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他這般嚴厲對待他們兒子,心裡面不樂意的趙甜兒,懷中抱着李子默,好言好語的撫慰其幼小的心靈。吃得滿嘴是油花的李沐心,確實聽不太懂兩人的爭論。張大兩隻眼睛的她,仰望着自己的父母。
把嘴巴里面的食物嚼碎,吞嚥下去之後的李沐心,笑盈盈的望着李文軒是再一次張開了小嘴。右手拿着小勺子的他,和着飯菜是從碗中舀上小半勺,送進了她的口中。注意到自己女兒臉面一側沾上了兩顆飯粒的李文軒,主動的伸出右手食指是替她擦拭掉了。
“子默,老是不喜歡吃飯,會不會有可能得上像戚繼光那時候的病症?恰好你也在這裡,要不然就給他看一看?萬一要是,早做解決總是好的。”見到自己女兒吃飯香的趙甜兒,不無聯想起李子默吃飯,就總是要費自己老大勁道。
連頭都沒有回一下的李文軒,據實以告道:“你那一個兒子,什麼病都沒有,純屬就是調皮搗蛋。就是因爲你過於寵愛他,使得他纔不好好地吃飯。若是你不理他,等到他餓了,就會老老實實地上桌來吃。”
不好繼續多說什麼的趙甜兒,雖說他寵愛他們的女兒超過了兒子,有一點兒不對味,但是心裡面依舊還是高興的,畢竟李沐心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自己身爲她的親孃,總不至於去吃這一種乾醋。
肚皮吃得圓滾起來的李沐心,是在自己親爹的餵食下,要比平日裡面多吃了好一些,畢竟血濃於水的關係是無人可替代的。坐在另一張圈椅上的李子默,迫於李文軒的壓力,非常難得,並且乖乖聽話的坐下來吃飯。
兩兄妹吃晚飯沒過多久,從門外走了進來的冬香,行過了禮就直接表明來意道:“媚夫人深感不舒服,派奴婢來請老爺得空過去一下。”既是在大白天,又在是趙甜兒處的李文軒,相信蘇媚娘這一次派冬香來請自己過去,應該不是爭寵,而確實是身子不舒服。
知道自己是要過去一下的他,擡起腳來朝門外走去,而還沒有走出門外的李文軒,就聽見身後的李沐心,雙腳是站在圈椅上面,發出奶聲奶氣的聲音道:“爹爹,你不要走。”聽着聲音就停下腳步的他,隨即轉身回去,瞧見少了洋溢着笑臉的她,嘟起小嘴還自發的向自己擺手。
重現是徑直走了回去的李文軒,雙手把她是從圈椅上抱了起來,面帶微笑的徵詢她的意見道:“爹帶你去三姨娘那邊好不?”
稍微用力點了點頭的李沐心,兩隻小手是抱緊了他的脖子,笑嘻嘻的吐出一個字道:“好。”抱着自己女兒的李文軒,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身,是才走去秋爽齋。
由於自己身子不爽快的蘇媚娘,身子上面蓋了一條金絲棉被,並斜靠在牀頭等着他來。不似盼星星盼月月的她,內心裡面想要見到李文軒的焦急心情還是有的。懷中抱着李沐心的他,就是在一路上,一面逗自己女兒,一面是走到了她的牀前。
先把李沐心放下的李文軒,非常輕的捏了一下她的小臉,溫柔道:“乖乖的就在這裡等一會兒,然後爹再陪你玩兒。”點了點小腦袋瓜的她,不吵不鬧的站在了旁邊。
看見李沐心是隨同他一起來的蘇媚娘,朝向她是拍了拍手,微微一笑道:“沐心,奴家的好女兒,快來姨娘這裡。”沒有像平日裡面就朝她懷裡面就鑽的李沐心,不自覺的把左手食指是放到了嘴巴里面,猶猶豫豫地望着李文軒。
知曉她這是在等待自己許可的李文軒,微笑道:“既然你姨娘叫你,那麼就去吧!”聽了這話的李沐心,“嗯”了一聲就連蹦帶跳的上了牀去。沒有鬧騰和頑皮的她,安安靜靜地陪在一旁看着,而這才坐在了牀頭的李文軒,是纔給蘇媚娘號起了脈。
有他給自己診斷的蘇媚娘,內心裡面是一點兒都不緊張。在她看來,自己即便有病,也都能被他給醫治好。完全不似自己沒有進李家門以前,找來郎中給她看病那時的忐忑,畢竟生怕是看出一個好歹就麻煩了。
把她左右手都號脈完畢的李文軒,臉色平靜,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迫不及待的蘇媚娘是先問上了一句道:“什麼一個情況?”
“還能有什麼情況?你懷孕了。”顯得很是從容淡定的李文軒,早就沒有了第一次即將當爹那時候的興奮勁頭道。聽他這一說的蘇媚娘,瞬間就樂開了花。自己是日盼夜盼,終於盼到了這一天的到來。興奮之情是溢於言表的她,百分之一萬的相信他的話,畢竟自己肚皮裡面的種可也是他的。
站在旁邊是同樣是聽到了這一個好消息的冬香,先行道賀道:“恭喜奶奶有喜了。”
喜上眉梢的蘇媚娘,興之所至的自然是要發下紅包的同時,稍微忐忑的問了一句道:“奴家這肚裡的孩兒是男,還是女呢?”
有一點兒答非所問的李文軒,朝向在牀上的李沐心是招了招手笑道:“我看你這麼喜歡沐心,應該就是喜歡女兒吧!”向着自己爹是爬了過去的她,一張開雙手就被李文軒是抱了過來。坐在他大腿上面的李沐心,笑嘻嘻的仰望着他。
“你,你,你是說,奴家懷得是一個女兒?”理解起他那一句話意思的蘇媚娘,心裡面的高興是一下子就變了不少的味道,於是顯得有一點兒結巴的問道。
李文軒被她這一個表現是弄得頓時明白過來。蘇媚娘和趙甜兒,林若曦是沒有兩樣,仍舊是有着根深蒂固的重男輕女思想,而她自然希望自己的肚皮裡面懷有得是兒子。
“我可沒有那麼說。至於是男是女,幾個月以後,自然就能見到分曉了。”顯得輕描淡寫的李文軒,繼續逗起了懷中的李沐心道。
再一起經歷起大落又大起的蘇媚娘,心情是頓時變好。此刻,她把李文軒的話,完全是理解成了自己腹中的胎兒一定是兒子,要不然他是不會那麼說的。