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趙甜兒溫存了好一陣子,順便吃了一個飯的李文軒,稍稍的坐了一會兒,再行去了別處。住在東院的蘇媚娘,自然而然就成爲了自己最後需要知會一下的女人。同樣是剛吃過飯不久的蘇媚娘,感覺沒什麼事情可做,顯得百無聊賴的消食。
“吃飯沒?”見到李文軒的她,本是昏昏欲睡的狀態是瞬間就無影無蹤,笑盈盈的朝向他是迎了上去道:“是什麼風把你吹到奴家這裡來了?”
“吃了。”心情不錯,面帶笑容的李文軒是再順口應了一句道:“東南西北風。”
一身薄紗的蘇媚娘,上前來就是要給他寬衣解帶。抓住了她兩隻手的李文軒,沒有想要在她這邊過夜。見他不配合的蘇媚娘,滿心歡喜的笑臉上面頓時浮現出一些不開心。感覺到他只是過來看看自己的她,很是不滿足的樣子。
“你不打算在奴家這裡過夜,那麼你過來做什麼?”就此嗔怪起來的蘇媚娘,往後面是退了一步,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前,那花容月貌的臉上也多出了一分陰霾道。
瞭解她性情的李文軒,清楚自己越是哄她,而她越是會來勁。自己與其浪費無謂的時間和精力在那上面,還不如就明明白白地告訴她道:“我過來就是給你說一聲,最近一段時間,我不會在家裡。我不在的日子裡面,你可要安分一些。”
聽到這話的蘇媚娘,感覺到有一種被敲打,於是腦子裡面先過了一下,再不急不慢的問道:“這麼說來,你是要出遠門一趟?”
在牀沿邊是坐了下來的李文軒,沒有翹起二郎腿,顯得極爲平靜道:“不是出遠門,而是需要安安靜靜地辦一件事情。爲了節約時間,更不想過於勞累的奔波,所以就懶得來來回回跑。”
徑直朝向他是走了過去的蘇媚娘,轉身就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面,而兩隻玉臂是勾住了他的脖頸處,似笑非笑的樣子道:“不會是要去幹什麼壞事把?”
兩手是環抱住她腰際的李文軒,一幅不正經的面容,回答道:“對,就是去幹壞事。爲夫這是看中了一個美豔多情的女子,所以打算前去偷人。”
完全就不相信他這番胡咧咧的蘇媚娘,早已經是把整個人的重心依靠在了他的身上,歡笑道:“奴家還真沒有看出來你長了這麼大本事,竟然學會偷人了。你倒是和我說一說是這城中那一家的大姑娘,或者是小媳婦兒。”
早就聞到她滿身香氣的李文軒,逐漸是變得越發的輕浮起來,滿臉壞笑道:“不但這水靈靈,含苞待放的大姑娘要被我偷,而且標緻,嬌俏的小媳婦也一併不會放過。爲夫不僅僅是要偷人,還是偷走她們的心。”
“俗話真是說的好,這果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全當是在和他一起玩鬧的蘇媚娘,佯裝出唉聲嘆氣道:“奴家本以爲嫁給了你,不會再發生這等情況,且不料你也是一個外面看起來斯文和憨厚,而實際上也不安分,滿肚子壞水的男人。”
雙手把她橫抱起來的李文軒,是才把她挪放在了牀沿邊坐下,認真道:“我過來就是和你說一聲。這話,我也算是給你說完了。就此不打擾你休息,我這就走了。”
兩隻手是死死扣住李文軒脖子的蘇媚娘,一雙腳也開始盤在了他的腰間就是不鬆開道:“上了奴家的牀,是會輕易放你走的。你要麼把人留下,要麼把心留下。”
身心都顯得有一些疲勞的李文軒,沒有太多的精力和自己女人是一個接着一個的玩鬧下去道:“別鬧了,我真得累了。我這就回甜兒那邊,好讓她給我按摩一下,以便於舒舒服服地睡一個覺。至於你滿腦子想得那事兒,改日再說。”
“奴家想什麼了?你倒是給我說明白了。”開始耍起無賴和胡攪蠻纏的蘇媚娘,就是死活不鬆手腳的如同靈蛇一樣的攀在他的身上,理直氣壯道:“這按摩一事,非只有甜兒妹子的手法高明。奴家的技術也是不差的。你不留下來試一試,怎麼就妄下評論呢?”
