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趙甜兒住所的蘇媚娘,情緒突然是變得有一些失落。她低頭下去看着自己那沒有動靜,扁平的肚子,心裡面就不是滋味。無論自己和趙甜兒有多麼友好,還是希望由別人來道賀她懷孕,而不是自己前去恭賀別人。
回到自己住處的蘇媚娘,坐在椅子上面是想了很久,心裡面都難以平復。如今看來,自家男人的事業是有了長足的發展。日後,還真說不一定就成了平日裡面說笑的大明第一道士。那時候,又應該是怎麼樣的一副光景?
聯想到這裡的蘇媚娘,也不是在瞎想,畢竟李文軒的歲數還尚年輕,定然是有更爲廣闊的時間和空間給其發展。滿腦子打起小女人算盤的她是想,趙甜兒要是真就一舉得男,那麼她的兒子就是嫡長子,而日後跟着李文軒水漲船高的地位,那身份可就尊貴的很了。
若是李文軒有朝一日就此封侯拜相,趙甜兒的兒子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爲他爵位的繼承人。即便不是那一個樣子,趙甜了只要生了一個兒子,就無人可以撼動她在李府高高在上的地位。雙手放在自己肚皮上面的蘇媚娘,既爲了保證她在府中的位置,又爲了日後有一個依靠,於是下定決心的要增加和李文軒圓房的次數,以便達到早日懷孕的目的。
與此同時,得到了趙甜兒懷孕消息的林若曦,自然不能不聞不問。雖說自己和趙甜兒的關係很是一般,但是還得去探望一下她,畢竟場面上的人情世故還是要做的。同樣是準備了一堆禮物的她,帶上綠兒和兩名小丫鬟也來到了趙甜兒的住處。
坐在牀沿邊的林若曦,表現得既不虛僞,也不熱情道:“聽說妹妹有了喜,所以這就前來道喜。沒有什麼好東西送你,只是一些尋常的滋補品。你若是感覺心緒不寧,大可以把那珍珠研磨成粉末放於水中喝下,即可靜心安神。這可不是我信口胡說,而是文軒告之妾侍的方法。妹妹,你也大可以一試。不知你腹中的胎兒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多謝關心。林姐姐能來,我就已經很高興了。你還帶來這麼多貴重的禮物,就太見外了。”注意到她送來不少東西的趙甜兒,有一說一道:“壞上的到底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我還真不清楚。容我再一次見到文軒哥時,問一個清楚。”
在她的思維意識裡面,既然李文軒能夠把雨都能祈得下來,那麼辨別自己腹中胎兒的性別就自然不再話下。下一次,他見到趙甜兒的時候,自然是會被她問及,而小丫頭全然是把他當成了B超。和趙甜兒是短短聊過了好幾句的林若曦,找了一個藉口,站起身來就告辭而去。
見她們走了的芍藥,粗略查看過了林若曦送來的東西,羨慕嫉妒恨的有感而發道:“不虧是我們廣信府首富的千金小姐出身,這送來的人蔘,鹿茸……就是要比媚夫人送來的好太多了。你看這用於研磨成粉末的珍珠,都要比我耳墜上面所戴的珍珠耳墜的珠子還要圓潤有光澤。真要是把它們都研磨成粉喝下去,確實怪可惜的。”
站在她不遠處的張家小妹,自打被李文軒順手推舟的正式划進了北院,就已經被趙甜兒是改名爲了凝香,身份是由府中的三等丫鬟晉升爲了二等丫鬟。有了和芍藥平起平坐身份的她,自然可以隨意說出個人不同的看法道:“有什麼好可惜的。如今,只要咱們的主母想吃龍肉,老爺也會想法設法的爲其弄來。何況是幾粒破珠子呢?”
沒有看見東西,卻聽她們二人這一說的趙甜兒,生性勤儉節約,感覺自己萬萬的不能如此奢靡,於是就叫她們把林若曦送過來的禮物,一一地進行過目。在她見到凝香和芍藥討論的珍珠時,內心確實是被好好地震動了一下。
這麼好的珠子,每一顆的價格也怎麼着也是在二兩金子以上。經常被蘇媚娘是拉去逛首飾鋪,珍寶齋的趙甜兒,雖然不主動購買,但是市場價格多少還是清楚一些的。真要是聽從林若曦的話,把它們研磨成粉末兌水喝下去,那麼自己一次可就真要喝掉不少銀子了。
光是想一下都覺得心疼不已的趙甜兒,即便是來了自己心緒不寧之時,也不會用珍珠研磨成的粉末來兌水喝,畢竟那樣會越喝越心疼,反倒是增加了心煩氣躁。
看見主母皺眉的凝香,關切的問道:“夫人,你不舒服嗎?要不,我去把爺請過來給你看看。”
擺了一下手的趙甜兒,揭開了蓋在身上的薄面兒,挪動着身子要想下地,卻被芍藥是好言相勸道:“主子,你這是要幹什麼?”
“在牀上躺了那麼久,想要下地活動一下,順便把沒有做完的女紅拿來做做。”沒有感覺到不舒服,含笑的趙甜兒,卻有一些躺得腰痠背痛道。
“爺不是已經說過,你當前的任務就是保胎。除此以外,你什麼都不用幹。”凝香是借了李文軒的話,想要以此打消她的念頭道。
看向了她的趙甜兒,淡淡一笑道:“以前,我看你身懷六甲的時候,也沒有少幹活兒啊!”
“奴婢可是天生賤命,一副皮糙肉厚的。夫人身子尊貴,怎麼能拿自己和奴婢相比較呢!”懂得人和人是不能比,也明白生存之道的凝香,機緣巧合下能夠近身伺候曾經和自己差不多的趙甜兒,卻未曾覺得心裡不平衡,而是感覺是自己的福氣道。
被她們二人是軟性阻攔的趙甜兒,不想她們爲難,於是顯得有一點兒沮喪道:“你們這不讓我做,那不讓我碰,我會覺得很無聊的。”
“要不,奴婢去拿幾本書過來給你看?這樣,你也好解一個悶兒。”芍藥是提出一個建議道。
“別,我看着書可是會睡着的。”自嘲笑了一下的趙甜兒,否定了她的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