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殿下,。”寧丞相低頭領命,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彷彿猶豫了許久,纔有些猶豫的擡頭,有些不安的看着蒼瀾淵,“只是,這……木將軍該如何處理?”。
寧丞相恨不得蒼瀾淵能夠馬上下令將木清漓將軍給處決掉,那樣的話,在大容朝堂之上,就再也沒有人敢公然反對自己了。
蒼瀾淵微微皺起眉頭,寧丞相眼中的期待太過明顯,片刻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木清漓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你只管看好將軍府就好,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先退下吧。”
“是,太子殿下。”寧丞相應了一聲,趕緊從房間裡退了出去,蒼瀾淵的那一眼,讓他覺得心中一陣寒意,難道太子發現了什麼?
看到寧丞相從房間裡出去後,冷玉趕緊對蒼瀾淵關切的問道:“淵,木將軍出了什麼事嗎?怎麼好端端的要將木將軍給抓起來。”
蒼瀾淵看了一眼冷玉,嘆息一聲說道:“此事一言難盡啊,木將軍有投敵造反之嫌,爲了大容安危,只能先將他關押牢中。”
冷玉一臉吃驚的看着蒼瀾淵,“怎麼會呢,木將軍一向忠誠,怎麼可能會叛國造反呢,此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冷玉一臉的擔憂看着蒼瀾淵,心中卻是暗暗高興。
“我也不喜歡這是真的,但是各種證據都證明他確有通敵叛國的嫌疑。”蒼瀾淵嘆息一聲說道。
冷玉若有所思的對蒼瀾淵說道:“淵,這個事情一定要調查清楚再做決斷,我始終不相信木將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另外,你也要考慮一下靜妃妹妹……”
蒼瀾淵很感激伸手將身旁的冷玉拉入懷中,疼惜的看着她說道:“玉兒,靜妃那樣對你,你還能爲她着想,真是難爲你了。”
靜妃害她失去了孩子,但是她卻絲毫沒有嫉恨。
冷玉微微一笑,柔聲說道:“淵,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再說我不想讓你爲難。”
蒼瀾淵看着懷中的冷玉,輕輕皺起眉頭說道:“木清漓造反一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如果情況屬實,我一定會秉公執法,絕不姑息。”
“可是,靜妃妹妹那邊……”冷玉皺着眉頭,欲言又止,臉上滿是擔憂的表情。
蒼瀾淵聽到她的話後,臉色陰沉的說道:“你啊,總是爲別人着想,靜妃要是能有你一半的心胸就好了,木清漓將軍造反落實的話,我不殺她便算是網開一面了。”
冷玉在蒼瀾淵的懷中,眼底不自覺閃過一絲笑意,她柔聲說道:“淵,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做出傷害你的事情,包括你自己。”
蒼瀾淵並不知道冷玉心中的算盤,只等她心中吃醋,覺得傷害了靜妃就會傷害了自己,她就不允許自己傷害靜妃,想到昨晚留宿在沁苑的事情,蒼瀾淵心中更覺得有些對不起冷玉。
他有些抱歉的解釋說道:“玉兒,昨晚上因爲鴻軒的緣故,我在靜妃那吃飯,沒想到喝多了,所以……”
蒼瀾淵留宿在靜妃那邊,冷玉的心中極爲氣憤,只是不好發作,心中對朱靜的怨恨又多了幾分,只是眼下聽蒼瀾淵解釋,趕緊用手指堵住蒼瀾淵的嘴巴,滿眼深情的看着他說道:“淵,你不要解釋了,殿下對臣妾的心思,臣妾是知道的,殿下有這份心思,臣妾就已經很滿足了,況且,靜妃她也是……”
冷玉話雖如此,可看着蒼瀾淵的眼神卻無不在訴說着自己心中的憋屈,看着她隱忍着自己的委屈,還出言安慰自己,蒼瀾淵不自覺的低頭吻上她那柔軟的脣。
風暮從朱靜哪裡出來,便直奔大牢,見不着靜妃,他只能先去天牢,確定木清漓沒事他才能夠安心,還在途中,便得到太子下令將將軍府監視起來的消息,好在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只是出入受了限制。
既然將軍府那邊暫時安全了,風暮也就放心了,給了守門的侍衛一錠銀子,侍衛再三推阻,最後再風暮的堅持下,還是高興的收了銀子,替風暮開了牢門。
木清漓本一心在思忖着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心中也擔憂府中的情況,見風暮匆匆趕來,趕緊迎上去,“風暮,你怎麼來了,府中情況怎麼樣了?”
