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葉二孃這一說的李文軒,立即意識到她,死去的流朱和張廣平有着不爲人知的故事。看樣子,葉二孃和流朱的關係非比尋常,要不然她也不會這般的樣子。想到這裡的李文軒,很想多一嘴的問下去。不過,最終還是忍住沒有問的他,注意到了她神情中流露出的悲傷。
就此把心頭的傷疤是主動撕開的葉二孃,徐徐地站起了身,坐回到原處是聲音中帶有哽咽道:“估計你也想知道這流朱到底和奴家是什麼關係?”
沒有任何掩飾自己好奇心的李文軒,也能設身處地的爲她考慮和着想,面色是相當認真道:“你要是不想說,那麼完全就用不着勉強自己。”
往事已經被這樣拉了出來的葉二孃,心裡面是繼續的藏着掖着也完全沒有必要,於是不妨就此把話說下去道:“流朱是奴家的姐姐。在家時,我排行第二。我們姐妹兩人是被父親一併賣給人牙子的。再後來,我們就被人牙子是一起賣進了娼門……”
恍然大悟過來的李文軒,終於明白她爲什麼叫做葉二孃,不叫葉大娘了。流朱的本家姓也應該是姓葉。至於流朱這一個名字,只不過是葉二孃大姐在娼門時候的叫法。
聽完了她講述的李文軒,右手習慣性的摸起下巴,一本正經的想要她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道:“既然你知道仇人在何處,那麼爲何不去找他報仇呢?”
&nb)此人不但懂得一些拳腳功夫,而且還會奇門遁甲和道術。這一些年來,奴家不是沒有私下買通殺手去暗殺過他。每一次去的人都是石城大海,了無音訊。而張廣平依舊是活得好好的。”不無嘆息的葉二孃,深感無奈道。
李文軒的心中是泛起了不小嘀咕。奇門遁甲和道術什麼的,他知道這都是一些沒有科學根據,虛無縹緲的事情。其中被傳得神乎其神的說法,完全就是在扯淡,就好似衆人認定自己會驅魔除妖,煉製仙丹等等一樣。
唯一讓李文軒感覺意外的是自己真沒有想到張廣平不是那種只會招搖撞騙的道人,而是會真功夫的傢伙。要不然,葉二孃派去刺殺他的人,就不會反被他殺了不說,並且還都被毀屍滅跡了。對方這一個手法,真是可謂殺人於無形。
“聽你這麼一說,張廣平這一個道人還真是不簡單。”頓時感覺非常棘手的李文軒,實事求是道:“我們要想除掉他,恐怕是要好好地合計一下。要不然,我們的下場就會和你曾經僱傭過殺手的結局會一模一樣。”
完全放心他的葉二孃,相信兩人是有了張廣平這一個共同目標和敵人,便會進一步加強合作。知道他說得不無道理的她,自然也不想落地一個大仇報不了而身死的結局。此時此刻,葉二孃是把心中的全部希望寄託在了李文軒的身上。
“只要你能替我報仇雪恨。我葉二孃及其百花樓都可以給你。”立誓要報仇的葉二孃,埋藏在心底深處的復仇種子是突然的破土而出,迸發出頑強的生命力道。
“你說這一些就太見外了。既然我們之間是朋友,那麼相互幫忙也是理所當然的。何況這一個張廣平還算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懷有投桃報李想法的李文軒,自是念及她出錢,出力,出人的幫助自己除掉白雲子和正陽子的情分道。
感覺得到他話不是假話,而是真話的葉二孃,直接表明了心跡道:“只要能夠剷除掉這一個惡賊,奴家就算是砸鍋賣鐵也在所不惜。”
站起身來的李文軒,圍繞起屋子裡面的圓桌是走動了起來。自己心想,這麼多年來,張廣平不但活得好好的,而且連葉二孃已然都還畏懼他,足以說明這一個人不簡單,很厲害。兩人雖然沒有直接和正面的交手,但是已經間接的算是接觸過了。
見到張廣平很會選擇時機出現的李文軒,料定對方也是一名迫於心計的人。要想搞掉對方就得抓住張廣平的弱點和出錯的他,想要以退爲進道:“既然他也想主持祈雨,那麼就讓他先來好了。我們就站在旁邊看一看他到底怎麼一個祈雨的辦法?”
不是很明白他意思的葉二孃,睜大了雙眼的注視道:“難道,你就這樣把祈雨的差事拱手相讓了?等到他事成以後,聲威就更盛。我們再想出掉他,恐怕就難於登天了。”
“此言差矣。”藉此想要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李文軒,自然不是真退,而是伺機反撲道:“祈雨之事,不會那麼容易的。若是他祈雨不成,總得找出一個好的由頭來自圓其說的解釋。一旦他有了破綻,我們就有了下手的機會。”
算是明白過來的葉二孃,臉上露出冷笑,而語氣卻顯得很平靜道:“依照你的意思,我們就是要等了。等到時機出現,再一舉要了惡賊的性命。要是時候不到,我們就要一直等下去。”
“正是此意。目前,我們首先要做到耐心,其次纔是想如何去計劃收拾他。機會一到,你要他生,還是死,都是你們的私人恩怨。我想得卻是如何能讓他聲名狼藉,如同過街老鼠一樣的被人人喊打。對我而言,這樣比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還要痛快和解恨。”知道了張廣平這麼許多劣跡斑斑事實的李文軒,心中不無有除惡揚善的念頭道。
願意豁出身家性命來的葉二孃,腦子裡面有一種最爲強烈的意識就是覺得這是自己的最後機會。若是錯過了,今後就再沒有了。在她看來,李文軒也不是一般人。自己想要收拾掉張廣平這一個妖道,那麼就只能依靠同樣懂得道術,自己信任的李文軒出手了。
表示自己會全力配合他的葉二孃,情緒突然非常激動起來。情不自禁是拔下頭上的髮簪的她,用尖錐處是扎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向天發誓道:“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