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改造了我,難道不是我的主人麼?我疑問,先知淡笑不語只站在城樓上看着淡藍色的水域。
恍若驚夢,恍若驚夢,等到我把這個名字據咀嚼熟練的時候我看到了被血狼族圍攻的她,一身粉色的袍子滿是鮮血,用法力幻化的水盾薄如蟬翼卻還在咬牙堅持,在她身邊倒着兩個血肉模糊的人。水盾破散的時候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這個時候我聽到先知吩咐說:“該你出場了。”
後來我和她一起回到了王宮,換了一身水藍色的衣服她看着我微笑,一開始的詫異一掃而空,眸子是純淨的藍色,她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沉默。
她依舊微笑:“如果沒有名字你叫司月可好?”聲音輕柔的如拂面微風,和血狼爲了食物撕咬的時候我沒有名字,先知把我變成了一個人的時候我沒有名字,我見到了他所說的主人的時候她給了我名字——司月。
我想,因爲名字的事情她也是我以後的主人,她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人了。
見我沒有反駁她笑着拍手,幾個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受傷的隱衛雙生子,巫族的花蕊,風族的烈焰還有她經常提到的最親的人——小哥哥。
雙生子不喜歡接近我,有着深深地懼意。巫族的花蕊蔑視我,在她的眼中我永遠是一個獸類。水族未來的王,有着溫柔的外表,深藍色的眸子深不可測,他和先知一樣都是未來不能預測的人。
我喜歡的人是烈焰,他有一頭火一樣絢爛的頭髮,赤色的眸子看向我的時候都氤氳着一層哀愁。當他一個人站在大殿上空目送夕陽的時候全身籠罩在一片金光中,他是我可以到達的神,所以我依賴着他,用動物的方式表達友好,感受他厚實溫熱的手掌撫在我的髮絲中,陪他在屋頂上看落日,睡在他的懷中。他不說話的時候眉眼都在微笑,目光深沉的望着遠方,他時常的提到一個人,釋,是他失去聯繫多年的兄弟。他一直相信他還活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
有的時候我想這樣對你說,如果釋沒有出現的話我可以陪在你的身邊終老。可惜,到最後我都沒有說出口。
黑之眸
這一年我十六歲,小哥哥還有一年就要滿二十歲了,冠禮之後他就是水族名正言順的王。那些王公大臣爭先恐後的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宮來妄圖把她們推到最高的位置卻被小哥哥一一的婉言謝絕了。小哥哥不開心,我很清楚,他的笑容總是帶着幾分的哀愁,也許他並不像肩負天下。
這一年四海昇平,文功武治。閒暇的時候喜歡一個人穿了便裝在大街上看那些平凡人的生活,因爲不想看小哥哥的強顏歡笑,我最希望的是小哥哥的真心笑容,可是面對偌大的天下我也無能爲力。
從人們的臉上可以看到生活的繁榮,這是父王忙碌了近半生的成果。烈焰跟在我身後買了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他說,司月從來沒有見過這些東西,她缺失的童年還是補齊的好。我眯眼看着他,赤色的眸子裡滿是憐惜,我笑,念道,“烈焰你這是移情。”
烈焰沒有說話,只是仰頭看看天空偶爾投射下來的陰影,那些風族的孩子舒展着雙翼在湛藍的天空嬉戲。擡頭,耳邊忽然傳來烈焰堅定的話語:釋一定也在,某一個地方像這樣自由的飛翔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