風暮來到木清漓的身邊,一臉焦急的問道:“木將軍,你沒事吧?讓他們沒有爲難你吧?。”
木清漓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着風暮再次問道,“風暮,寧丞相沒有爲難木將軍府的人吧?”
風暮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說道:“府中暫時安全,太子已經下令把對將軍府重重監視,倒是將軍你,眼下該怎麼辦纔好啊。”
知道將軍府現在還平安無事,木清漓的心中頓時感到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風暮,府中的情況就要勞煩你了。”木清漓對風暮拜託說道。
風暮伸雙手作揖,“木將軍,你放心吧,風暮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將軍府的安全,但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到底是何人要如此陷害將軍您啊?我要如何做才能夠幫將軍洗清冤屈?”
木清漓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說道:“現在敵在暗我們在明,只能見機行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凌揚的安全,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讓有心之人故意借凌揚在將軍府的事情小題大做,你要儘快想辦法把凌揚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若是讓他們抓到凌揚,凌揚的有危險了,將軍府也百口莫辯了。”
“好,將軍放心好了,這個事情我會盡快去安排的。”風暮點點頭,“將軍在牢中也要事事小心,對方既然用通敵叛國之罪來陷害你,定是要置你於死地,我擔心他們一計不成會再對你進行陷害。”
木清漓嘆了一口氣,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朱靜,“風暮,朱靜那邊你也要留心一些,我擔心……”
即便木清漓不說,風暮也知道他的心裡在擔心什麼,“你放心吧,靜妃娘娘那邊我自會照看的,我會把您的意思傳達給他的。”
“好,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和靜妃要注意下朝廷之中的動向,我總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木清漓皺着眉頭,一臉擔憂的說道。
“好……”
風暮還想說什麼,卻見方纔收了銀子的侍衛匆匆前來,想必是覺得自己待得太久,風暮也知道此處不宜久留,匆匆的告別了木清漓,離開了天牢。
按照木清漓的交代,此刻最緊急的事情就是趕在丞相的人前面將凌揚帶出將軍府,否則等丞相的人對將軍府撿拾起來,再要帶人走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永安宮中。
孝元帝依舊躺在那裡昏迷不醒,但是氣色看起來比之前好了很多。
雖然薛皇后信任朱靜的醫術,也相信她會竭盡全力的救治皇上,但是這麼些日子過去了,皇上依舊昏迷不醒,薛皇后的心中難免擔憂不已,朱靜也深知薛皇后的擔憂,所以她一有時間,就會到永安宮去走走。
例行的爲皇上做了些常規的檢查,朱靜起身走到薛太后的身邊,握住她的手,薛皇后卻是無奈的嘆了一聲,“皇上的氣色看起來一天比一天好,卻爲何總是不見醒來,真是讓人擔憂。”
朱靜知道薛皇后的擔憂,握住她的手緊了些,“母后您就放心吧,父王沒事的,我不會讓父王有事的,我這樣做,也是爲了父王的安全。”
雖然朱靜沒有告訴薛皇后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但是薛皇后相信她是有苦衷的。
她對朱靜說道:“靜妃,無論你做什麼事情,母后相信你都有你的理由。”
“母后,謝謝您的信任。”聽到薛皇后的話,朱靜感激的說道。
兩人正說着話,卻見尋梅從外面匆匆跑了進來,見朱靜在,猶豫了一下說道:“皇后娘娘……”
薛皇后看的出來,尋梅是有什麼話要說,她看了一眼朱靜說道:“尋梅,靜妃也不是什麼外人,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尋梅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皇后娘娘已經吩咐了,自然也不敢怠慢,只得硬着頭皮道,“啓稟皇后娘娘,木將軍被抓入天牢了。”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薛皇后不太相信的看向尋梅,又轉頭看向朱靜。
朱靜卻是面色一滯,“出了什麼事嗎?”
尋梅趕緊將自己聽說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向她們陳述了一遍。
“胡說!哥哥一心爲國,怎麼可能做出勾結外族出賣大容的事情!。”朱靜聽完尋梅的話,忍不住氣憤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