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順二話不說就衝了進去,就看見木清萍臉上的傷痕和被綁在柱子上滿身傷痕的馬希媛。馬希媛看見馬順那一刻,連哭的想法都沒有了,直接對馬順說:“哥,嫂子受傷了,嫂子臉上在流血。”
而馬希媛剛說完,那個女人便轉過身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頓時丟下自己手中的匕首撲在馬順的身上,故作嬌嗲的聲音,說道:“馬順,你怎麼纔來啊,人家都想死了,你知道麼?我剛在替你收拾這個可惡的女人呢,剛纔她還想殺了我呢。”
馬順心疼的看了看木清萍,而後厭煩的將那個女人推開,走到木清萍的身前,一把將木清萍抱住,說道:“傻瓜,怎麼都不知道來找我再行動呢。”
“我怕希媛出事。”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回答,卻讓馬順眼睛含着熱淚。
而被馬順推開的那個女人正惡狠狠的看着旁若無人般相擁的兩個人,說道:“馬順,你這個負心漢,你說過你會娶我的,你怎麼就突然反悔娶了這個醜八怪。”
“你看見沒有她都已經毀容了,都已經不漂亮了,你何不休了她娶我,我比她漂亮幾百倍幾千倍。”那個女人就像是發了瘋的一樣,胡亂說着瘋話,幾個小廝一直都在門外緊緊盯着那個女人,唯恐稍不注意又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馬順輕輕的將木清萍從懷抱裡面鬆開,溫柔的對木清萍說道:“你現在去將希媛的繩子解開好麼?”
木清萍點點頭走到身後,去解綁在馬希媛身上的繩子,就在木清萍低頭解繩子的那一刻就聽見“啪”的一聲,一記重重的聲音迴盪在這個破舊的房間內,隨後緊接着就是一聲慘叫聲。
那個女人被馬順一巴掌扇倒在地,嘴角都被扇得流血,那個女人愣怔的看着馬順,似乎有些傻愣愣的不明所以的樣子,而後馬順將那個女人丟在地上的匕首拿起來,二話不說的走到那個女人的身前。
被打得有些慌神的女人頓時清醒過來,似乎明白馬順想要做什麼了一樣,便連連往後退,連起身都有些顧不上,嘴裡不斷的說道:“馬順,你不會這樣對我的,我纔是你的妻子,你從小就說過你會娶我的,你出爾反爾,我那麼愛你,你娶了那樣一個醜八怪。”
馬順哪兒聽得別的女人辱罵自己心愛的妻子的,二話不說匕首一下去,就聽見那個女人悽慘的聲音,一道長長的刀痕清晰可見,血液止不住的往外冒。
馬順冷酷的看着眼前這個讓他萬分厭惡的女人,說道:“我要娶你,那也是我年少不懂事的時候說過的話,可是現在我從來都不曾想過想要娶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要不是上次清萍爲你求情我早就讓父親將你棄之不顧了,想不到清萍的一絲善意竟然養了個歹人。”
“特別是,你竟敢傷害我的親人和我的女人。”馬順越說越氣憤,就連他自己都捨不得對木清萍怎麼樣,居然這個女人這樣對自己的女人。
防不及防,又是一刀子下去,一道長長的刀痕又在臉上清晰可見,方纔的疼痛還沒有停息,這一下新生的疼痛讓那個女人疼得在地上打滾。
木清萍將繩子解開,將馬希媛小心翼翼的扶着,生怕碰到馬希媛身上的某處傷口,這時,老爺和夫人也趕過來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有驚呆有氣憤有心疼。
馬老爺看着那個女人臉上被馬順劃得早就沒有了人樣,也沒有什麼心疼,只是對一旁的小廝說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把這個女人給我押下去,把她給我看好了明日處置。”
那個女人被小廝押走了,馬伕人走到木清萍和馬希媛身邊,滿含熱淚的上下打量着兩個人的傷,雖說木清萍傷得沒有馬希媛的嚴重,但臉上那道疤卻不知道還能不能癒合了,真是想不到這個歹毒的女人下手這麼狠,一點都不顧及馬家人對她的恩德。
“清萍,希媛覺得怎麼樣了,疼麼?”馬伕人被眼前的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想摸摸兩個人卻又怕弄疼了她們。
馬希媛被小心翼翼的攙扶着,清萍便對兩個丫鬟,說道:“快去把小姐送到房間裡,找大夫來看看,千萬不要落下疤痕了。”
馬老爺看着處事不驚的木清萍,心地不由幾分讚賞,想不到自己都受傷了還能事先考慮到旁人的安危,看來馬順,自己的兒子找的這個女人是沒有錯的。
馬老爺收拾了方纔的思緒,便將滿是熱淚的馬伕人叫過來,順便說道:“你也是哭什麼,兩個孩子不都沒事嘛。”
自己的夫人就是這個樣子的,見着什麼事情都能潸然淚下,特別是看見自己身邊疼惜的人受到一點的傷害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馬順,還不趕快把清萍扶到房間裡找大夫看看。清萍本就懷有身孕剛纔又跟着你到處跑,要注意一點,不要再亂動了。”
馬順答應了聲“是”,便走到木清萍的面前,木清萍原本以爲馬順會牽着自己的手離開這裡的,可是沒有想到,在木清萍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馬順一個低身一下子將木清萍給抱了起來,倒是把木清萍嚇得不輕,而且也有些不知所措,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臉都通紅一片。
木清萍臉頰通紅的對馬順,說道:“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的。”木清萍在馬順耳邊低語着,說話間呵氣如蘭,馬順看了看木清萍沒有再說什麼。
只是不小心將目光放在了木清萍受傷的臉頰上,眼底的那絲溫柔很快便被一記兇狠給取代了,只是那麼一瞬間木清萍看得有些不真切,全黨以爲是自己看錯了,馬順也隱藏得極好,只是那麼一個眨眼,便將自己眼底的那絲恨意給隱藏了。
馬順抱着木清萍走出門外,也沒有再理會屋子裡的馬老爺和馬伕人,一路都跟木清萍說着話,心疼的說道:“方纔怎麼不知道去叫我,在行事呢?你也不擔心自己會受傷麼?”
