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衝過了涼,還不如是說洗過了澡的李文軒,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就去了煉丹房。配製好藥的他,開始煉製起將要送給夏言的凝神丹。雖然外面的溫度不會低於三十五攝氏度,而屋子裡面會更熱,但是李文軒仍舊在堅持做事,畢竟機會已經出現,定然是要把牢牢地握住。真是一旦錯過,那麼自己可就要追悔莫及了。
直到太陽落山,煉製出十來枚丹藥的李文軒,沒有打算一次性的給夏言送去,而是打算先行給對方一枚,畢竟可以讓人感覺物以稀爲貴。走出了煉丹房的他,感覺到肚子裡面有一些飢餓,直接就奔向了廚房。
不太講究的李文軒,是從桌子上面的蒸籠裡面拿出一個冷饅頭,先行吃了起來,而在廚房忙活的桃紅,看到這一個情形,滿臉堆笑的討好賣乖道:“老爺,還是讓奴婢來給你熱一熱,便於吃起來鬆軟可口,避免拉肚子。”
沒有那麼嬌氣的李文軒,只是想先墊一下肚子,於是說了一個“不用”,便手內拿着饅頭是邊吃邊走的出了廚房。走到去大廳迴廊內的他,看見趙甜兒和蘇媚娘是坐在迴廊裡面,嘻嘻哈哈的有說有笑。
走近了她們的李文軒,手內的饅頭塞進了口中,一邊咀嚼,一邊笑問道:“你們在說什麼開心的事情,說出來也好讓我分享一下。”
擡頭看向她的蘇媚娘,笑盈盈的有所指道:“你和甜兒說過的話,這一次可當真。”
一下子就反應過來的李文軒,故意的揣着明白裝糊塗,微笑道:“我和甜兒說過的話多了,就是不知道你所說的是那一句?還有就是,我那一回的話不當真了。”
心裡面早就歡喜的不行的蘇媚娘,笑容燦爛的不怕挑明道:“你說讓甜兒和奴家商量好黃道吉日,就一同把我們娶過門,給予正式的名分。”
佯裝出一幅失憶的李文軒,雙手交叉在胸前,故意逗她道:“我有說過嗎?”
沉不住氣的趙甜兒,豁然站了起來,雙眼死死地盯住他,肯定的語氣道:“說過。是我在給你擦背的時候,你親口對我說的。”
“既然你說我說過那話,那麼就得讓其她人出來作證。”上前是走了一步的李文軒,強行壓住發笑,佯裝出一本正經道:“若是沒有人出來作證明,就是你胡編亂造,信口開河。甜兒,這做人可是要誠實,不能說謊話,要不然晚上睡覺是會被狼叼走的。”
急得快哭出來的趙甜兒,說話的聲音中都帶有了三分哭腔,嘟嘴道:“你明明說過的。我又沒有撒謊。”
看見她那一幅可愛的模樣,實在忍不住是笑了起來的李文軒,拉起了她的一隻小手,不忘記繼續調笑道:“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我啊?”
嫩臉是粉紅起來的趙甜兒,一時之間沒有了分寸,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自己要是違心的說“不是”,那麼就前後矛盾,從而是說明自己先前的話是在說假話。若是她說“是”,又感覺一個姑娘家家的,不自尊自愛了。
旁邊的蘇媚娘,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於是依舊坐着,沒有站起來,代替趙甜兒解圍道:“奴家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你。相信甜兒妹子,也是願意的。如果你是戲言,就不是一個一言九鼎的男人。”
感覺得出她是沒有被自己糊弄住的李文軒,發出爽朗的笑聲道:“我想起來了。自己確實說過娶你們過門的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即便我當時的一時衝動,也只好認了。”
徐徐站了起來的蘇媚娘,嬌笑道:“這麼說來,你還是被逼無奈,心不甘情不願的娶我們了。”
微微點了點頭的李文軒,算是對他這話做了一個回答。片刻,就找來了蘇媚孃的迴應“看打”。恍然大悟的趙甜兒,明白過來是他在一直逗自己玩兒,於是很快也加入到了蘇媚孃的陣營。只得招架,不能還手的李文軒,笑呵呵地連連發出“哎呦”之聲。玩鬧了一陣子的三人,逐漸的又恢復到了平靜。
笑容是越發嬌豔的蘇媚娘,有一說一道:“明日,我就有得忙了,還得去找媒婆找你說親。”
“找媒婆做什麼?”真是有一些搞不清楚的李文軒,帶着說笑的口氣道:“我們都住在一起了。還用得着花那一筆冤枉錢嗎?你這一個敗家娘們兒,一點兒都不體貼我賺錢的辛苦。”
“哼,沒有媒人那叫苟合,而奴家纔不是敗家娘們兒了。”沒有把他的話往心裡面去的蘇媚娘是有理有據道:“你只是單單地娶奴家過門,自然是用不着找媒婆,只需一臺小轎趁着夜色就能把我擡過門。當然,奴家已經住在這裡,所以小轎也可以省了。不過,你可是要娶甜兒爲正妻,那麼就得按照六禮走一遍。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是一個都不能少。雖說甜兒沒有孃家人,但是奴家可以充當她的孃家人。”
“得,真是麻煩。你怎麼說,那麼就怎麼做好了。這一切,我都依你。如果你要是覺得有遺憾,也可以遵照所謂的六禮走一遍。”李文軒是頓時意識到明朝娶親真是繁瑣無比道。
“奴家就算了。”蘇媚娘是很有自知之明道:“若是奴家真要按照六禮來一遍,準保會被衆人唾沫星子給罵死。除此以外,還得被大家夥兒扔出各種爛東西來招呼奴家。”
一張臉好似映山紅一樣的趙甜兒是低着腦袋,雙手也不知道往那裡放,沉默了好一陣子才小聲小氣道:“我出身微賤,也是沒有資格給文軒哥做正妻的。能和蘇姐姐一樣做一個妾侍,我就已經很是滿足了。”
李文軒是最聽不得她說這類沒有志氣和認命的話。自己信奉的可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和“英雄不問出處”。心意已決的他,不用質疑的口氣道:“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