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還能有誰呢?”
女人笑的嫵媚,肩上的頭髮隨意的散落下來,眼角盪漾着笑意。
“程海,你說除了我徐曼曼,還有誰這麼懂你,能在這個時候來安慰你呢?”
坐在牀上的女人是徐曼曼,此時正抱着被子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坐在牀上,眼中盪漾着春水恨不得將藍程海吞沒。
藍程海正臉不願多看牀上的徐曼曼一眼,“趕緊船上衣服,滾。”
依舊是冰冷的幾個字。
天知道,當他打開燈看清楚牀上的人時,心已經涼的大半。
他還以爲,是唐寶兒專程過來給他一個驚喜的。
他還以爲,她熱情的迴應他的吻他的擁抱是因爲太想念他了。
他還以爲,她跟他一樣,這三個月飽受了思念的折磨。
只是沒想到,牀上的女人,卻不是她。
徐曼曼輕笑着,慢騰騰的穿上藍程海扔過來的衣服。
“我知道你看見我很失望,只是,你忘記了,剛剛你是多麼的瘋狂了?”
徐曼曼嬌笑着說道。
“到底是誰讓你進來。”藍程海冷冷的看了一眼徐曼曼,轉身準備找酒店的電話打到前臺。
“你別打電話了,程海,你要知道,我既然能進來,肯定是想着法子光明正大的進來的。”
徐曼曼看着藍程海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只穿了雪紡的上衣,便走了過去,一把從背後抱住了藍程海得腰。
“程海,我費勁了心思來找你,你怎麼就不肯多看我一眼呢。”徐曼曼的言語中帶着些委屈的說道。
藍程海看着腰間的手,徐曼曼走進了,他就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洗髮水的味道,香水的味道,都是唐寶兒習慣用的。
想到這,藍程海便覺得徐曼曼現在已經處心積慮到這種份上,更是惱怒了。
粗魯的扯開了她的手,將她甩到了一邊。
“你竟然現在用這種手段來找我了。”
他不願將話說的太難聽,只是徐曼曼趁着臥室沒燈就這麼誘惑他實在讓人很是惱怒。
徐曼曼趔趄了一下,摔倒在鬆軟的大牀上。
她低低的笑着,光着腿去勾藍程海的腰。
“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過來了,到時候難堪的是你。”
藍程海徹底沒了耐心,冷着一張臉說道。
“別呀!”
徐曼曼生怕藍程海真的會把保安叫來,趕忙喊道。
“程海,我已經爲你做到這份上了,可你還對我這麼殘忍麼?”徐曼曼慢慢騰騰的穿着短褲滿臉的委屈。
“......”
藍程海黑着臉,不願多和徐曼曼說一句話,皺着眉出了臥室。
徐曼曼趕忙跟在身後,看着坐在沙發上抽菸的藍程海,繼續說道:“程海,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對你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的!唐寶兒她已經是過去式了你爲什麼要這麼執着呢!”
徐曼曼一副肝腸寸斷的模樣,說的眼眶發紅。
藍程海卻蹙眉抽菸,連個眼神都不肯給她。
眼看着裝可憐對藍程海沒用,徐曼曼有些惱怒,拍着桌子喊道:
“你以爲我會喜歡這種味道麼,你只是氣我用這種方法騙我,就沒想過我爲什麼會用這種方法,又爲什麼甘心要做別人的替身麼!”
“你連替身都不算。”
藍程海冷漠的說道。
即使他心中氣唐寶兒,可是有人拿自己和唐寶兒比較的時候,他依舊會下意識的袒護唐寶兒。
他的心思,太明顯了。
只是偏偏,誰都看得清楚,就是唐寶兒看不清楚。
“是!”徐曼曼有些不悅的應道。
轉而,她拉了凳子坐在藍程海的對面,看着藍程海面無表情的抽菸的模樣,她繼續說道:“今晚我早就知道了唐寶兒不會赴約的,我就是擔心你難過所以專門跑來安慰你,再者說,程海,你當真以爲我本事通天麼?我之所以我會這麼熟悉她用的洗髮水和香水,你自己好好想想,憑着我的能耐我能這麼清楚她的私人物品麼!”
言下之意,便是唐寶兒告訴徐曼曼的。
畢竟,洗髮水和香水都是私,密之物。
“不可能!”藍程海將手中的煙攆滅,冰冷的目光看着徐曼曼,“你若是再胡說我就不留一點情面了。”
他記得清楚,唐寶兒恨透了徐曼曼,又怎麼會把徐曼曼推到自己懷中呢。
可是隱隱的,卻又不能完全不信。
徐曼曼說得對,唐寶兒這麼私,密的東西,她又怎麼會一清二楚呢。
看着藍程海眸中的遲疑,徐曼曼的脣角閃過一抹笑容,很快的,隱了去,再擡頭卻依舊是滿臉的委屈。
“程海,你和唐寶兒,你們早在三個月前就結束了。就算你沒忘了她,就算你想追回她,可是你想想,當初藍是和盛氏交好,盛氏對她做了什麼,對唐氏做了什麼,就算你不是完全害的她這樣,可你也是個間接的人吧。”
甚至,藍父還是幫兇。
徐曼曼的話字字珠璣,像一把把利刃剖開了藍程海的心。
“你以爲過了三個月,這些都過去了,可是對於唐寶兒,你覺得,她能過得去麼?只是因爲孩子的事情她就能跟你置氣那麼久,那可是唐氏,可是她父母的命!”
“閉嘴!”
藍程海惱怒的打斷了徐曼曼的話。
目光中閃過一抹狠厲,“要說這些,你徐曼曼幫了不少忙吧。你現在最好馬上出去。”
一邊說着,一邊拿過了一旁的電話準備撥前臺。
“行行行,我走,我走就是了。”徐曼曼眼看着藍程海已經撥了幾個數字,趕忙說道。
藍程海握緊了電話聽筒,滿腦子全是徐曼曼剛剛說的那些話。
是這樣麼?
她那麼的恨他麼?
恨到,不惜將徐曼曼推到他的身邊。
恨到,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他麼?
可是藍程海問心無愧,不管是藍氏還是盛氏,每次他都在她的身邊,甚至,他可以不要一切的在她身邊。
他們的感情,只能脆弱到這種程度了麼。
比起乾脆的拒絕,要用這樣的方式讓他放棄麼?
“呵,唐寶兒,你還真狠。”
藍程海盯着實木茶几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