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門之日,李文軒是從賓客送來的賀禮中挑選出一些像樣子的物品,隨同林若曦是一起去了林家。林正北爲了自己這一個心肝寶貝一樣的女兒,可謂是出了血本兒的投資。隨同林若曦一道帶過來的嫁妝,摺合成現銀也是在五萬兩上下。
在大廳,林正北見到領着自己女兒回門的李文軒,滿面春風的問候道:“賢婿,你送給我的那個凝神丹,果真是好啊!自從我那日服用過一枚以後,可謂是一覺就睡到大天亮。氣色和精神都要比過去好了很多。”
李文軒是心中明瞭,睡眠質量好,自然就精神,氣色好,心情也會大爲的舒暢。對方服食的丹藥本就是屬於安眠藥一類,自是會有這般的效果。沒有告之內情的他,坐在椅子上面是簡單的迴應道:“喜歡就好。”
“你那兩個不長進的舅子,整天都惦念起你送給我的這好東西。”心裡面很是希望他再能送給自己一些凝神丹的林正北,微笑道:“十枚確實太少,不夠用。你那邊要是還有多的,不妨分二,三十枚給我。順帶也好讓你的兩個舅子一起沾沾光。”
需要保持自己丹藥稀缺性和神秘性的李文軒,沒有答應他的要求,直接拒絕道:“我的丹藥可不是糖丸,想要就能有的。上一次,若不是下聘,我可不會送來十枚凝神丹。這東西,可是早先消耗了我不少的道行和時日,才得以煉製出來的。”
聽出他這話意思的林正北,知道沒戲,顯得失望。轉念想到自己是已經把女兒都嫁給了他,有了這一層十分密切和牢固的關係存在,日後將有得是機會,也不必急於一時。說了一聲“喝茶”,一帶而過的他,貌似雲淡風輕的樣子道:“百花樓一事,想必賢婿也聽說過了。就是不知道你是否能夠助我林家一臂之力,徹底根除這一個爲害本地的毒瘤?”
明白他這一個意思是讓自己加入進來的李文軒,不想踏進這一個渾水。他的出發點還不在於和林正北曾經的過節,畢竟世界上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對方的這一個提議,着實讓李文軒感覺不到自己能夠得到什麼好處。雖然他和林若曦是夫妻關係,但是不代表就會出手。
不符合自身利益的李文軒,沒有一口回絕,也沒有直接答應,而是用笑的方式迴應道:“我就是一個秀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道士,恐怕是幫不上你什麼名忙吧!”
認爲他是夏言門生,又和本地官府有良好關係的林正北,顯露出一本正經道:“聽你這話,你還是在生我的氣。過去,我是一時糊塗的聽信了王大可的話,所以才幹出逼迫你退婚的舉動。至於你聽得外面的傳聞,統統都是假的。你要知道,我們始終是一家人。如果你要是不幫我,就太讓我傷心了。”
說完,他就佯裝出一幅將要痛哭流涕的樣子出來。見到他是打出感情牌的李文軒,完全不爲所動。自己可不相信他是被王大可的話給矇蔽。現如今,什麼樣的屎尿盆子,黑鍋都向王大可腦袋的上面扣,背上按。
攤開雙手的李文軒,假裝出一幅什麼都不懂的神情道:“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夠幫你什麼?要權,我手裡面沒權;要錢,我手裡面也沒有幾個銅板;要人,我李家就那麼十來口子人,一多半不但是女眷,就是不堪什麼用途的小廝。”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雙眼注視起他的林正北,心裡面也有部分相信他年紀過輕,並且涉世不久,對於有一些事情確實不能深入理解道。
“你老有事直接說,用不着這樣拐彎抹角吧!”揣着明白裝糊塗的李文軒,大大方方道。
不管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林正北是詳詳細細地給他講解了一遍。表面是聽得認真的李文軒,完全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真不知道自己和林正北聯合起來對付百花樓,能夠從中得到什麼實際利益。好處,自己是沒有看見,但是壞處,倒是看了一個清楚。
李文軒是知道百花樓在當地這多年來屹立不倒,除了是江湖人物開的以外,想必暗地裡和官府中人也沒少暗通款曲。他和對方既無實際的利益衝突,又沒有結怨,犯不着冒風險來做這一個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打起了哈哈的李文軒,講出大道理道:“俗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依我看來,你們還是就此了了。畢竟,這樣繼續鬥下去,完全沒有必要。”
搞了半天,費了自己那麼多口水和精神的林正北,沒有達成預期的效果,心中很是不暢快。想到他既然說服不了李文軒,那麼就打算讓自己的女兒林若曦來,畢竟他見到小兩口進門時候的那股親暱可不一般。
扔下一句“稍坐”話語的林正北,站起身來是拂袖而去。獨自一個人坐在大廳內的李文軒,完全沒有因爲被涼到一邊大爲生氣。自己拿起旁邊放在茶几上的茶,悠閒的喝了起來。沒過多久,林若曦是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在他旁邊是坐了下來的她,直言道:“我爹要你和他一起對付百花樓,而你爲什麼不願意?”
“我和百花樓是今日無仇,遠日無怨,他開他的青樓,我當我的道士,我們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爲此,我真是找不出一個正當理由來和他過不去,要不然你給我一個牽強的理由也可以啊!”見林正北是把自己女兒叫來當說客的李文軒,心裡面有數,嘴巴上面卻直截了當道。
“你不幹,是正確的。在我看來,那事情從開始到現在,都是無比的荒唐。”沒有充當自己父親說客的林若曦,說出自己的真是想法道:“大哥爲了一個青樓女子,爭風吃醋,差一點兒丟了性命。不但沒有吸取教訓,而且還慫恿我爹對其進行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