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蔣升所想要問的,木清洢笑笑,說道:“我剛纔探了一下那個人的鼻息和心臟處,最後給他把了脈,其實他只是暫時性的休克了,並沒有什麼大礙。”
蔣升聽後木清洢說的話,頓時覺得無地自容,便一聲不吭的出了房門,木清洢知道蔣升肯定在羞愧自己的醫術不精吧,其實這也不怪蔣升,在古代的話醫術原本就沒有那麼的發達,木清洢也只是慶幸自己生活在現代學到了很多現今的醫術罷了。
“謝謝太子妃的救命之恩,太子妃真是一個活菩薩,謝謝太子妃。”災民的家人看見那個人清醒之後,便紛紛向木清洢磕頭感恩。
見狀,木清洢趕緊說道“你們快些起來,不必多禮,”隨後又像是大夫叮囑病人一樣對那個災民說道,
“回去多喝點水多休息一下,知道嗎?”
一家人道完恩便帶着那個災民離開了。木清洢隨後便說道:“我想如果我今天不僥倖的將這名病人給治好的話,我想我就要難辭其咎了。”
杜衛恆何嘗不知道木清洢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也只能悶聲不吭,最後找了個理由,便走了。
“爲什麼現在還不把杜衛恆給抓起來。”木清洢看向蒼瀾淵,說道:“難道仍由他胡作非爲嗎?”
私下藏了那麼多銀兩,現在還想要害木清洢和蒼瀾淵這不是純粹找死嘛。
蒼瀾淵看到木清洢有些生氣的樣子,掛了掛她的鼻子說道:“愛妃,莫生氣,今晚咱們就把杜衛恆家的銀子搬些回來。”
“……?”木清洢怎麼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呢?怎麼現在這些人都喜歡打啞謎呢?
“墨玄,去不。”蒼瀾淵毫無對木清洢方纔的感情對墨玄說道。
墨玄倒好像有些難爲情的說道:“我好歹也是龍神好不好,讓我去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會不會太不光彩了些。”
且,你還知道光彩,蒼瀾淵噗之以鼻,心裡不停的憤憤道,佔我愛妃便宜的時候也沒有見你不好意思,也沒有見你覺得那是一件偷雞摸狗的事,倒還有臉說了。
蒼瀾淵也懶得理他,直接說道:“到底去不去。”
“去”墨玄一口答應。
經過蒼瀾淵和墨玄的來回的對話,木清洢好像知道是什麼事情了,忍不住的說道:“我也要去,好像很好玩的樣子,讓我也參加。”
“……”墨玄閉嘴爲好。
蒼瀾淵一臉無奈的看看木清洢,然後對木清洢十分無情的說道:“可是……你現在挺着大肚子有點不方便,而且我們是去擡銀子的,這種活讓我們大老爺們兒去就行了。”
好吧,木清洢被狠狠的嫌棄了,木清洢一臉不解悶的摸摸自己肚裡的孩子,故意說給某人聽:“寶寶,你看見了嗎?你父親又嫌棄了,他嫌你是個累贅。”
哎?蒼瀾淵那個扶額啊,什麼時候自己的愛妃變得這麼賴皮啦。蒼瀾淵連忙拉過木清洢的手說道:“清洢不要生氣,不然對寶寶不好哦,我沒有說嫌棄寶寶啊,只是擔心你出事。”
這時,蒼瀾淵向墨玄使勁擠眼色,可是墨玄就是不買蒼瀾淵的賬,自己的情債自己收拾,本龍神還忙着呢,哼哼。
木清洢看見蒼瀾淵使勁向墨玄使勁擠眼色的樣子,覺得好可愛,感覺一點都不像平時那個在他人面前裝成一副冷酷冷血的蒼瀾淵。
“沒事啦,我開玩笑的,你們去吧。”木清洢轉而微笑道,“記得多帶些東西回來哦。”
之後,衆人吃了晚膳,霍雨彤陪着木清洢,蔣升和雪無雙兩個人都沒有來吃晚膳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難道是雪無雙終於鼓足勇氣向蔣升表白了,木清洢無聊的想着。
蒼瀾淵帶着風暮和墨玄去了杜衛恆的府邸,按着霍雨彤對他們說的地方,輕輕鬆鬆的就來到了杜衛恆的書房,風暮輕輕摁下開關,果然書架頓時向兩邊移開,出現一個能讓容得下一個人身體的門,蒼瀾淵等人進去一看,果然如霍雨彤所說的到處都是金銀珠寶。
墨玄看見着滿箱的金銀珠寶,嘲諷道:“大容官員還真是有錢啊,多得一個箱子都塞不滿需要用幾個箱子,這個杜衛恆是怎麼做到讓百姓誇他好的,真是奇了怪了。”
蒼瀾淵站在一旁一臉冷若寒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怎麼可能沒有聽出墨玄嘲諷的話呢,只是不想予以理會罷了。只是心裡想着,是該好好收拾一下這個杜衛恆了。
之後對風暮就說道:“把這些都搬出去,讓他這個密室,空無一物。”
“是……”
第二天一早,便聽說杜衛恆府中遭行竊了,可是沒有並沒有發現杜衛恆什麼東西丟掉了,這時候杜衛恆當然不敢聲張,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所以這個啞巴虧,杜衛恆也只能硬生生的受着,就連他的夫人都不敢講。