又不能對她用強的李文軒,只好無奈的招架住她的媚功,發嗲。他要是早知道她會給自己來這一手,決計不會過來,畢竟被她糾纏上是真不容易脫身。
“你這算是在爭寵嗎?”不好動彈的李文軒,整個人是顯得像木頭一般,卻平心靜氣的說出了這一句話道。
片刻,蘇媚娘是把手腳一併鬆了開。背對李文軒是坐在一旁的她,把整個身子蜷縮,自怨自艾起來。一看到這個情形的他,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要趕緊走,要不然拖到後面是想走都難以脫身,畢竟她要是全力施展媚術,可不得了。
在上饒那一次,李文軒要不是生怕有生命危險,恐怕也是經受不住,會中招。現如今,蘇媚娘和自己的關係算是有名有份。即便兩人歡好在一起,那也是天經地義,無可厚非的事情。不過,事先答應過趙甜兒要回去的李文軒,還是秉持男人說話要算數的理念。哪怕自己要騙人,也不會騙小丫頭這麼純情的女孩子。
當機立斷的李文軒,站起身就直接朝屋外面走。頭也不回的他,徑直就走了出去。突然變換了姿態的蘇媚娘,盤坐在牀上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內心裡面着實踏實起來的她,相信他就算長期夜不歸家,也不會搞出什麼桃色緋聞。在自己的親自驗證下,自家男人的定力依舊是那麼的強大無比。
感覺自己是“逃出生天”的李文軒,站在院子內是先深呼吸了一下,着實有一種消受不起蘇媚孃的好意。多少有一點兒成就感的他,走出了東院,正要去北院的路上,遇到了前來向自己通報的朱彪和趙漢。覺得正事要緊的李文軒,自然是讓他們二人跟隨他去了書房。
搶先開了口的趙漢,趕緊彙報自己探聽回來的消息道:“今晚,知府錢明正已經在邀月樓宴請了張廣平。至於他們兩人談了什麼內容,小人無從得知,但是看見他們走出來的時候,看得出是相談盛歡的樣子。說不一定,他們已經在私底下達成了某種約定。”
和他一起前去盯梢的朱彪,點頭的附和道:“主子,你說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去辦?”
整個人是靠在了圈椅上的李文軒,完全沒有預料到整個事態會進展的這麼快。既然張廣平和錢明正已經有了直接的接觸,那麼自己也就只有退一步海闊天空了。李文軒可不相信兩人的見面,只是隨意的談天論地而已。事到如今,他感覺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把全部希望放在對方祈雨不成的上面去。
“你們還是依照我交代的話繼續去聯絡人,並且暗中不要輕舉妄動。至於張廣平,你們給我盯死了。”沒有打算直接放棄的李文軒,無奈的出此下策道。
不想看見主子這樣爲難的朱彪,想要來一個快刀斬亂麻道:“要不然,我去把張廣平給宰了?”
“不許胡來。”呵斥了他的李文軒,坐直了腰身,一本正經道:“張廣平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個人。你這一去,搞不好是會凶多吉少。真要是殺了他就能解決掉我當下的困局,那麼我決計是會幹的。”
感覺這也不能幹,那也不能做的朱彪,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自己深感是有力使不出的樣子。與此同時,比他有耐心的趙漢,猜想李文軒一定是會有主意的。自己可不相信主子就此認輸,畢竟花下去的銀錢,心力,等等可不小。
爲了防止朱彪就此冒冒失失去動手的李文軒,更不願意見到賠進去一個心腹的同時,還把他給連累道:“張廣平可不是你朱彪能夠殺掉的人。他不但功夫不差,而且還會妖法。你這要是一去,只會白白地送掉性命。”
“主子,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不怕死的朱彪,確實受不住這種不能明刀明槍較量,顯得急不可耐道:“按照你的吩咐去做,我老是感覺天天無事可做一個樣。不是在大街上面漫無目的的遊走,就是在窯子裡面瞎逛。”
“若是你真覺得悶得慌,可以回府來繼續訓練那幾個習武的小廝。要是不想接着打聽消息,盯人……就交給趙漢去做。”不想事情還沒有多少眉目就折損掉他的李文軒,更爲擔心他的一時衝動壞了自己的大計道。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的朱彪,確實感覺無可奈何,抱拳道:“我的命都是主子救的,沒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的李文軒,這才相信他不會揹着自己去幹蠢事。只好把趙漢委以重任的他,叮囑道:“凡事,你都要小心謹慎,切勿驚動了張廣平及其身邊的人。此人不是善類,所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別到時候白白地丟掉了性命,就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