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瀾淵見木清洢的態度好了許多,暗自點點頭,一副得意的模樣,最後冷眼瞪着邊上的三個人,三個人見狀立馬收拾了嘴臉,不敢再發笑了。
其實現在這個季節,御花園也沒什麼好看的,只是木清洢想着一般宮廷劇裡面不都是有事沒事都往御花園跑的嘛,自己也自然這樣做了。
木清洢與曹姝晴在前面走,三個男人在後面跟着,隨後在路上遇見了丫鬟尋梅,尋梅瞧見木清洢和蒼瀾淵,連忙行禮道:“尋梅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
“你這是去哪兒啊,這麼急匆匆的。”木清洢詢問道。
尋梅笑笑道,“小皇子吵着鬧着要看小公主,剛巧小公主又被奶孃抱走了,我便去尋了。”
蒼瀾涯,這麼說來有好久沒有再見到蒼瀾涯和衛賢妃了,據說衛賢妃一直都在給蒼瀾涯安排先生好好讀書,也只是偶爾回到薛皇后寢殿走走,看看小公主什麼的。
“這樣,不如我們也去皇后娘娘那兒看看涯兒吧,這麼久沒有見到那孩子和衛賢妃了。”木清洢說道。
曹姝晴也一直沒有見過薛皇后和她的小公主便也有些許好奇,便同意了,木清洢便對尋梅說道:“你先去將小公主抱來,我們現在就去皇后娘娘寢殿。”
“是。”尋梅領命便去找奶孃去了。
然而這些個男人們,木清洢隨後轉頭看了看身後的三個男人,邪邪的笑了一笑,說道:“你們就另尋其他事吧,我們一羣女人在一起有男人不合適。”
以蒼瀾淵爲首,蒼瀾淵聽到木清洢這麼說,雙眼同樣是邪念的看着木清洢,敢情是想要將自己擺脫了。
木清洢當然知道蒼瀾淵自己是怎麼想的,但是那又怎麼樣,她今天就是想要將這幾個男人支開,哼。
而曹姝晴看了木清璃一眼,木清璃上前一步便說道:“你跟太子妃去吧,到時候我來接你。”
“嗯。”曹姝晴聽木清璃這麼一說,有些羞澀的點點頭。
而站在最後面的墨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隨便到什麼地方都一樣似的,也沒有像眼前的這兩個男人這麼扭扭捏捏。
“走吧。”木清洢隨後對曹姝晴說道。之後頭也不回的便向薛皇后的寢殿走去了,徒留下在風中極爲凌亂的兩個人,特別是蒼瀾淵,這樣說走就走了,也不跟自己說個什麼話之類的。
到了薛皇后的寢殿,就看見蒼瀾涯在屋子裡亂跑,身後的丫鬟們生怕蒼瀾涯哪兒碰着摔着,緊緊的跟在身後。
而坐在椅子上跟薛皇后閒聊的衛賢妃也不挺的叫着,這反而讓蒼瀾涯跑得更歡了,正巧木清洢和曹姝晴走進屋子裡,蒼瀾涯一個悶頭差點撞到了木清洢,還好曹姝晴在邊上將蒼瀾涯扶住,而薛皇后與衛賢妃也是狠狠地嚇了一跳,見木清洢沒被蒼瀾涯撞到便鬆了一口氣。
二人兩忙上前詢問道:“可有傷到哪兒?”
木清洢對薛皇后和衛賢妃笑着搖搖頭,便對蒼瀾涯說道:“涯兒現在越來越活潑了,也長高了許多,可還記得我?”
蒼瀾涯原本因爲自己方纔的過失有些自責,都快做好了被木清洢教訓的準備了,可不想木清洢還這麼溫柔的跟自己說話,蒼瀾涯頓時笑嘻嘻的說道:“我知道,你是清洢嫂嫂,我好想你哦,爲什麼嫂嫂肚子裡的寶寶還沒有出來呀,都沒有人陪我玩。”
蒼瀾涯聲音糯糯的說着,表情動作也表現的淋漓盡致,讓衆人看了都疼愛的不得了,衛賢妃故作嚴厲的樣子,說道:“還好意思說,瞧你那麼瘋的樣子,妹妹弟弟看見了都不敢跟你玩了。”
“纔不會呢,尋梅姐姐已經去幫涯兒將妹妹抱過來了,額娘總是喜歡騙人。”蒼瀾涯有些氣鼓鼓的對衛賢妃說道,好像對衛賢妃方纔說的話很不高興似的。
頓時將木清洢逗笑了,拉着蒼瀾涯柔軟的小手說道:“那涯兒學習的時候認不認真啊,如果涯兒認真的話,妹妹弟弟纔會願意跟着你一起玩哦。”
蒼瀾涯聽見木清洢問起學堂上的事情,滿是得意之色胸有成竹的對木清洢說道:“那當然,連先生都說我的功課很好呢。”
“就你最調皮。”衛賢妃嬌嫃道。
聽衛賢妃這麼一說,蒼瀾涯做了一個鬼臉,便又玩去了。
薛皇后便說道:“都別站着,來坐吧,是不是在東宮呆着有些乏味了纔到這裡玩玩的。”薛皇后打趣的對木清洢說道。
“是啊,剛巧我跟姝晴姑娘去御花園看見尋梅姑娘,聽說衛賢妃和涯兒在皇后娘娘這裡,便一同來了。”木清洢說着便坐在椅子上。
曹姝晴非常有眼力見的對薛皇后和衛賢妃行禮,道:“姝晴參見皇后娘娘,衛賢妃。”
“你父親是?”薛皇后問道。