只是之後的連續幾天,杜衛恆都已暴病爲由沒有出現在蒼瀾淵的眼前。蒼瀾淵聽後讓杜府的僕人傳話給杜衛恆:“你回去轉告給杜衛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想清楚了,再想想要不要來找我。”
杜府的僕人一字不落的將蒼瀾淵的原話傳達給杜衛恆,杜衛恆當時嚇得直接暈倒在牀上,第二天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就來到了蒼瀾淵的住處,“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太子殿下,下官知錯了,請太子殿下恕罪。”杜衛恆雙手撐着地,腦袋狠狠的磕在地上,說話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
“杜衛恆,你可知道你該當何罪?”蒼瀾淵一巴掌拍在案桌上,震得桌上的東西都跳了一下,杜衛恆嚇得渾身直抖,“貪張枉法,欺壓百姓,居然還敢與反叛勾結,你知不知道就這幾點就可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杜衛恆被嚇得不禁擡起頭,看見蒼瀾淵一雙陰狠的眼神,杜衛恆連連向蒼瀾淵求饒道:“求太子殿下饒了下官吧,下官再也不敢了……”
“饒了你?”蒼瀾淵冷哼道,“饒了你誰替那麼死去的冤魂做主,江夏每年洪災你自己把朝廷沒有撥下的銀兩私藏起來,讓百姓們受苦捱餓,你還有膽子跟我說饒了你。”
如果不是那一夜看見杜衛恆密室裡的金銀珠寶,蒼瀾淵之後也不會查到關於杜衛恆更多的事情,爲了封閉百姓之口,既然殺掉百姓,百姓們整日誠惶誠恐,即便是蒼瀾淵來到了這裡即使有再大的冤屈也不敢再說什麼,生怕殃及自己家裡人。
蒼瀾淵想到這裡都覺得一陣心寒,朝廷官員居然有這等人物,這樣的人豈敢留下來禍國殃民,蒼瀾淵冷聲道:“來人啦,給我把杜衛恆拉下去,關起來,聽候發落。”
杜府內,張氏聽到自己跟隨多年的男人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張氏怎麼也想不到,只是一直以爲杜衛恆頗受百姓的愛戴,朝廷也爲之嘉獎,這纔會有這麼多銀子,將府中上下修得這麼氣派,直到現在才明白花得盡是一些不乾淨的錢。
張氏當即請求木清洢帶她去見杜衛恆最後一面,木清洢答應張氏的請求,將張氏帶來牢房內。
張氏見到杜衛恆,上去就是一巴掌扇過去,氣憤之極道:“我以爲你不是一個好丈夫,至少可以做個好官,卻不想你竟然是揣着一張人皮的畜生,你百姓的錢都敢貪污,你這樣遲早都會得到報應。”
杜衛恆被張氏罵得一愣一愣的,沒有說出半句話,或許每個犯錯的人都是這樣只有到大禍臨頭了才知道真的後悔了。
杜衛恆當下跪倒在張氏的身邊,眼淚不住的落下來,說道:“夫人,以前是我的不對,我被利益矇混了頭,不應該做對不起百姓對不起你的事,我知道我必死無疑,還請夫人照顧好浩兒和苒兒,不要讓他們走上像我這樣的道路。”
張氏狠眼看着杜衛恆,哭着罵道:“我當然不會讓他們走上像你這樣的道路,你是我們家的恥辱,我怎麼能讓他們知道有你這樣的爹,你就是個混賬。”
張氏說完,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自己跟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原本以爲自己不求有多富貴只求能平平安安的度過餘生便不再所求,卻不想……這到底是做的什麼孽呀。
張氏最後說道:“你自己在斷頭臺上好好懺悔吧,下了地獄在閻羅王下好好聽話,爭取下輩子做個好人吧。”最後張氏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同爲女人,木清洢當然知道張氏是必死還難受,只是張氏無能爲力,即便沒有了夫君,自己的生活照樣要過,身邊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所以張氏是堅強的。
第二日,杜衛恆被押到斷頭臺上,身上早已是民衆百姓在他身上砸的臭雞蛋,爛白菜什麼的,杜衛恆低着頭一聲不吭,張氏帶着杜浩,奶媽抱着什麼都不知道的杜苒一直看着。
張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杜浩大概也知道自己的父親做錯了事要被處死,因爲杜浩以前有看到自己父親處決別人時就是這個地方處決的,杜浩強忍着即將要掉下來的眼淚,忽然一時之間就長大了一般。
他一直都記得木清洢對他說過的話,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保護好自己的孃親和妹妹,不能讓她們受到一點問起,男子漢就要勇敢,堅強,不能被一點挫折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