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嗷!”身後一聲悽慘的叫聲,回身看着來時的路,旁邊的隨從機警的護在我的面前,空氣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是斑馬!”從隨從身後衝出去我朝着嚎叫的方向奔去,在那片高草中穿梭着四五隻血狼,斑馬的後退被血狼拖住了,其中的一隻血狼張着大嘴衝斑馬的脖子咬去,救已經來不及了。“水箭,攻!”
用靈力抓住了空氣中胡亂飛舞的水幻化成箭朝那隻血狼射去,一聲慘叫,那隻血狼滾落在地上,鮮紅色的血從幽綠色的眸子迸射出來,斑馬掙扎着朝我蹣跚過來。見有援軍幾隻血狼由開始的分散作戰開始集體發起進攻,雙手合十,展開:“水盾,破!”
巨大的力量撞擊在水做的盾牌上,身體一步一步的往後挪動,盾牌的防護作用越來越小了,終於在最後一隻血狼的衝撞下蹦散爲水珠,一陣疾風朝着喉嚨掠過,望着它們殺紅了的眸子已經無能爲力。突然腰上一緊,再看的時候自己已經飛身到了樹幹上,擡頭是右海千年不動的冰臉,卸掉緊繃的神經我笑:“還算不晚。”然後衝地面上被血狼圍攻的左崖喊:“別忘記了我的斑馬,左崖!”
只是一霎那的時間,幾匹血狼紛紛的倒下了,左崖執劍站在那羣殘骸中微笑,劍身滴答滴答的滴着血,怔忪的望着左崖的笑容心裡忽然涌上了一股無力的感覺,還盯着那些殘骸發呆的時候腰上的手臂緊了緊,不明白的擡頭聽到右海說:“剛纔那隻血狼死之前召喚了同伴,一會狼羣就會趕到,太多了我們對付不了,還是先走吧。”
“這裡不是皇家的狩獵場麼,怎麼會有血狼羣?”
“殿下,你已經走出了狩獵場的範圍,這裡是原始森林,是那些野獸的天下。”
“那斑馬怎麼辦?”雖然它是一匹肥胖的快要跑不動的馬,但是它是小哥哥送給我的,不能丟棄。見我決然左崖右海交換了一下眼色站在斑馬的首位開始唸咒,變換了幾個手勢幾個透明的屏障漸漸的在空氣中顯露了出來罩在了斑馬的身上,然後和周圍融合消失不見了。驚訝的往前走了一步手摸到了那層屏障,可以感覺到水在快速的流動,竟然還有這樣神奇的法術。
“這是我們家族最隱秘的法術,只有心有靈犀的雙生子才能用。殿下,我們走吧。”左崖解釋完之後把我背在了背上,右海帶着我的隨從,四個人朝着森林外邊飛奔。遠遠地就看到了徘徊在森林邊緣的魅影,速度快的像風,停下腳步我看着那些幽綠色的眸子忽然明白了那匹血狼臨死之前淒厲的號角不是在傳達訊息而是在傳達戰略,也許,今天在劫難逃。
左崖把我放在了一棵參天大樹的旁邊,倚靠着這棵樹就可以集中精力對付面前的血狼了。張開了水盾把隨從籠罩在裡面我盯着站立在一個凸起的土堆上面的那隻體型巨大的血狼,一道疤痕由左眼角蔓延到了嘴邊,增加了它的猙獰。面前,左崖和右海已經開始戰鬥了,血濺在了水盾上面,融合在水裡,眼前的視線開始變成了紅色。
似乎永遠都殺不完,撤掉水盾,叫隨從自己保重,我抓着空氣中的水幻化成水箭朝那些血狼最脆弱的眼睛射去。先知說過,蛇要打七寸,攻擊敵人就要做到最有效的手段,一招斃命,面前對着血狼的屍體,眸子缺失。氣喘吁吁的站在雙生子的中間我望着與我遙遙相對的那頭領頭狼,它冷眼看着其他的血狼鍥而不捨的攻擊,變成屍體,像一個運籌帷幄的將軍睥睨着天下。手上的動作開始慢了下來,我望着它幽綠色的眼睛,恍然明白,那纔是不可一世的眼神和姿態,不會爲了子民的流血犧牲而皺一下眉頭,它要看到的是最後的勝利,它纔是真正的王,小哥哥做不到,我亦不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