒撲倒在牀,嬌嗔一句:“你是壞人!”
花兒這才細細看清楚這女人,束髮不飾,娥眉不畫,素面無妝,紅顏天成,比粉黛更香更豔,薄脣不塗,卻一樣鮮豔如朱,雙眼很大,如寶石般湛藍,那裡很軟,正貼在花兒的胸上。
花兒一陣血脈噴張,急忙伸手去想要將她推開,而雙手卻從她的身體穿過,難道了幻覺?難怪那兩個丫鬟什麼也沒有看到!
“啊!”花兒驚歎。
“你是壞人!”幻覺妖女進一步逼近狂徒,兩個人幾乎已經快要合爲一體了。
狂徒惱怒。“你纔是壞人!”
“你若不是壞人,爲什麼掀開我的被子!”那妖女嘟囔道。
“你明明是……我的被子……”狂徒快要喘不過起來。
“你狡辯!”妖女一聲嬌喝,朱脣已經幾乎要貼到了狂徒的嘴上。
狂徒無話可是,或者是因爲他已經鮮血沸騰,無心反抗!
這時,只聽窗外忽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妖兒!適可而止!”
那個被喚作妖兒的女人聞聲色變,忽然身上妖氣大盛,白光一閃,白色衣裙瞬間加之於身,妖兒連連後退,連跪帶坐,在寒冰白玉大牀上相花兒深鞠一躬,肅然一聲:“狂徒公子!失禮了!”
得救了!
男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明明得救了,而那狂徒的臉上卻本能般閃過一絲失望,還不巧正被那妖女捕捉在眼裡,妖女媚眼一挑,眼神再說:公子不必猴急,小女改日一定伺候好公子!
狂徒花兒整理了睡衣,轉身在牀邊正襟危坐,對剛纔傳來的這一聲深沉蒼老的聲音甚是驚疑。這皇宮之中果然深不可測啊!
緊接着,恍然又是一道白光,從窗外一閃而至,在花兒十步之前乍現,那既然是一個鶴髮童顏的堅毅老人,白眉長鬚,頗有長者威嚴,手持長杖,形似脫世之老仙人。但是,他怎麼可能如此輕鬆進入孤城深宮?簡直如入無人之境!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空有長者威嚴,卻無長者作風,竟然教唆如此妖冶的妖女來勾引狂徒,最可惡的是!竟然還不讓成事!無恥!花兒臉上露出不屑之色!
長者似乎看出花兒心思,他竟然在這聽雪軒中哈哈大笑起來!
“噓!”花兒的眼神在說:千萬不可聲張!
長者笑聲之後接着一句:“狂徒公子不必驚慌,老夫已經用大羅金仙不動真力將這屋內氣息封鎖,屋內的一切響動,外面是絕對聽不到的!”
“啊!大羅金仙不動真力?”花兒大駭。
而似乎更驚駭的竟是那長者自己。“難道狂徒公子認得此法門?”長者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
“我曾在爺爺留下的遺物之中,看到一本書奇書,書中就提到這大羅金仙不動真力,但是……但是……這種法門的最大用途似乎是……男人半夜專用……”花兒語塞詞阻,不堪提及。
“哈哈哈哈……”長者又是一聲大笑,以大笑默認。“想不到人間竟然有人認識此術……”長者胡言亂語。人間?難道你不是凡人?
花兒眼神斜挑表示不屑,怎麼可能有如此不要臉的仙人。
不要臉的老者大步向前道:“剛纔義女妖兒多有冒犯,還望狂徒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狂徒冷哼一聲,他已經放在心上了,他終究是個男人,男人被如此挑逗,慾火焚身,還如何能不放在心上?
不要臉老者似乎有立即又看出了狂徒的心思,神秘道:“狂徒公子莫及,老夫今夜降臨於此,就是爲了把義女妖兒送給狂徒公子,以後她就是你的人了!而且,日後,妖兒能渡你躲過三大劫難!”
老者說着,妖兒臉上紅暈層層展開,她緊盯着花兒,如從未見過人類一般。
“呵!”狂徒氣得冷笑起來,不要臉,太不要臉了,今夜降臨云云!還真要冒充老仙人了?老流氓纔對!
“哈哈哈哈……”老者灑脫一笑,白鬚飄揚,丰神飄灑,確有幾分老色仙之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