“小女父親是吏部尚書的女兒曹姝晴。”曹姝晴恭敬的回答者薛皇后的話。
衛賢妃仔細打量着曹姝晴,便讚許道:“生得果然俊俏,這般美貌跟你母親有幾分神似。”
“坐着吧,在這裡不用拘束着。”薛皇后對曹姝晴說道,曹姝晴也造作的坐在木清洢一旁的椅子上。
這時尋梅便領着奶媽帶着小公主進來,看來是小公主才睡醒的樣子,還有些眯眯眼的樣子,臉頰上的淚痕還清晰可見,尋梅便說道:“小公主才睡醒,哭了好一會兒現下好多了。”
一旁的蒼瀾涯看見了小公主便跑過來爬到衛賢妃的身上,聲音糯的膩人般,說道:“小妹妹好可愛呀,肉嘟嘟的好好玩,孃親,涯兒小的時候是不是這樣子的啊。”
衛賢妃還沒有搭話,薛皇后便說道:“涯兒小的時候跟小妹妹一樣的可愛,眼睛睜得大大,逢人都喜歡笑。”
薛皇后因爲當時沒有子嗣,再加上自己特別喜愛小孩,剛巧衛賢妃產下蒼瀾涯,自己便又時會去看看,那個小模樣,薛皇后到現在都記得住。
衛賢妃又何嘗不知薛皇后當時的處境,宮中就她一個人,先前孝元帝還經常往薛皇后的寢宮裡走動,直到發生了變故之後便很少在到薛皇后的寢宮了,不過也苦盡甘來,終於讓她給等到了,甚至還想起那日涯兒被靖凝皇后的表妹所害,還差點害死了薛皇后,想想也有些許自責。
自那件事之後衛賢妃很鮮少再到薛皇后的寢宮裡來了,只是有一天碰巧在養心殿碰上,還是薛皇后先開口詢問道:“最近怎麼一直都不出來多走動走動,是不是涯兒生病了什麼的。”
也就是之後,衛賢妃才偶有時間便到薛皇后這裡走動了,對於薛皇后的善解人意衛賢妃是早有耳聞的,也從來都不會跟妃嬪們爭搶什麼。
蒼瀾涯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小公主的臉蛋,小公主也“咯咯”的直笑,看着蒼瀾涯便忍不住的伸手想要抓住蒼瀾涯的手指,蒼瀾涯便對木清洢說道:“清洢嫂嫂你快看,小妹妹想要抓我的手呢。”
木清洢見見便說道:“因爲小妹妹喜歡涯兒啊,在跟涯兒玩呢。”
曹姝晴看得出來也很喜愛小孩子,眼睛不住的看着“咿咿呀呀”的小公主,嘴上還不忘的說道:“小公主真可愛。”
衛賢妃看着曹姝晴這麼喜愛小孩子便打趣說道:“姝晴姑娘也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吧,何不讓你母親幫你拿拿主意,見你這麼喜愛小孩子的模樣真的是像極你的母親。”
“是啊,那時候你母親才懷上你的時候就經常往宮裡來跟我們幾個玩呢,現在也很少再往宮裡來了。”薛皇后也在一旁說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姝晴姑娘可要趁早找個如意郎君。”
“清洢的哥哥可有心儀之人啊?”薛皇后現在這樣子倒是像極要做媒婆的架勢,便向木清洢問道。
木清洢將一塊點心餵給蒼瀾涯吃,聽見薛皇后這麼問,便笑着看了看曹姝晴,說道:“回皇后娘娘,我哥哥已經有了心儀的女子了。”
“那有些可惜了,我瞧着清璃這人挺好的,如果姝晴願意的話他們兩個人到可以在一起試試。”薛皇后有些戲惋惜的模樣說道,而後便又問着木清洢,“不知你哥哥心儀的是哪家姑娘啊。”
木清洢拿眼瞥了瞥將頭已經底下的曹姝晴,看來還真是臉皮薄得很,倒顯得有幾分較弱了,現在的模樣要是被木清璃看見了不憐惜死了,木清洢對薛皇后說道:“我哥哥心儀的女子,正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木清洢這麼一說,一時讓薛皇后和衛賢妃有些摸不着頭腦,待仔細嚼了這句話之後,頓時恍然大悟起來,衛賢妃便說道:“妹妹,這哪兒還需要我們兩當媒婆撮合啊,他們兩人早就已經兩情相悅,你儂我儂了。”
說完,薛皇后與衛賢妃都笑了起來,木清洢也莞爾,倒是曹姝晴臉頰都已經通紅了,都紅到耳根了,而一旁正在逗小公主的蒼瀾涯則一臉不解的問向衛賢妃,“額娘,什麼事兩情相悅,你儂我儂呀。”
衛賢妃聽蒼瀾涯這麼一說,便故作嬌嫃道:“去去去,小孩子家知道什麼,還不去陪小妹妹玩,不然小妹妹哭了都怪你了。”
蒼瀾涯笑嘻嘻的對衛賢妃說道:“你不說涯兒也知道什麼意思。”
這倒是勾起木清洢的好奇心了,便向蒼瀾涯問道:“涯兒告訴嫂嫂,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