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見證,親耳聽完了這等不得了之事的凝香,臉上流露出得表情完全就是驚呆了。在她看來,縣太爺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畢竟自己在公堂上面見了對方是要雙膝下跪,來回話的。此時此刻,凝香的腦海裡面呈現出家主和鄭仁基的一番談話,可謂是歷歷在目。
這一個遂縣的縣太爺一職,完全是被成到了一件東西在買賣,而至於價格就是一萬兩銀子。自己獨自一人是心裡面合計,若是她將來也能夠積攢出一萬兩銀子,求一求大夫人趙甜兒替自己去和老爺是好好地說一說,未必就不能讓自己的親生兒子張全也當上某一地的縣太爺,替他們張家是好生的光耀一下門楣。這樣一來,自己作爲親孃,總算是很對得起他了。即便做出彌補對他的母愛,也是到了好得沒話可說的地步。
雙眼是不自覺得看向了李子默的凝香是繼續想,就算自己得親生兒子是爛泥扶不上牆,而她得這一個兒子,定然是不會讓自己失望。她深感,與其讓張全給自己養老送終,還不如讓長大以後的李子默是來孝敬自己,畢竟這俗話說得好,三歲看到大。從李子默降生得第一日起,就是由自己親力親爲的在照顧他。他視同自己也猶如親孃一般好,甚至在某一些方面還超過了親孃大夫人趙甜兒。
不會認爲自己會老無所依的凝香,一方面本就有親生兒子,另一方面是自己把全部指望都寄託在了李子默的身上。這可不是她投機,而是心連心的感情所至。事實上,李子默是絕對會帶給她安享晚年的幸福時光,畢竟小傢伙的天性中就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文軒哥,你們這樣就算是談妥當了?今後,遂縣的大老爺就是鄭仁基的了?他會不會去禍害那一方的百姓?”心裡面如同凝香想得差不多的趙甜兒,同樣是沒有料想到一地的縣太爺的任命會是這一個樣子道。
側動了一下腦袋的李文軒,看着她是面帶微笑的據實以告道:“就是這樣的簡單啊!難不成,你還以爲要像考狀元那樣任命官員去一地出任主官?據我所知,鄭仁基倒不是沒有才幹,只懂得去搜刮民脂民膏的人。若是他走馬上任以後徹底變了一個人,放心大膽的一心撈銀子,全做一些傷天害理的混事,我定然是不會容得下他。今日,我能捧他起來,那麼明日,我同樣能把他踩得永無翻身之日。”
停頓了一下的李文軒,知道在場的人,都是自己完全信得過,笑容不改的繼續道:“雖說是讓他出了一萬兩銀子,但是他吃不了虧,畢竟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即便他不去大肆搜刮銀子,也會在三年的時間裡面,連本帶利賺得回來。現在的他,在清水冷衙門欽天監裡面只不過是區區地正八品官,每月除了既定的那一丁丁地月俸以外,再無任何其它。這要是當上了一縣主官以後,那可就絕對不會只靠月俸過日子了。這區區幾十兩銀子的朝廷年俸,且能再入得縣太爺的法眼?”
冰雪聰明的趙甜兒是一聽就懂,而心裡面是一直都明白,他對改變不了得事情,不會試圖改變,而是保持一定的底限。若是鄭仁基在遂縣的任上,偶爾撈一撈,還是可以被容忍,畢竟自己且能不清楚,天底下的官吏當中還真不好找出潔白無瑕的人,而都是一羣羣拿得多還是少的問題。他一旦超出了自家男人心中劃定的紅線,那麼就會被視爲棄子。
那時候,鄭仁基的小命及其全家人的性命,恐怕都難以保得住,畢竟刀柄可不在他的手上,而是在李文軒的手中。至於罪名最後被羅列出來多少條,都沒有多大實際得意思。這一切都只不過是爲了殺掉他做出得官面文章而已。
趙甜兒是非常瞭解李文軒的做事風格,屬於要麼不做,萬事皆休。這一旦要做,他就會把事情做完做好,不留後顧之憂。懂得不攙和進去的她,淡淡一笑的不再多關心道:“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就是複雜難懂,完全不似我們女人家的事情簡單易懂。”
臉上是笑着的李文軒,心裡面卻想着,你們女人鬥起來,也不比我們男人鬥起來差多少。自己在這一個家裡面,可沒少見你們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其實說白了,大家爲了各自的利益和堅持的立場,都是會美酒在前,白刃隨後。
能夠落得一個你好,我好,大家好,實現雙贏的目的,那麼自然最好。不過,凡事不隨心的總是會十有**,世間上的資源永遠都會是稀缺性的,所以上演一場場地零和遊戲是永遠都避免不了的事情。
看了看自己這一雙兒女的李文軒,知曉他們完全聽不懂自己和鄭仁基,還有他們二人的母親說了一些什麼。不過,很是聽話的他們,倒是一直保持着安靜。自己似乎感覺到他們難受的一面,於是即可就解除了對二人的“禁令”道:“事情已經完了。你們兩個小傢伙,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而想怎麼鬧騰都可以了。”
再一次見到了別人對自己父親那種敬畏的李沐心,再一次的昂起小腦袋瓜,閃動起兩隻漂亮的大眼睛,自然而然就從心裡面是生出了對父親的崇拜之情,卻還沒有意識到在當下時代裡面是男女有別道:“爹爹,我將來一定要成爲像你那樣的人。不管誰見到我,都會畢恭畢敬。”
又一次是忍俊不禁起來的趙甜兒,只當她說得是孩童話,不可當真的插話進來道:“娘是看不到你成爲你爹那樣人物的一天,但是娘倒可以看見你哥成爲你爹那樣了不起的男人,畢竟虎父無犬子。我家子默,今後當然是虎子,而不會是犬子。”
只會把自己孃親的這一番話是自然而然當成偏心的李沐心,坐着了身板,非常不服氣的看向了她,顯露出一本正經的小模樣,好似在“昭告天下”一般道:“今後,我一定會比哥哥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