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猶豫了再三的清雅,最終還是把會影響到自己終身的秘密是講了出來。她一五一十把大黃何時何地把自己給姦污的重要事實是親口說了出來。聽到這一個情況的趙甜兒等人是頓時就怒了,而嚇癱在地的大黃,開始了最後的垂死掙扎道:“夫人們,你們可不能偏聽偏信賤人的一面之詞。是她勾引我在先,而小人一時沒有把持住才中了她的圈套。”
屬於真性情的蘇媚娘,想到自己腹中的胎兒,沒有再大動肝火。仍舊是直來直去的脾氣的她,一面努力的平復情緒和心情,一面是看向了自己對面的趙甜兒和林若曦,不急不慢的話中帶着刀子道:“奴家真是沒有料想到,這還沒有細細地去查,就已經冒出了這一樁子的事情。果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一些混賬狗東西,膽子已經大到揹着我們都幹出了男盜女娼的事情了。若是我們繼續往下面查,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子不堪的事情來呢!”
聽見她把自己罵成是“女娼”的清雅,心裡面是更加的委屈,禁不住辯解了一句道:“長期以來,大黃說他是跟着主子們一同上京的老人兒,不但自己在老爺面前有一分面子,而且在衆位老家奶奶的面前也是有臉的。奴婢實屬被逼無奈,所以纔沒有膽子說出來。”
“現在,你怎麼又有膽子說出來了?”聽出她話裡面有一點兒矛盾,而心中多少還是有一些疑惑的趙甜兒,實在難以理解她當時怎麼就那麼乖乖地聽話,任由大黃對自己胡作非爲,既不大聲的叫喊,又不事後稟明。自己思想觀念裡面還是有一定的主僕情分在作祟。顧念是老家奴僕,跟隨他們一併進京多年的她,本意還是要講究一個事實清楚的原則道。
“奴婢聽說了夫人們命凝香姑姑和杜鵑管事要檢查我們是否還是完璧的身子。進府前是處子,而現如今卻破了身子的婢女。要是說不清楚這其中原有,會被視同通姦論處。奴婢越想越害怕,於是心裡面就想着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把事實給講出來,也不至於死得不明不白的冤枉。即便是死,也不能便宜了大黃這一個狗賊,絕不容他日後再有機會禍害府中其她姐妹。”傷心無比的清雅。情不自禁的慟哭道。
聽完了這一番講述的趙甜兒,表現出了沉默。自己倒不是想要爲大黃開脫和保他一命,而是自責沒有把家給管理好,辜負了李文軒對自己的信任。越想越窩火的她,面對這等不堪的事情,不免也動了殺機。畢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冷笑起來的蘇媚娘,即使山頭意識很重,也不會姑息和縱容老家來得下人在自己的府上狐假虎威的幹出這等觸犯了底線的苟且之事。自己的雙眼盯向了已經是嚇得全身亂抖的大黃,冷冷地冒出了一句足以讓他肝膽俱裂的話道:“想必把你拖下去打死,也不冤枉吧!”
一條命是早就嚇得只剩下半條命的大黃,不但親眼看見來旺被像大頭和豹子拖到府中僻靜的角落裡面一陣子朝死裡面毒打,而且自己還跟了上去落井下石。幫着二人是一起打到對方斷氣還不敢罷休,甚至一度說出“裝死”和“還沒有死透得話”。
大頭,豹子和他本就是同鄉,所以見他打死人都能打得這般的高興,也沒有去阻止,畢竟兩人共同認爲,完全沒有必要爲了一個不但是外鄉人,而且還完全不值當的死人。去開罪自己這一邊老家的熟人。一個時辰不到的工夫,大黃萬萬沒有料想到,因果報應會來得這麼得快,畢竟目前的趨勢,自己很快就得去赴來旺的後塵了。
“大黃,你還有什麼可要辯解的沒有?”歷來心善的趙甜兒,這一次也是動了佛陀之怒道。
“三位夫人。那一個賤人是含血噴人。她本就是一個**蕩婦,守不住寂寞,勾引了小人就範。小人和她幹第一次的時候,未曾見到落紅。而完事後,她親口也向小人承認,她早已經是非處女。現在,她之所以誣陷小人的動因就是害怕自己被查出來不是完璧之身會浸豬籠。她這一幅裝出被小人姦污的樣子,就是爲了博取主子們對她的同情,以達到保命的目的。這一個賤人其心之歹毒,還望主子們明鑑。”顛倒是非和黑白的大黃,這時候爲了活命是已經不擇手段的進行對她的誣衊,想方設法的減輕自己的罪責,大聲喊道:“小人承認有過失,不應該在府中和她有苟且,但是我決計沒有幹出姦污她的事情來。主母們要是相信了她的話,那小人真得是死得冤枉啊!冤枉啊!”
完全把握得住力道的周虎,沒有顧念大黃和自己有同鄉之情,而這時候是已經相信了清雅的話,畢竟女人的名節可是比生命還重要。若不是萬不得已,誰會說出這種話來呢!這可是會嚴重的影響到她今後的人生道路。自己擡起右腳就直接踢在了他的胸口,低聲喝斥道:“狗東西,你叫喊什麼?”
站在林若曦旁邊的綠兒,突然是走上前去,一本正經的神情,向着自己的主子道:“奴婢可以用性命爲清雅作保。以奴婢對她的瞭解,她絕對不是大黃說得那一種女人。當初,蘭心閣需要補充一些婢子之時,奴婢知曉她勤勉和少言,也曾經特意給清雅暗示過這一事,而把話說得很是委婉的有意會在主子面前舉薦她進來充任三等丫鬟。奴婢清楚記得,她曾經親口說過自己什麼不乾淨,怕玷污了主子那裡的地兒。當時,奴婢也沒有在意這話是什麼意思,只當是她悟性差,沒有聽明白其中的意思而拒絕了。奴婢很是清楚主子一直都喜歡有一點兒悟性的婢女,而見她資質太差,也就沒有再提過。若不是今日鬧出這一事來,奴婢都快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