木清萍聲音極低,不知道是因爲害羞還是因爲太累的緣故,躺在馬順的肩上,說道:“我怕我去找你希媛就會多了一份傷害,如果我直接進去的話說不定還能拖住一些時間,這樣希媛也不會受傷了,我當時看見希媛全身到處沒有一點好的地方也就沒有想那麼多。”
“可是,你不知道自己也受傷麼?這麼深的一道疤,你都不擔心留下傷痕嘛?!”說到這裡,取而代之的是對木清萍的心疼,觸目驚心的一道疤像是一條蟲子似的深深的落在馬順的嚴重,仿似是自己心口處被狠狠的劃了一刀似的。
就因爲這樣,對那個女人的恨意越來越重了,當時真是後悔爲什麼不在那個女人臉上多劃幾刀,爲何不直接將她的手給奪了,不然怎麼能消除心頭之恨。
“你這個傻丫頭,平時看你瘦瘦弱弱的,卻想不到這般的拼命,不管怎麼說這次也不算太嚴重,但是如果下一次一定要叫上我知道麼?”馬順帶着些許責怪多分心疼的對木清萍說道。
“嗯,”木清萍“嗯”了一聲,便也沒有再說什麼話了。
馬順便趕在木清萍睡着之前,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置那個女人呢?”
被馬順這麼一問,木清萍原本睜開的眼睛看了看馬順的臉,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便思索了一會兒,“要不將她送回老家吧,想她這般模樣以後也不敢再做些什麼了。”
馬順聽了木清萍的話,原本以後還有更應該對那個女人報復的事情,卻不想木清萍只是這麼一點,“你呀,人家害了你一次又一次,你倒是寬宏大量不與別人計較哦。”
木清萍淺笑,沒有在意馬順說的話,只是說道:“其實,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希媛,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再說了,這次希媛會出事一半責任也在我身上,如果不是因爲我當初執意將她留下來,如今希媛也不會出事!”
馬順當然知道木清萍心中的自責,可是對馬順來說這根本就不是木清萍的錯,木清萍當初只是太好心了原本以爲將這個女人留下來,會有洗心革面之心,想不到背地裡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見馬順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木清萍以爲馬順是生氣了,便低着聲音說道:“如果實在不行,你們就自己定奪吧,那時候是我不應該將她留下,希媛就也不會出事的。”
馬順聽得木清萍口中的語氣,便有些無奈,在木清萍一處沒有受傷的臉頰上輕輕一啄,說道:“傻丫頭,我怎麼可能怪你呢,再說了這又不是你的錯,只是有些人太不識趣了而已。”
木清萍當然知道馬順口中說得有些人是誰了,想必馬順心中也早已有了定奪,自己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靜靜的躺在馬順的懷裡,直到回到兩個人的院落,馬順將木清萍放在牀頭上,大夫早已經到他們的房間裡。
“大夫你快看看清萍的臉怎麼樣了,還能痊癒麼?”馬順連忙將大夫拉到牀邊,有些焦急的說道。眼見木清萍的臉上並沒有流血了,可是因爲時間有些長,血液都已經乾涸了,黏在木清萍的臉頰上,半邊臉都顯得好像都被劃傷了一樣。
大夫走到木清萍的身前,仔細打量了一下木清萍的臉頰,有些嘆息的說道:“少奶奶的臉被劃得太深了,老夫最多也只能將受傷的地方癒合,可是能不能消除臉上的疤痕,老夫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